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基地依然每日教导着进化知识。
因为师资不够,基地一开始只收十岁左右的孩子,让他们进入基地学习。
但门咒在基地的讲话不知什么时候流传了出去,惹得人心惶惶,基地便向所有人开放了,所有人都能学到进化知识,以便在未来的大灾难中有所倚仗。
两年后,第四次大灾难如约而至。
漫天的乌鸦飞过天际,天边残阳似血,伴着乌鸦嘎嘎的叫声,宛如死亡降临。
天上下起了红雨,红色的雨水落在乌鸦身上,乌鸦顷刻间湮没消失,天边那么多乌鸦,连一片羽毛也没留下。
年楼待在木屋里,他朝外张望,红雨里,一切生命都烟消云散,就连地上顽强开放的阿拉伯婆婆纳也枯萎消失,蓝紫色的花朵不再存于世上,只留在记忆里,徒增悲凉。
路上没有人,所有人待在室内,因为不知道第四次的大灾难到底是什么,他们在室内焦躁地等待着。
女人走了过来,她看向外面,眼中带着哀愁:“若这次的大灾难,只是这杀人于无形的红雨就好了,我们不出去、不淋雨就不会死。”
男人也走了过来,他道:“希望我们三人能度过这次的大灾难。”
年楼转头看向他们,女人叫俞晓桐,男人叫松湖。
俞晓彤在第三次大灾难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松湖则早在第一次大灾难时就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两人在第三次大灾难后相遇、认识,并收养了他。
红雨一直下着,地面已积起了红色的雨水。
红色的水渐渐渗进木屋内,松湖的脚一不小心碰到了一点雨水,脚瞬间流脓、腐烂,松湖疼地倒抽冷气。
俞晓彤见状,手忙脚乱地拿来医药箱,急急忙忙地为松湖的脚消毒、撒上药粉,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松湖的整只脚开始膨胀,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年楼走过来,他仔细看了看松湖脚上的伤,他咬破手指,鲜红的血滴在松湖的脚上,伤口竟然开始痊愈,几秒后,伤口完全痊愈。
俞晓彤奇了:“为什么你的血能疗伤?”
年楼:“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手指上的血顺着手腕滑下,白色的手、红色的血,颜色对比强烈,这一幕落在俞晓彤、松湖眼中,开始变了味道。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血,艳丽的血,他们逐渐加快的心跳,吞咽的口水,崩溃的神志。
俞晓彤攥住年楼的手,惊叫着:“给我血!我要你的血!”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张开嘴,咬住他的手,撕扯下皮肉,贪婪地吸吮着血液。
松湖不住吞咽着口水,他呢喃着:“我要血。”他攥住年楼的另一只手,咬开皮肉,畅饮血液。
年楼任他们这么做,他盯着木屋顶,这就是他的体质,吸引所有人“迷恋”他的血液,吸引所有人杀了他。
两人几乎吸干了他身上所有的血,他已经不能站立,只能瘫坐在地上。
俞晓彤突然松开他的手,她转过身,拿出藏在橱柜里的菜刀,再缓缓靠近他。
他目视着俞晓彤,心想:“来啊,杀了我。杀了我,你们就能得偿所愿。”
松湖也放开了他的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几乎在同一时刻,俞晓彤手中的菜刀捅入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