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璇初听着外面欢呼雀跃的声音,眼中满是化不开的阴霾。
他手下的人来报,这个六子不是在睡觉就是在闲逛,哪来的时间搞粮草?
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这里绝对有猫腻!
想到这里,刘璇初赶忙走了出去。
此时的刘子义正在接受军中所有人的崇拜,从现在开始,他在吴家军的心中等同于救世主。
刘璇初阴测测的看着这一幕,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周伯通比他还要更得人心,一山不容二虎,军营之中不可有两个军师。
刘子义似笑非笑的看着走出来的刘璇初,这人太聪明了,屡次看穿他的目的,吴三归身边不能留这样的人。
掩盖眼中的深意,淡淡道:“刘大人您自己看看?”
说着指着一旁堆积如山的粮草,抱着手臂继续道:“我可是超额完成任务,这些粮食够吴家军,吃上一个月不成问题。”
“不知刘大人可还记得您和下官打赌之事?”
刘旋初看着眼前这百十来车的粮食,只感觉晴天霹雳一般,大脑嗡嗡作响,麻木的呆愣带原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情绪膨胀到了极点,眼神疯越发疯狂,指着刘子义怒吼。
“你究竟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这几天你都在军营,这些粮草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闻言刘子义脸色一变,厉声打断。
“刘大人,你莫要看我资历尚短,就如此欺辱,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别忘了,让我采购粮草之事是你提议的,军立状也是你提的。”
说着拉长声音继续道:“难道刘大人,是看我完成任务,莫不是想耍赖,军师之位不想拱手相让,就构陷于我?”
刘璇初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说的不错,这些提议都是他提出,打死他都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能做得到,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搞来这么多粮草。
“事出反常必有妖!云城守卫森严,你如何能得到这些粮草?如此诡异,只有一个可能,你和鳌家是一伙的,所以才能来去自由。”
刘璇初越说越自信,仿佛找到了重点一般,心里也有了底气,他一定要揭穿此人虚伪的嘴脸。
“这些粮草一定有毒,你和鳌家串通好的,想要谋害我吴家将士!”
“你脑子有病吧?”
刘子义反唇相讥道:“我和鳌家串通,把鳌家的粮草偷出来给你,此消彼长,鳌家能获得什么好处?”
大家都不傻,听六子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些反应过味来。
“军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周万户不惧危险,千辛万苦的找粮草,却被你冤枉与鳌家同谋,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是啊,军师,你不能冤枉他啊。”
此时都不用刘子义说话,众位将领们开始为刘子义鸣不平,毕竟在他们眼里,军师和六子不合,而且一直都在打压刘子义。
刘子义表现出一副被冤枉,伤心欲绝的样子,跪在吴三归面前。
“大将军,小的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绝没有二心,这些粮草有一大半是找周边的百姓疏通采购,一小部分是我手下夜半时分偷来的。”
“就因为我完成军立状,刘大人空口无凭,构陷于我,我是万万不能忍的。”
刘璇初还想要说话,就被阴沉着脸的吴三归打断。
“好了,都少说两句,此事六子办的确漂亮。”
“你是第一功臣,从现在开始,军中采购之职,赏善罚恶,以及钱粮大权,全部交给六子。”
“恭喜六子哥,贺喜六子哥。”
全场恭贺刘子义高升的时候。
刘璇初第一个不答应,他本意是想弄死六子,没想到他不仅加官进爵,得了人心,大将军又把军中钱粮大权都交给他,相当于后勤第一把手,军中二把手。
岂不是说,从今往后,他可以在吴家军中为所欲为,只手遮天!
“将军,此人身份不详,目的不明,万万不可担此重任啊!”
刘璇初屡次针对六子,这都被吴三归看在眼里,之前他不参与,现在仍然不会参与,但心中的那杆秤已经偏颇。
“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刘璇初心中一惊,后背冷汗连连,屈膝下跪,求饶道:“属下失言,求将军见谅。”
吴三归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冷声道:“你和六子的私人恩怨我不管,但本将军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
言必转身回到主帐内,众位将领紧随其后,现在粮草充裕,他们要开始研究攻打云城之事。
刘璇初颓废的坐在原地,他怎么想不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大将军已经对他产生疏远。
整个军中上下也都信服六子,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毁了。
刘子义抱着手臂,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刘大人,你放心,军师一职我根本就不稀罕,还是留给你吧。”
说着就大笑离开,刘璇初阴测测的盯着六子的背影,都是他,要没有他,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位,怎么会动摇的如此彻底!
他刘璇初自入了吴三归帐下以来,备受人敬仰,合适受过如此的羞辱。
这军师一职,现在就如同虚设,他刘璇初说什么吴家军都不会听。
只要六子消失,那他还有翻身的余地,心中一个恶毒的主意形成,把眼中的疯狂掩盖了去,转身回到自己的帐内。
……
竖日一早。
鳌家军营粮仓处。
几个守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嘴里还大声高呼。
“不好了,遭贼了,粮草丢了。”
很快消息就传到鳌家,粮草这等大事,鳌佰一听就坐不住了,忙不迭的赶来,就看到令他火气直达天灵盖的一幕。
偌大的粮仓之内,连一个米粒都留下,所有的粮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鳌佰怒火中烧,脸上的横肉都跟着轻颤。
“谁干的!”
将领把看守粮仓的卫兵推了出来。
“将军,这两人是看守粮草的。”
鳌佰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守卫一个个吓得肝胆俱裂,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们也不知道,一开门就这样了,大将军饶命啊“都不用鳌佰动手,他手下的将领,一刀过去,两人就倒在血泊之中。
“将军,找到线索了,您看这好像是……”
说着有人跑了出来,把找到的证据呈给鳌佰。
鳌佰接过来一看,这不是周边诸侯私军的身份木牌吗?
原来是他们,背后捅刀子!
竟敢明目张胆抢夺我鳌家的粮草!
怒火更是压不住,恨的牙根直痒痒。
“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鳌佰不义,召集人马南下,粮草他们怎么拿的,就让他们加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