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熙悦就听到陆砚川小声跟唱的声音,正好跟唱的是周杰伦的《告白气球》,一下子把江熙悦的思绪又拉回了陆砚川向她表白的那一天。
陆砚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特有的温柔,一点一点唱到江熙悦心里。
“微笑在天上飞,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礼物不需挑最贵,只要香榭的落叶……”
江熙悦认真的听着,挥动着自己手中的荧光棒,跟着陆砚川唱歌的节奏起舞。
“来,大家跟我一起唱!”
要到高潮部分的时候,周杰伦举起麦克风面向观众。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唱,又来了一个震撼的大合唱,江熙悦也跟着陆砚川一起唱。
手中的荧光棒缓缓挥舞,江熙悦跟陆砚川幅度相同的摆头,眼中皆是灿烂的笑意。
正唱的高兴的时候江熙悦突然听到后面不远处传来的惊呼声和起哄声。
转头看去就看到有一个女孩子戴着头纱掩面哭泣,而她面前单膝下跪的男孩子正在拿着戒指往她手上套。
是一个很美很幸福的画面,江熙悦也有些触动,她拍拍陆砚川的肩膀:“陆砚川,你快看,他们好幸福呀。”
闻言陆砚川也看向“求婚现场”,随后摸摸江熙悦的头,心中思绪良多。
陆妈也看到了,跟陆砚川眼神对上的瞬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下,随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看演唱会。
江熙悦一点都没发现他们之间的小九九,她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感慨了一句。
至于黎钰嘛,更像个“局外人”,她正忙着给江时发演唱会视频,跟他说自己的感受。
这一场演唱会所有人都看得很开心,散场后还是意犹未尽,想要接着看下一场。
时间很晚了,陆砚川把江熙悦跟黎钰分别送到家后才载着陆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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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总是过的很快,不经意间元宵节都已经过完了,家里人都各自开始忙工作,只有江熙悦依然还在假期中。
江爸又出差了,江妈去别的市找朋友玩了,家里就只有江熙悦一个人。
晚上吃过饭后,江熙悦切了点水果,准备看会儿电视,刚坐到沙发上谭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江熙悦捡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喂,阿月,怎么啦?”
“兮兮。”
江熙悦赶紧从沙发上坐直,“阿月,你怎么了?”
谭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江熙悦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她的语气有些焦急。
在她的印象中,谭月很少会哭。
她刚问完,谭月那边就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江熙悦顿时更着急了。
“阿月,你在哪里?”
“我…在…未央湖这边。”
谭月也不想这样的,她真的很难过,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熙悦。
本来想正常说话,问江熙悦能不能听她倾诉一下的,没想到刚开口声音就带上了哽咽。
在江熙悦问她怎么了那一刻,她顿时就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一下子哭了起来。
“你不要乱跑,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
江熙悦赶紧打车,然后换了衣服就往未央湖那边赶。
下了车后她一眼就看到了谭月,于是快步往她的方向走。
谭月眼圈红红,脸也红红的,江熙悦看着都心疼,走过去为她挡住了吹来的冷风。
“兮兮。”
谭月看到江熙悦就忍不住抱住了她,江熙悦回抱她。
感受到谭月因为哭泣而不断颤抖的身体,江熙悦只能拍拍她的背,默默等她哭完。
等谭月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后,俩人才坐在湖边聊了起来。
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冷,江熙悦赶紧拿纸把谭月脸上的眼泪都擦掉。
这么冷的天,还流了眼泪,估计要冻伤了。
江熙悦就陪谭月默默的坐着,等待谭月开口。
或者说谭月不想开口的话,她也可以继续陪她坐着。
过了一会儿,谭月还是开口了,“兮兮,异地恋真的很难走到最后吗?”
这话一问出口,江熙悦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她却答非所问:“阿月,你喜欢他吗?”
“喜欢。”
在江熙悦面前,谭月没什么好隐藏的,直接承认了她的喜欢。
“那他喜欢你吗?”
“喜欢。”
这次谭月依旧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反应过来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震惊。
但默默回想自己男朋友做的一切事情,她没有理由去反驳这个答案。
“既然你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答案,说明你能感受到他对你的喜欢,相互喜欢的人为什么一定会因为异地恋这个因素就走不到最后呢?”
江熙悦看了看谭月的表情,然后继续说:“也许异地恋会是一个影响因素,但事在人为,相互喜欢的人总是能走下去的不是吗?”
谭月似乎陷入了沉思,表情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片刻后,谭月又抱住了江熙悦,“谢谢你,兮兮!”
至此,谭月也终于打开心扉,跟江熙悦说了她今天那么难过的原因。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跟她男朋友异地,在几个小问题上有些争端小矛盾堆积在一起爆发就吵了一架,单拎出来都不是什么事。
俩人在湖边坐着,互相抱着取暖,絮絮叨叨的聊着天,看到谭月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后江熙悦才放下了心。
“兮兮,谢谢你!”
临走前谭月又给了江熙悦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江熙悦怀里恋恋不舍的蹭了一下才离开。
江熙悦点点她的头,“哎呀,咱俩这关系,说啥谢谢呀,以后不许说了。”
“好~”
俩人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开。
江熙悦坐上车就赶紧给陆砚川回了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陆砚川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
“兮兮,为什么挂我电话?”
“阿月心情不好,刚刚在陪她聊天,不太方便接电话。”
“好吧。”
听她这么一说,陆砚川也没了委屈的理由,又恢复了正常的语调。
“那你到家了吗?现在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