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寻声找去,是一个去上厕所的男同学,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他把人背了上来。
“有蛇!”男同学颤颤巍巍的说道。
陈知鸢扒开人群,掀开他的裤腿,小腿上有一排狭窄深的伤口。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有点头晕恶心!”男同学晕乎乎的回答。
陈知鸢摸了摸他额头,有些发烧,伤口慢慢开始肿胀。要立即进行专业的消毒、包扎和注射抗毒效果的血清等治疗。
她解开身上的背包,将里面的绷带拿出来,快速的包扎,防止毒液蔓延。
“卧虎山上,听说有短尾蝮、虎斑颈槽蛇两种毒蛇,你可有看清是哪种咬了你?”
“天黑,没看清楚,不过它咬了我跑到水里去了。”男同学头晕眼花尽力回想当时的场景。
“那应该是虎斑颈槽蛇,多出没于有水草之处或农田、水沟、池塘等多蛙、蟾蜍的地方,教官尽快送他去医院注射血清。”
陈知鸢替他简单处理好,吕良喊了一连的另一位教官将人送出山林去医院,其余学生跟着他继续徒步前行。
他看了陈知鸢一眼,这位女同学不错,遇事沉稳,对于卧虎山提前有了解过。
四点钟,一连的同学们走出了山林,外面天还没亮,但是能见度比山林好上许多,再有二十分钟,他们就能回到学校。
大部分学生精神萎靡,一种随时要睡着的状态。
“现在起,从第一个人开始,每人唱一首歌,会唱的大家可以一起合唱!”吕良为了让学生打起精神,临时起意。
大合唱总算是让他们提起了一点精神,他们到操场集合,点名后,被放回宿舍。
解散后,陈知鸢努力让自己清醒,她可真的太困了。
看她踉踉跄跄快要睡着的模样,张月白一把扶住带她回宿舍楼,还好在楼下遇到军训回来的葛纤纤几人。
陈知鸢被张月白拜托给了几人,一进宿舍她困得趴在书桌上,直接入睡,其他人则去冲凉洗头。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喊醒熟睡中的知知。
早上天一亮,陈知鸢醒来,一脸迷糊,她怎么回宿舍的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几人睡得死,八点半被陈知鸢喊醒,今天他们要参观校史馆,图书馆,下午二点统一内务,就一天天挺充实的。
累死累活的军训十四天后,终于结束了。
陈知鸢和张月白因为在休息时间被教官抓出来表演,两人表演了高中所学的武术,一时间在他们连出了名。
宿舍的床帘已经挂好,私密性极好,陈知鸢躲在床上看那本未看完的。
虞渔和陈知鸢、张月白在一个班,两人又是室友,每天一起上学,吃饭,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瓦数巨大的灯泡,张月白这么明显的喜欢知知,知知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京西大学的课程真的很繁重,原年也只是偶尔过来和他们吃个饭,季沢更是忙得见不到人。
进入秋天后,天气逐渐凉快下来,陈知鸢仿佛活了过来,今年的中秋节和国庆不在一起,算起来,这是离家的第一次中秋,没有和父母一起过节。
所以中秋节的这一天晚上,陈知鸢带着室友和朋友们约好一起吃饭,还约了表哥赵钦。
一群人落座,她把表哥介绍给室友认识。
“来来来,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大家举杯庆祝。
饭店是张月白提前几天定位的,既有辣的菜,也有口味清淡的。
“知知有没有交男朋友?”赵钦随口一问,饭桌上的众人鸦雀无声都盯着陈知鸢看。
“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每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交男朋友。”陈知鸢端起杯中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学业真的太忙了,还要参加各种社团活动,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上课,不然就是在社团,连在宿舍她都在啃专业的名词单词。
“我保证,知知真的每天都很用功,在宿舍都在学习!”虞渔最有发言权了,每当她想偷懒一下,看到一旁学习的知知,她又充满干劲。
赵钦在对面的几个男生脸上扫过,也对,知知现在重要的是学习,身边有这么多优秀且喜欢她的男生,确实不用着急。
“哥,你这么大年纪了,才是应该交女朋友的,有找到嫂子吗?”陈知鸢又摇了摇头,要是他找到嫂子了,也不用孤身一人来和他们过中秋节了。随后没等赵钦说话,安慰道,“哥,没关系,没有女朋友就好好学习,总是会遇到的。”
“借你吉言!”赵钦无奈一笑,自己干了一杯。
陈知鸢刚要仰头打算干了,被对面的张月白站起身制止,“少喝点,等会醉了。”她听话的乖乖放下酒杯,接过他手中的果汁,抿了一口。
果汁里面是加了多少糖,也太甜了,她抓起左手边的一杯白水,一饮而尽,流进喉咙里,入口辛辣烈,下喉如刀割,肚里一团火,不是白水而是白酒,陈知鸢一时有点懵。
酒精作祟,大脑已经不再清醒。突然感觉自己晕乎乎的,整张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上脸,红扑扑的,飒是诱人。
她起身去洗手间,捧了两把冷水,想让自己清醒。默默结账回来的张月白,往洗手间走去,瞧见她满脸透红,被水洗过的脸上还挂着水珠,仿佛出水芙蓉的一张脸。见到他陈知鸢扯了一摸笑,歪歪扭扭的朝他靠近。
“教授,我难受!”她倒在他怀里,语气娇软,像是在撒娇。
张月白低头凑近,一股酒味从她身上传来,他无奈的扶着人,把人带出饭店,给陈知晏打了个电话,随后打车把人送到枫桥别墅。
陈知鸢霸占了张月白的床,一觉睡醒,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一瞬间的恍惚。掀开被子走出房门,才觉得房间格局有些熟悉,这不是教授在东粼的家吗。
看到厨房的人影,穿着一身白衬衣的少年,阳光从厨房的窗户里溜进来,一层金光洒在他脸上,似电影画报般好看的不真实。
张月白盛起一碗粥,转头看到呆呆看着自己的知知,温润一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