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众人正在哈哈大笑,结果三声惨叫,顿时将二柱等人吓得不轻,再看李恒,竟然又将镰刀插进了那人刚才的伤口之中。
这也太狠了,人家都招了,你为什么还要下狠手?
二流子,不讲道义!
“不说实话,我可要转动镰刀了啊?”李恒脸上依旧是笑容。
“啊,我说,我说,你先拔出来,我说。”
那人这次才是真的泄了气,颤抖着说道:“我叫王一,他叫王二,我们是韩霸天派过来跟踪你们的人,韩霸天想知道你们是哪里的人,所以叫我们远远跟在你们后面,说如果发现了你们住在何处,只需报告给他即可,我们平时慑于韩霸天的淫威,所以,不能不来,希望爷爷们饶了我们兄弟吧。”
想磕头求饶,只是那伤口实在疼痛,扭不过来身体,只能龇牙咧嘴,不住求饶。
啪!
啪!
二柱一听竟然是韩霸天派过来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是两个耳光,远比刚才扇头顶那两下狠了许多。
他还想多打几下,却被李恒一把拉住,“你打他有什么用?他就是一个跑腿的。”
李恒站起来,望着不远处被捆绑住的王二,早已经给吓住了,只是不停哭泣求饶。
该怎么处理两人呢?
李恒一阵叹息,以暴制暴,灭了两人实在容易,但是他终究还有现代人的思维,毕竟这两人也不是主凶韩霸天,就是两个跑腿办事的罢了。
“放了他们吧。”李恒说着一挥手,示意二柱他们将人放了。
李仁问道:“我们这样,会不会是放虎归山,招来他们的报复?”
“他们就是韩霸天的喽啰而已,算不上老虎,我们只要提防好韩霸天就好了,至于他们两个人,我们实在没必要。”
说着从李二柱身上撕下一块布,给王一包扎住了伤口,“回去就对韩霸天实话实说,我们是李家村的人,想找事,我们在李家村随时恭候!”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了二十文钱递到王一手里,“这些钱足够你疗伤了,赶紧走吧!”
二柱本来就为自己衣服被撕掉一块布而感觉到懊恼,现在又见李恒不但给跟踪他们的人说了他们就是李家村的,还送上了医药费,更是感觉到憋屈。
想伸脚踹上一脚,却又被李仁拉住,“算了,听恒哥儿的话吧,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看着两人搀扶着上了马车而去。李仁开口问道:“恒哥,那王一说是劫道的,你怎么看出来不是的了?”
李恒看了李仁一眼,觉得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确实喜欢思考,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喜欢思考,确实不错,那你感觉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李仁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问道:“我就是感觉,韩霸天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怀疑是韩霸天的人的可能性大。”
“嗯,这个确实是的,不过最大的破绽在于,劫道的怎么会就他们两个人?我们可是七个人呢,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
李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个了不得的练家子,胆子大,敢来劫道,但是我们轻易将他们拿下,这说明,他们根本不具备劫道的身手,所以我断定他撒谎了!”
“更何况,我们已经得罪韩霸天了,今后也就有必要对韩霸天的一举一动有所掌握了,把他们放回去,未必不会是好事。”
众人恍然大悟!
顿时对李恒的分析与安排佩服得五体投地。
厉害啊,不但放了王一王二,还给他们钱,这是要收买人心,安插卧底啊!
不对李恒顶礼膜拜都不行啊。
在他们眼中,这个二流子不但狡猾,更是渐渐成了智慧的化身。
二流子,要是动起脑子来,让人防不胜防,韩霸天,又能如何?
纯朴的村民就是这样,平时要求不多,就是为了吃饱喝好住好,要是有一个聪明的人领着他们实现这个目标,他们就会敬佩他,愿意跟着他干。
李恒的出现,恰逢其时!
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年纪还小上两岁的二流子,李仁心中一阵感慨,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人家怎么就那么聪明呢?看来,跟着他混,算是跟对了。
欣喜之余,一拍脑门,说道:“恒哥儿说的就是有道理,如果真是劫道的话,根本不可能是两个人啊,再说了,就算真是劫道的话,那么他们也不应该跟着我们,而是应该是在前面拦截啊!”
他话音一落,其他五人全部一愣。
劫道?在前面拦截?
瞬间,众人全都向前面望去,
那辆载着他们卖蚊香赚的钱财、油饼、烧鸡的马车,就停在远处的路边,车上空无一人,不见了李金通身影!
卧槽,前面遇到截道的了?
……
该怎么汇报商税减半的事情呢?
韩霸天已经在县衙外面犹豫了多时,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给县令解释。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
硬着头皮,韩霸天朝着县衙后院走去,只是还没有进院,便已经听到朱县令的咆哮声音,“笨蛋,绝对的笨蛋,一个捕快,竟然拿不下一个二流子?”
听到朱纯如此怒吼,韩霸天脚步一顿,这不是骂我的吗?
说老子的是笨蛋,老子好歹这么多年也替你赚了不少银子,早就给你说过,赶紧开了那方恪守,你倒好,还维护着他,今天若不是他碍手碍脚,事情何至于弄到这个地步?
对了,责任还是往方恪守身上推。
有了这主意,韩霸天心底有了一丝丝的安全感,他甚至都能想到方恪守被开后的幽怨眼神了。
“朱县令,属下有重要事情汇报。”韩霸天见了朱纯,先发制人,佯装不知对方为何发脾气,“今天方恪守坏了大事。”
朱纯本来就在气头上,迟迟才见韩霸天露面,结果一见面,这韩霸天竟然将责任推到方恪守身上,自己倒是推的一干二净。
当下脸色一沉,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我怎么听说,是你的人坏了大事?是那个叫做王大锤的吧?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是我让你收的两成商税!“
韩霸天哪里敢接这话,赶紧摇头否认道:“县令,事情起因并非如此。”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朱纯眼光闪烁,满是怀疑地盯着这个替他跑腿办事的手下,看似是唯他命是从,却也满腹狡黠,所以,并不是很相信他。
“县令,商户做买卖,交商税,这是朝廷的法制,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韩霸天一上来,就将事情抬升到了最高格。
“王大锤是谁?是我们县衙的市吏,他去收商税,就是代表着我们县衙,更是代表着朝廷,结果竟然被那卖蚊香的小子,打断了手臂,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说完此话,韩霸天便打住不说,只是看向朱纯,看他的反应。
官字两张口,得理不让人,无理搅三分!
更何况韩霸天故意话不说全,只说王大锤收商税的事情,算是避重就轻,引起朱纯的注意。
要是站在这个角度,王大锤自然有理,王大锤有理,自然是他韩霸天有理。
他韩霸天有理,就是李恒无理,无理后果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