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晚:······
陆徵:······
谢凛:······
“是有一些,妻主,我想吃宴宾楼的八大碗了。”
“好,咱们这便去吧!”拥着谢凛走了两步,像是才想起后面的两个人似的,摆摆手,岁和折返回来问道她们二人。
“我家家主邀请二位与她共进午餐。”
这个语气不是问询,是通知。
岁和习惯了。
陆非晚挑了挑眉头,通知她?她有什么不敢去的。
“陆徵走!”
陆徵真的胆战心惊。
这两人都是搁这儿夹枪带棒的。
片刻的功夫,一行人已经坐到了宴宾楼的最豪华的雅阁之内。
陆非晚率先开口道:“陆氏少主见过国主。”
章乐淡笑道:“陆女君远道而来既是客,想必路途艰险,累极了吧!”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是马儿累着了,都不听使唤了,还险些伤了你们,是该我陆非晚赔罪的。”
“确实,你这算是纵马行凶了,倘若今日只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今日可要见血了。”
“只不过,不知道陆少主想要如何赔偿。”
陆非晚:······
她就是客气客气,怎么一上来,这人就直接问她要东西的。
堂堂一国之主,是不要脸皮的吗?
陆非晚尬笑一声道:“国主您折煞陆家陆非晚了,我陆家的那点儿私货如何能与整个大乐的富强相比,纵然是赔偿,也只是一些常见的小玩意儿罢了。”
章乐努努嘴,一手轻抚这谢凛的肚子一边说道:“那些玩意儿常不常见也是你们对谢凛和他肚子里的孩儿的一份心意啊。”
“是不是,他大婚的时候,你们可有送贺礼?如今孩儿都快要出世了,你们做姨母,叔叔的,自然要给备点儿礼物啊。”
爹的,陆非晚觉得自己这趟京城就不该来。
这算哪门子国主,不是说暴虐成性?还贪慕女色?
怎么如今还贪财啊!
陆徵觑了觑自家妹妹的脸色,生害怕她一个忍不住,当场跳起来摆烂,虽说她们世家大族与朝廷之间无附庸关系,隐世而居,可是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呢。
赶忙出言说道:“国主,这你可就误会了,我和非晚也算是送了您一份好大的贺礼的。”
“哦?”
章乐故作疑惑道:“什么时候?”
陆徵压低声音道:“金陵,账本!”
“此事,您知,我知,非晚知。”
章乐了然,她是秘密下江南的,此事自然是不能宣扬出去的。
这个陆徵!
“如此来说,寡人还得谢谢你们。”
分明她自己也能去拿到的,可恨被这个贼人抢了先。
陆家吗?
她章乐就不信这陆家当真是如此难以拿捏?
陆徵拱了拱手道:“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此事也是陆徵该做的。”
“嗯。”
章乐点了点头。
陆非晚抬起自己手边的酒杯,“国主,我陆非晚敬您一杯。”
章乐:“?”
章乐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杯子,没有说话,不是谁的酒她都要喝的。
陆非晚见她不说话也不喝酒,也不在意,只是举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陆非晚觉得章乐不像一个国主。
国主不应该是雷霆震怒,每日把自己关在那皇宫里,静静地批折子,像一个傀儡人似的,不苟言笑的。
怎么会同市井小民一样来与她争个赔偿,要大婚之礼的。
更不会出现在这市井之地。
谢凛难道不应该是喜欢那种高洁,桀骜不驯的性子的人吗?
怎么突然就丢了魂儿在她身上呢?
嘿,这个题是章乐没听到罢了,要是能听到的话,估计啊,能乐两下。
一杯又一杯。
章乐在她陆非晚即将把自己灌醉的时候,终于动容,抬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与陆非晚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谢凛和陆徵眼睁睁的瞧着这两人像是喝酒斗气一般,活生生把自己喝醉了。
偏偏两人都劝不动,也就由了她们去了,他们二人索性在隔壁的榻上下起了久违的棋局。
陆徵率先开口:“怎么样,在宫里的日子可合了你的心意?”
“合意的很!”
谢凛端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
“合意?怎么个合意法?”
“自然是与心上人待在一处的合意。”
陆徵:他分明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好,此后经年我们见面的日子便是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了。”
“来,今日便让我看看,你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棋术可有退化!”
谢凛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啊,待我来与你厮杀一番。”
第一局,陆徵就破防了。
“好你个谢凛,你怕是在宫中闲来无事,日日苦练棋术吧,怎么如此厉害。”
陆徵摆着一张苦瓜一样的脸说道。
“你棋艺不精,不要以此来妨害我。”
“不行,我得与你再来一局。”陆徵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做出一副要大战一番的架势。
十局过后。
陆徵焉焉儿的歇了气儿。
输一局,他就给自己灌一杯茶,如此下来,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你且等我,我去去就来。”
在茅房里畅快的输送出来,他才觉得自己浑身终于松了下来。
不是他下不赢谢凛,一定是这个尿意太盛,影响了他的发挥。
如此一路想着这个事情,连自己撞上了人也不知道。
哐当一下!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
“哪里来的狗东西不长眼睛!”
好巧不巧,此人正是章乐的那位被留在京城的王姨,筝王的嫡长女,章赫!
陆徵抬起头来,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什么人儿脾气这么冲。
章赫本来涨红的脸色刚刚想发怒,瞧见抬起头来的陆徵,瞬间歇了火气。
啪——
一巴掌摔在了自家侍女的脸上。
“干啥呢,会不会说话,还不赶紧给这位公子赔罪!”
春回被自家的主子打蒙了,脸色红通通的跪下道:“是,这位公子对不住,是奴嘴巴贱!”
章赫自诩风流的撩了一缕自己的发丝往后一甩道:“这位公子可是被撞疼了?”
陆徵寒着脸说道:“未曾,既然陆徵未有冲撞到女君,那陆徵这便走了。”
“诶,等一下。”一只手伸出来,拦住了陆徵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