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车震”两个字的时候,尤其是“震”的时候,柳若香的声音已经小得李恒听不见了。
看着她娇滴滴红唇吐出了如此诱惑人的两个字,李恒也就两个字:
震惊!
李恒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震,就要上手,却被柳若香抵挡住,“说好了,要先看你的计谋能否成功。”
李恒微微一笑,“你是跑不掉的。”
说着就对外面赶车的人喊了一句:
“快点回家,我有急事。”
柳若香心里一紧,赶紧抓紧了扶手,看来回去又要遭殃了。
烟尘滚滚,众人朝着李家村赶去。
没有任何意外,到了家,李恒拉着柳若香就进了屋子。
一直都没有出来,连晚饭都没有吃。
第二天,李恒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一脸得意。
只是众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女人捂嘴笑,男人贱兮兮。
直到李二柱吆喝着“恒哥,你脖子咋回事?被猫抓了?”
李恒这才赶紧找了盆水照下,两朵鲜红的草莓,一左一右。
嘿嘿,这小野猫知道宣誓主权了。
也就嘚瑟地对李二柱炫耀道:
“你懂个屁,这是爱的印记。”
李二柱一脸懵逼:
“爱的印记?没听说过啊,我就听说过娘的胎记。”
李恒无语:
“单身狗,对牛弹琴。”
说完转身就走,嘟囔了一句:
“和一个单身狗说这些,我是脑子抽风了不成?”
李二柱只感觉到一阵秋风凉。
想起来郑寿光也要搞肥皂作坊了,李恒觉得有必要好好对自己的作坊上心了,决定去作坊看看去。
没到村头,迎面碰到李义。
跑得太快了,气喘吁吁地说道:
“恒哥,不好了,郑寿光派人拉钱来了。”
李恒一听,顿时一乐,想起来之前宰了郑寿光一千贯钱。
这郑寿光可真是记仇啊, 还急不可耐。
不知道这次有多张扬呢?
李恒赶到的时候,郑寿光正坐在马凳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看着周围的村民。
见李恒走了过来,开口说道:
“我说你这二流子也真的没有待客之道,本乡正来了,你既不让我进屋,也不弄些茶水,可真是小家子气啊。”
“哎呦,郑乡正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我二人非亲非故,你又算是哪门子的客啊。”
要说怼人,李恒就没服气过谁。
郑寿光脸上顿时像是挂了一层绿草,尴尬地咳了一下。
李恒却也不想把场面弄僵了,随即说道:
“虽然非亲非故,但也是生意上的合伙人,今后往来必定不少啊。”
见李恒给了台阶下,郑寿光赶紧就坡下驴,满脸横肉堆笑,说道:
“那是,那是,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大赚一笔的哟。”
他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李恒依旧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阴毒。
李恒自然明白郑寿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最多也只是先抓住眼前的利益罢了。
思及此,也就说道:
“听说郑乡正是来拉钱的?不知道准备拉多少呢?你可要记好账啊,贪了去,小心朱县令让你吃板子。”
三人在县衙商量的时候,只是说了投资比例和1万贯的投资总额,并未说具体的分期金额,不知道郑寿光前期准备投入多少。
他这么一问,郑寿光顿时伸出一个手指头,笑嘻嘻地说道:
“不多,不多,也就一万贯而已。”
李恒顿时变了脸色,说道:
“郑乡正,你到了这个岁数了,应该注意饮食饭量了,一次吃那么多,你就不怕把自己撑死?”
“玩笑,玩笑,李公子咋还开不起玩笑呢?”
不是李恒开不起玩笑,他不知道的是,两人的身份与地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成了调转。
以往郑寿光动不动就在李恒面前摆谱端架子。
现在不一样了,李恒时而板着脸,时而调侃他,时而耍威风,郑寿光都要在一旁听着。
看李恒并未生气,郑寿光少有地在李恒面前有些嘻嘻哈哈,又说道:
“这前期既要买地,也要建房筑院,花销比较大,所以今天就要……”
说着比划了两根手指头出来,“两千贯!”
李恒心里冷笑一声,这郑寿光可真会算计,自己从他那里拉了一千贯回来,让十里八村都知道了自己比他郑寿光棋高一着。
现在郑寿光来了个翻倍拉回去,就是让众人知道,他郑寿光比他李恒强。
可真会意淫。
就是让你这次占了便宜又如何?
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思及此,李恒也就对李田、李金桶说道:
“两位去帮着查个数,让郑寿光把钱拉走吧。”
听到李恒的安排,李金桶都快感觉到自己的腿站不住了,一脸狐疑地看着李恒,那意思就像是在问:真的要给他们吗?
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多少钱,自从替李恒管账之后,那可是开了眼界了。
关键是这么多的钱,有一部分是要发给他的,所以他心里高兴。
现在眼看着钱要分给郑寿光一部分,心里能会愿意?
更何况,他们这些百姓,本就对郑寿光充满怨恨,此时李恒发话,让他脸上顿时挂满了不愿意。
再看李田以及后面的百姓,同样如此,有人惊诧,有人失望,还有人在哭泣。
李恒赖得给他们解释,更何况自己真实的计划,是不可以让那么多人知道的。
柳若香知道就行了,而此时的柳若香一脸的不情愿根本就是装出来的,眼底反而有些喜悦,让李恒看起来,那就是可爱。
也便说话大了些声音:
“两位叔啊,赶紧的吧,不要让郑乡正等急了。”
这样李田与李木桶才磨磨蹭蹭去开了库房,查起数目来。
郑寿光看到这一幕,也是兴奋,对着郑小三众手下说道:
“你们这几个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帮忙搬钱装车啊?”
他的那些手下,正等着此话呢,顿时屁颠屁颠地吆喝着忙碌起来。
此时的李二柱,看着郑小三意气风发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骂骂咧咧地说道:
“有什么嘚瑟的啊?自己有爹,还要给人家当孙子,真是骚得没贞操,贱得没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