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青走后,李牧尘又结结实实颓废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他便振作起来,看着那只上下翻飞的思归,李牧尘也开始畅想起了未来,他要先好好练武,好好读书,待到这次突厥犯边结束后,他准备先游历秦国,看看能否结交到几个好友,一起去东边,去找那成玉书院,同时在路上帮张汝青找药,一找到能治好她的药,自己就马上让思归寄信然后去找她。
李堂春的敲门声打断了李牧尘的思绪,看着儿子傻笑的模样,李堂春以为儿子最近收到的打击太大,发疯了,正准备上手把李牧尘打醒,就被李牧尘拦住了。
“爹,你想干嘛?虎毒还不食子呢!”
“啊?这个,为父以为你疯了,准备帮你清醒清醒。”
“先不说这个,爹,你知道哪里有武学宗师吗?我要好好习武,然后去很远的地方,是王先生读书的地方,再在路上帮张汝青找药。”
李堂春听了儿子的话,喜忧参半,喜的是儿子总算是有点积极向上的模样了,不再是那个整日混吃等死还所谓平凡的公子哥了,忧的是自己的儿子终究还是会走上那条路,也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在外面的铺垫做的够不够,儿子以后出远门会不会处处碰壁,会不会变瘦。
不过李堂春还是皮笑肉不笑:“听张成说你已经是定气境后期了,勉勉强强还算有点样子,不过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配找武学宗师?再说了,所有的武学宗师都是在朝廷归档的,我们这点小钱也请不动啊。不过朱枚年轻时走南闯北倒是学了点功夫,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境界,不过估摸着教你应该绰绰有余了。”
李牧尘大吃一惊:“啊?老朱还会功夫?你可别骗我?就他那快老的走不动路的样子,我怕我一拳收不住让他在床上躺几年。”
朱枚笑呵呵的从李堂春背后闪出来:“是吗?过两招?”
李牧尘顿感不妙,朱枚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竟然没察觉到!按照常理来说,习武之人对于周遭环境也更加敏锐,比如说刚刚李堂春敲门之前,李牧尘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父亲的气息了,但是朱枚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按照吴师傅的说法,这就说明朱枚至少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留人境巅峰!
李牧尘转身想从窗户跳出去逃走,却像小猫一样被朱枚拎住脖子一把从门口拉出去。一旁的老李拍着胸脯感慨道:“不愧是学武的,挨打都这么大气势,吓死我了。”
只见朱枚一把把李牧尘甩到院子里,笑着说道:“少爷,为什么你看见一个强大一点的对手,第一个想法就是逃呢?你这样以后怎么用心出拳呢?我们习武之人讲究出拳则心无旁骛,挡我之拳者,一律以拳相待,你这样未战先怯,怎么可能练出来一套属于自己的拳意拳法呢?退一万步说,你一直这样,就算真娶到了张汝青,她又没练过武,你是不是一遇到危险就把她抛在后面呢?”
李牧尘从院子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朱老,我还是读过书的,你这叫偷换概念,娶不娶得到还两说呢。”
虽然某人嘴上这么说,但是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少爷,你觉得我笑着跟您说话,就是在跟您闹着玩吗?”
只见朱枚刹那间消失不见,在刚才站着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碎纹,朱枚以肉身之速来到李牧尘面前,一脚踹在李牧尘胸口,把李牧尘从院子里踹到了李府对面的商铺里。更是在李府围墙上留下了一个大窟窿,李牧尘的身躯也把对面的商铺砸个粉碎。李堂春先是到朱枚面前说道:“哎呀,老朱,你小心一点啊,要赔钱的。”
“小心我连你一起踹。”
李堂春马上闭嘴,快步跑到商铺这里来,对老板说道:“老板,抱歉哈,我儿子在练武,今天你的损失我双倍赔偿。抱歉抱歉。”然后吩咐下人去找人修李府的墙。
李堂春正准备去扶自己的儿子。
“不要扶,让他自己站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浪荡李公子的定气后期是个什么水平。”
同时又对李牧尘说道:“你不是猜测我留人巅峰吗?我就是用的我留人巅峰的水平跟你打的,像哥舒翰那种登堂中期,对上我的留人巅峰,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他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更废物了,连我一脚都接不住,还想去东方的书洲,还去什么成玉书院。你在痴心妄想吗?”
李牧尘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朱枚大失所望,正准备走上前去拉他起来。李牧尘一下子从废墟中弹起来,一拳往朱枚脸上打去。
“少爷,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我还跟了你们这么多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朱枚却没有停下动作,只见朱枚顺其自然接住李牧尘的拳头,一个抛物线,又把李牧尘甩回了院子。
这下李牧尘是真的起不来了。李牧尘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不过李牧尘能下床的时候,却是满脸兴奋的,他很确定朱枚的实力。他确定如果能有朱管家那么厉害,行走江湖不是问题。
李牧尘兴奋地去找朱枚,嚷嚷着要让朱枚教他,但是朱枚却摇摇头:“我老了,我怕被你一拳打到床上起不来。”
李牧尘一看,好嘛,这是嘲讽自己呢。但是李牧尘也不恼,就这么成天磨朱枚,一磨就磨了小半个月。
朱枚实在不耐烦了,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朱枚有个要求,如果以后真能把李牧尘教出来,李牧尘要代替他送一封信,至于送什么信,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