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关内,西州盐城,将军府。
阴森寒冷的地牢。里,一个身着大乐甲胄的细作被吊在房梁之上。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你们这些懦弱胆小的中原人,你敢这样对我,我大金的王必定会领着百万雄兵踏平你们中原!!!”
“叫,继续叫,看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爹娘是谁了?狗东西!”
随即,一根在盐水里浸泡过的鞭子又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身上。
“你爹的,卖国贼,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说不说!”
细作一言不发,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知道,她们短时间之内不会杀她,还想要从她的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再等等,再等等,赫来安就会带着她的铁骑来了。
“不说是吧!好好好。”
谢忠转身将另一个暗房里的细作拉了出来,当着姜旭的面一刀一刀的剜下她的血肉。
“姜旭,你可记得她?”
姜旭抬起头瞧向地上那人,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不屑的笑道:“呵呵,选了这条路,她就应该承受自己该受的代价。”
“是 吗?”
谢忠挑眉,一刀插进了地上这人的百会穴。
地上的这人随即倒地惨叫着,浑身抽搐起来,四肢也被迫拧成诡异的形状。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不,我们就是要把你慢慢的吊起来折磨你,不仅如此,你的家人,哦,还有你那个刚刚满月的孩儿。”
“你是想要他们怎么去呢?”
姜旭猛地晃动起来,铁链也摇的哗哗作响。
“ 你们还是不是人!!!!”
“人?呵。”谢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背叛自己的国家,害得我们边关的百姓流离失所,你问我是不是人?”
“你先问问你自己,你配不配!”
“你试试,你敢动他们,赫来氏必定将你剥皮抽筋!”
“哟,你这么相信你的那个主子?老娘试试就让你逝世,你姓吗?”
话音刚落,一把细细的柳叶飞刀落在谢忠的手里。
“你说,这个刀要是一片一片的落在你那不满一岁的孩儿身上,是什么感觉?”
“算了,太残忍了。”
谢忠皱了皱眉头,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姜旭刚刚提起来的心又猛地落了下来,不过谢忠真的会这么好心?
姜旭有些不敢相信。
“还是从你的娘爹身上开始吧!她们哪里的皮肉最嫩啊?”
谢忠说着说着,变态一般的嘿嘿笑了起来。
姜旭肝胆俱裂。
不可以,谁都可以,她的娘爹不可以!
神色可怖到恐惧,到颓败。
谢忠见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知道不能再在这人的身上用刑了,在来就要死了。
将军说了必须得留她一命的。
“来人,去,将我们的姜将军的娘爹带到这儿来。”
“是!”
小兵将将出去,谢忠想了想,算了,这种烂人说不一定不会动情的。
“算了,带姜母姜父去演武场吧!”
······
姜旭被带到演武场外的囚笼里。
听着自家的阿娘,阿父码着他这个蓬头垢面的几乎认不出来的人是卖国贼,诉说着“死”了的他是如何的英勇无畏,是她们心中的英雄,铁骨铮铮的女儿家。
姜旭再也绷不住了,精神被彻底击溃,哭闹着要谢忠带她回去。
谢忠见状,心中欢喜,成了!
彼时,谢熹正躺在摇椅之上,摇着一把老蒲扇,优哉游哉的喝着老茶。
谢忠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她的摇椅旁。
谢熹眼睛眼皮儿都没有抬一下的问道:“成了,还是死了?”
谢忠的手指一颤,擦了擦自己手背上的血迹道:“成了,她交代了。”
摇椅上的人豁然睁开眼睛。
一双与谢凛有着七八分相似的丹凤眼爆发出清咧的光,摄人心魄。
谢忠不敢直视。
“可有吐出来什么?”
“她给大金的几乎都是我们散出去的假消息,包括我们的粮草地图与军事布防。”
“嗯!”
谢熹这才淡淡的看向谢忠,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扔给了谢忠。
“我说过了,不要搞得这么血腥,擦擦脸上的血渍。”
“是是是,属下知错。”谢忠连忙接过,粗鲁的擦拭起来。
谢熹见状,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阿忠,你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听听外面把你传得有多难听啊!说什么活阎王?”
谢忠傻眼。
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难听的绰号了,这个绰号不是将军自己的吗?
什么活阎王,什么玉面阎王的,都是说她的,将军真是好不要脸。
主仆二人互相较劲,外面急匆匆的跑来一个信使。
“报——”
“说!”
“城外三十里处尘土飞扬,似乎有大批骑兵向我处而来。”
谢熹豁然站起身来。
三十里,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
“开城门,国主到了!”
“是!”
谢熹穿上自己的黑金甲胄,立即带领部下出城引人。
章乐到时,瞧见的便是那个英气逼人,英姿勃发的便宜夫妹!
“臣恭迎国主!”
话虽是恭敬的,可是身子是一点儿也没有弯啊!
章乐挑眉,这人干啥呢,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