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萨卡斯基拿到了一份情报,还是来自米拉萨多岛。
海军安插在米拉萨多岛的线人,已经传来了卡尔玛残杀八人的最新情况。
“清晨时分,米拉萨多岛的沙滩上发现了卡尔玛的尸体。”
“从尸体的惨烈程度来看,死者临死之前,一定是受到了折磨。”
“另外,白胡子海贼团船员,白胡子义子之一的蒂奇,也从白胡子海贼团消失,现场留下了蒂奇的钢爪以及手枪。”
“杀人凶手应该就是蒂奇,杀完卡尔玛之后逃离了米拉萨多岛。”
赤犬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情报,把情报交给了一边的海军。
“去,交给波鲁萨利诺,让他也高兴高兴。”
“哎呀,当初入侵枫落岛的主要人物的儿子终于也死了,值得庆祝,值得庆祝。”
……
很快,新世界,艾特·沃尔海域中,还在悠闲悠闲的玩耍的卡德,也接到了情报。
他把情报递给了西格,淡淡的说:
“看看吧,看看你能看出来什么好东西。”
西格接过情报,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道:
“这不很明显么?”
“白胡子的义子蒂奇虐杀了白胡子的另外一个义子卡尔玛,起因是卡尔玛杀了八个普通人……”
“不对啊,这不对啊!他跟我们的做事风格,怎么一样呢?”
西格十分惊讶,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错,这才把情报放下来。
卡德叼着一根烟,淡淡的说:
“他跟我们一样,父母都是死在海贼的手中……”
“说起来,他也是北海海贼之乱的受害者,只不过他的家在伟大航路前半段而已。”
希留几人坐在旁边,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卡德。
这个蒂奇他们都有点印象,上一次跟着卡德追杀卡尔加父子的时候,在新世界和白胡子海贼团碰过一次。
如果不是这个蒂奇抱住了情绪失控的卡尔玛,只怕卡尔玛当时就死了。
“这话怎么说?”西格疑惑道。
“1490年,海贼之乱的时候,一伙海贼逃离北海,准备进入新世界。在伟大航路前半段,他们为了财宝,杀了蒂奇的父母。”卡德说。
“原来这家伙也是北海海贼之乱的受害者……真是想不到,受害者居然会加入海贼。”
“或许是不得已才加入的吧,这家伙的为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变成非常恶劣的那一种。毕竟……1494年,他拒绝了加入我麾下的提议。”
西格吃了一惊,问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拒绝的了你屠魔中将?”
“或许是我当时的表现,在他看来不足以帮他报仇吧。”卡德无声的笑笑。
众人默然不语。
看来,经历过海贼之乱的受害者们,也并不是全部都想加入海军。
类似蒂奇这种投身海贼伺机报仇的,应该也不在少数。
“那接下来怎么办,还去找白胡子的麻烦吗?”
希留抱着雷雨,好奇的问道。
“当然要去一趟了,我得让爱德华·纽盖特意识到,蒂奇杀了卡尔玛,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决定。”
卡德冷冷一笑。
……
北海,黑山岛。
极地坐在别墅的沙发上面,壁炉里面的柴禾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一晃就九月了,来这里也有足足十年的时间了。”
艾莉亚开口道。
“这里的温度我还是适应不了,一到秋天,就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冷。”
萨卡琪娅披着一件小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秋天的黑山岛的温度已经来到了一个诡异的低点。
极地倒是可以抗过去,但是艾莉亚和萨卡琪娅就得挨冻。
“最近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极地。”
艾莉亚看向极地,问道。
“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艾莉亚夫人,不过是屠魔中将四处屠戮海贼罢了。”
极地十分轻松的说着,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听到你的同类被卡德屠杀,你居然还这么高兴,就不怕他成长起来了,把你也杀了?”
“不怕,夫人,如果我害怕的话,我就不会是我了呢。真有那一天,我会笑着接受。”
“就怕你接受不了。”艾莉亚笑道。
极地连连摇头。
他从一开始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又怎么可能接受不了呢?
他笑了笑,朝艾莉亚道:
“不,我当然会乐于接受,夫人,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
“真正接受不了的人,是一个把家人当命的人,是一个以为能改变世界的人,是一个偶尔会发疯的人,还有一个自以为改变了世界,召唤所有人出海的人。”
“这四个人,才是最愚蠢的人,看着吧,夫人,最多30年,海军800年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会想尽办法解决。”
艾莉亚想起了卡德,问道:
“又要把卡德当成棋子?”
极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才正色起来。
“夫人,从一开始,卡德就不是我们的棋子,我们更应该被称之为他的亲人。”
“只不过呢,我们这些亲人,他大概只见过一到两次,所以根本记不起来。”
“再就是,对于我们来说,卡德即便是亲人,阻拦我们要做的事情,我们同样会把他踩在脚下。”
艾莉亚忍不住笑了。
半晌,这个女人敛去笑容,感叹道:
“真是想不通你们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们这样的人,目标又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呵呵呵呵呵,真是怪异的一群人啊。”
极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回答道:
“也许,残党的命运,就是在失败之后,再次带着覆灭一切的勇气,回到当初失败的地方。”
“我们总有一天,会重新捡起那些东西,我们要向全世界宣告,就算是神,也会被拉下神坛。”
……
北海,山神岛。
年轻人盘坐在一块巨石上,手里握着一把刀的刀柄。
那把刀插在狭长的刀鞘中,光是接触刀柄,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年轻人露出癫狂的神色,抚摸着刀柄,喃喃道:
“再有三十年,大哥,再有三十年。”
“看着吧,我们的计划会一步步的进行,我们会让神的血,洒满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