瞧瞧,这原本关外应当是有人家的,如今也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了。
······
当日,章乐便下令,掌握先机,命人带了一队人马从侧方往大金的后裔包抄过去。
得益于地势之便,镇西关易守难攻。
两边皆是茂密的原始丛林。
这些年,在谢熹的钻营之下,早已领了许多精兵藏于其上,暗中建立了一层绿色关卡,无人可越过此地。
当夜,锣鼓喧天,烽火连城。
金国人强悍,善于御寒作战,但是各个部落之间还未磨合,军心仍然散漫,所以兵临城下,却也只是小打小闹的,随随便便打了两场,跟玩儿似的,还都败了。
不得不说,谢熹真真是一个天生的将帅之才,章乐扪心自问自己可做不到这般。
这也是章乐选择快速出击的原因。
第一日,大金便受了重创,退守干库里城。
出了镇西关,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乘胜追击,一连夺下了大金十个城池。
一鼓作气之下,直逼赫来氏都城。
大金的军队本就是为了利益联合的军队,或威逼,或利诱,组成的军队本就是一盘散沙,在大乐凶猛的攻势之下,早就心生怯意,带领自己剩下的军队逃了。
如此一来,倒是大乐的军队越战越勇!
就在章乐以为自己能一举拿下大金,拿下赫来氏一族之时,南边传来消息,南疆王病死,南疆摄政王不知所踪,南疆王太女阿姆锡重病。
南疆王女安提达夺得政权,上位,已经陈兵边境。
章乐听着岁和不带有感情的声音传入耳,嘴角掀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区区一个南疆小国而已,当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传寡人之令,动手!!!”
“是。”
章乐眯眼,双手捧着一杯边疆驱寒的奶茶,觉得很是熨帖。
她等得就是安提达狗急跳墙。
要不然岂不是白费了她叫田二过去布置的一番心血?
至于这个南疆的王位嘛,她章乐想让谁坐,谁就能坐。
只是,章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位还能够忍得住不出手?
以现在她们的速度来说,她应该是迫不及待的才对啊······
如此,又过了半月。
章乐数了数日子,快要过年了,这几日实在是冷得有些令人发抖,至于那个什么赫来氏连自己的王都都不要了,屁滚尿流的滚回了自己的老家。
还递来了投降的战书。
章乐瞧着战书上的贡品,咂舌。
这个大金国实在是富有,章乐的哈喇子都快要留不住了。
丰富的矿产,黄金,钻石,煤矿,章乐想想都觉得乐开花儿了。
下半辈子,应当可以不用为了国民生计发愁了。
想想就觉得开心得很。
这一日,大朵大朵的鹅毛雪花落了下来。
章乐在自己的府邸里险些被刺,幸而阿冷在她身旁,硬生生将章乐护住了。
“这个服饰,是否有些刻意了?”
阿冷翻看着这些死人的衣物,没有来得及留下一个活口。
章乐也瞧了瞧,确实是,身着大金的服饰,却连大金人的特有的面貌也未有半分,真是做戏也做的这般蠢。
“恐怕,是我那好王姨做的,她按捺不住了。”
估计她那好王姨是真的没有想到章乐他们能那么快就结束战局有些慌了神罢。
希望阿父能撑住一些。
****
“不可能,不可能!!!!”
筝王一怒之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
“废物,废物!大金那么多人马都不能拖住一个废物皇帝的步伐,动手!!不能在等了。”
众谋士:······
“王伊,要不我们在等等?,若是······”
话音未落,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骤然穿透她的身子。
鲜红的血液四处喷溅,高大的身影骤然倒塌。
后面之人脸上都是这般的颜色。
血色模糊了双眼,众人全部跪了下来。
“王伊息怒。”
筝王的脸上闪烁着疯狂的,眸光涌动。
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掉嘴角的血渍,表情幽暗恐怖的低低笑着。
“若是还有人说此丧气之言,杀无赦!”
“是!”
她们选的这位主公真的是一位好主公吗?为何却在她的身上再也瞧不见当初的良善了。
这个可是平日里她最信任的谋士啊。
此时,她们对于面前的这位是恐惧。
筝王自己心里也恐惧了,可是事到如今,她早已没了退路。
是,是还得在等等。
又过了五日,西北边境传来消息。
国主一路高歌猛进,将大金王室赫来氏赶入绝地,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也身陷囹圄。
国主失踪,生死不明。
此消息一传回来,朝野巨震。
三更之时,一行黑衣人悄然爬上了皇宫的城墙,却又无声的摔了下来,平静如水的夜里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无声无息之间,一条条生命骤然如夏花绚烂般消散。
城墙之上重新出现了一伙人马。
领头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矫健的青衣少年。
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肃杀,却又邪魅的笑容来。
“呸,什么东西,这种货色也敢往皇宫跑。”
连千机阁的万分之一也比不上。
说话间,少年几个跳跃之间,便去了后宫深处。
“没有留下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