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刘子义坐在甲板之上,周围全是全神戒备的锦衣卫,心中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快回来了。
“在等一刻钟,如果还不回来,随我冲杀魏家救人。”
“喏。”
锦衣卫齐齐释放出滔天杀气。
万幸,窈娘和地三仙这个时候骑着马赶了回来。
“怎么样?”
一上船,窈娘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刘子义身边。
“启禀帝师,圆满完成任务。”
地三仙中的胖子,笑嘻嘻的说道:“窈娘暗器一出手,一击毙命,瞬间镇住全场。”
听地三仙三人如此这般一说,语气轻松的把魏家兵马五万人,以及粮草忽悠到手,笑问道:“你下了什么毒,明日不交人真的会死吗?”
“不会,其实就是普通的毒药,三两天之后就没事了,但今晚绝对不好过,魏家人会难受一晚上睡不着觉,第二天清晨,肯定能交出人。”
“这就好办,准备明儿一早接收五万人马之后,咱们赶快走,以免穿帮。”
“喏。”
其实不用等一晚上,当天深夜,贪生怕死的魏家人就清点人马,并且附带粮草,全部送去城外。
天刚亮,人刚来交接,魏家人就磕头求饶,一个个都贪生怕死。
兵马交接顺利,带走五万人马和粮草。
刘子义对着锦衣卫吩咐。
“开船。”
……
从水路返京京城,途中经过很多的地方,每到一处,刘子义都在当地巡查一番。
十八路诸侯们的封地,无一例外的全都在招兵买马。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天潮王国早已千疮百孔,吴三归这个导火索一出现,导致天下分崩离析,四分五裂。
各大诸侯都想借着攻打吴三归的理由,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谋夺江山,争一争这高高在上的皇权。
十八路诸侯各怀鬼胎,在刘子义的暗中操作下,导致诸侯互相憎恨。
刘子义每到一个封地,就是挑拨离间,让诸侯之间互相争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怎么闹都行,只要不合伙,不连手怎么打都随便。
这些天来,窈娘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今天终于问出口。
“帝师,咱们这么做,就不怕诸侯们发现吗?”
“窈娘,教你个道理,一招鲜吃遍天,甭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刘子义得意洋洋的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发现又能怎样?还不是互相狗咬狗,最终让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窈娘听后,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
“受教了,帝师果然是帝师,想常人所不能想。”
“窈娘,这花前月下,大好时光,你确定要和我说这种事吗?”
“我还想跟你研究研究你这胸,是怎么变大变小的。”
刘子义逐渐逼近,把窈娘揽入怀中,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逐渐变成了负距离。
窈娘羞红了脸,顺从的依偎在刘子义怀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没一会的功夫,船舱之中,满是靡靡之音。
不远处的另一艘船,地三仙正在小声吐槽。
“仙师身体真好啊,这都几次了?”
“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吗?”
“我在想,要不要给仙师送点补药?”
“你不怕挨揍你就送呗。”
……
因战争的原因,往日繁荣似锦的京都,如今远不如从前,不少店铺都已经打烊,街道上人烟稀少,一片萧条之色。
金銮殿,早朝也是如此。
左右丞相,各大世家都回自己的封地,亲自主持大局,官员们也都追随各大世家而去。
这也就导致朝廷上,除了吏部吕家亲信,和礼部李林甫等人,几乎没有其他官员。
女帝本以为能趁机独掌大权,可她万万没想到,吕相走后,吕后竟然垂帘听政,继续掌控朝政。
不管怎么样,吕后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于情于理,事事都要询问吕后的意见。
这天早朝,女帝接到吕相的奏折,请求京中的所有粮草,全部送去吕家封地,助他除贼一臂之力。
“各位爱卿,京中粮草有限,全都运给了吕相封地,岂不是……”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垂帘听政的吕后打断。
“皇儿,你外公是为了皇权稳固,他手里的兵力有限,如今到处都在打仗,前线粮草稀缺,士兵饿着肚子,怎么保住你的皇位?”
这时,李林甫站了出来,他现在一直以刘子义马首是瞻,当然知道太师是向着皇帝的。
“太后,此言差矣,依微臣之……”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哀家和皇儿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吕后气场外放,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到压迫感,态度不容置否的说道:“奉哀家之命,把京中所有的粮草,全部送去吕家封地,立刻着手去办,晚了一天,哀家要你们的脑袋!”
“母后!”
吕后根本不给小皇帝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宣布退朝。
女帝下朝后,直奔御书房,她被气得不行,把御书房杂物全部掀翻。
发泄完才想起仙师,要是刘子义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能扭转局面,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呜咽的哭了起来。
她不会千里传音,根本联系不上帝师。
委屈伤心的时候。
“珍儿?在吗?”
就在这时,耳边忽的传来帝师刘子义的声音。
女帝连忙擦干眼泪,瓮声瓮气的回答。
“我在。”
刘子义一听声音就感觉不对劲,连忙追问。
“发生什么了,你是不是哭了?”
这一问,女帝就仿佛找到突破口,嚎啕大哭。
“呜呜,帝师你快回来吧,朕都快让这个老妖婆欺负死了,她什么都管,朕根本没有话语权。”
在女帝哽咽的哭诉下,她把吕后的操作如此这般一说。
“哎呦,珍儿你先别哭,我不是告诉过你,遇事要冷静。”
刘子义连忙各种安慰。
“老妖婆就是妇人,就算送了粮草又如何,大不了半路给她截胡呗。”
女帝终于止住了哭声。
“怎么截胡啊?”
“笨,之前怎么做来着,举一反三会不会。”
刘子义顿了顿又道:“这事你交给我,等着我把粮草劫回来,随便栽赃在一个世家的头上,让吕家和这个世家争论,粮草还在我们的手中,让他们挑不出理?”
“吕后就算是当朝太后又如何,在皇宫中她是太后,离开皇宫她是谁。”
“所以,听懂了没?”
刘子义解释了一通,哄了一会,保证粮草不会出现一点问题,这才把女帝给哄得喜笑颜开。
“那听帝师的。”
两人聊了一会,切断联系后,女帝就下令开国库,装运粮草,送去吕家的封地。
整整装了一夜,几百车的粮草,由吕家护卫亲自押送,前往吕家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