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猫此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花园里面只剩下坐在秋千上的两人,张月白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刚开始还艳阳高照的天气,不一会儿,太阳都躲进了云层里。
天很快暗了下来,还起了风,温度明显比刚刚低上许多,“知知,我们去屋里睡。”
肩膀上的人没有动静,甚至还舒服的蹭了蹭。
又喊了几声,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张月白看了看突然黑压压的云层,弯腰将人抱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他父母一间房,一间张月崖的婴儿房,还有一间梨花的玩具房和书房,和他自己的卧室,再也没有多余的空房,一楼的客房也没有打扫,张月白只好将人放在了自己床上,并给她盖上被子。
被子轻柔舒服的触感,让陈知鸢翻了个身,很快,她便睡得很安稳。张月白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下楼。
“知知去哪了,怎么吃完饭好像就没看到人?”沈听找了一圈没看到人,问道。
“她睡着了,在我房间。”张月白柔声说道。
突然,外面一声惊雷,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要下雨了。”谢婧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说道。
“我们先休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去书房看书。”张月白说完上了二楼。玩具房里,梨花和鸳鸯缩在一个猫窝里,显然梨花吓坏了,平日它最怕打雷,整个身子的毛都竖了起来。
见到主人,梨花一下子窜到他身上,爪子死死扒着他不松手,猫身轻微颤抖。对于梨花这种胆小的行径鸳鸯有一丝的茫然和错愕,随后淡定的在猫窝里梳理毛发。
电闪雷鸣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水砸在树叶上,落在窗沿和草地上。
梨花可怜兮兮的窝在张月白怀里,耳朵变成了飞机耳明显感觉到它的害怕。
大雨一直下了两个小时,其他人和两只猫都在书房,只有陈知鸢丝毫不受外面的天气影响,睡得香甜。
床上的人翻了身,咚的一声,卷着被子掉到地上的陈知鸢没有惊醒,不过一墙之隔的张月白听到动静,起身打开房间的门,床上空无一人,连被子都不见了,走近一看,无奈的笑出声。
包裹成茧状的陈知鸢,呼吸均匀,掉在地板上竟然也没有醒来。突然悬空的人,下意识的搂上了他的脖子,张月白连人带被子的将人抱上了床。
一个踉跄,他眼疾手快的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差点不小心压在了她身上,与他近在咫尺的人睡得香甜,没有察觉,他刚想起身,被陈知鸢的手拉住了衣角,“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逃课,你能不能行行好,别挂科?”
梦里,陈知鸢又回到了上大学的时期,那时候她因为倒霉的意外,缺了一节解剖学张教授的课,张教授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除非病的起不了床,哪怕缺一节课,也会被挂科。作为医学生的陈知鸢大学时学习争分夺秒,对自己要求也很高,哪能允许自己挂科。
最后张月白要求她期末考试,解剖学拿全系第一,才勉强同意。
张月白对陈知鸢的梦话听得不是很仔细,只是听到别挂科几个字,将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拿下放入被子里,随后掖了掖被角。
上厕所的沈听不过是路过见小白的房门微开,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瞧见这一幕。
张月白从房间里出来拉开房门,正对上沈听的眼睛。
“站在这里干嘛?”张月白出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上厕所路过,知知睡得好吗?”沈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挺好的,掉到床下也没醒。”张月白似是想到了什么抿唇一笑。
两人一起回了书房,沈听坐在位置上,满脑子都是刚刚张月白俯在她身旁的画面,挥之不去。
有了第一次,张月白时不时的去房间看一眼陈知鸢,就怕她不小心滚到床下,又或者踢被子,他像个老父亲一般操心。熟睡中的陈知鸢全然不知,直到又一次张月白进了房间,睡梦中她听到了开门声,她微微睁开眼睛,窗帘拉上了一层,屋子里不亮趟也不算暗,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语调娇软,“哥哥,我想喝水。”
只有有所求时她才会喊陈知晏哥哥,张月白一愣,随后在床边的水壶旁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半坐在床上,接过一饮而尽。等她完全清醒时,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猛然回头看向给她倒水的人。
“教授?”她迟疑了一下,她不是在花园逗猫吗,怎么会在床上。
“醒了。”张月白打开窗帘。
陈知鸢快速从床上下来,抬眼看他,“不好意思,睡了你的床。”
“没事,是我看你睡着了抱你上来的。”张月白又指了指房间的洗手间说道,“去洗洗脸。”
陈知鸢听话的打开水龙头抹了把脸,然后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整理了身上的衣物。张月白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有点冷,你穿上吧。”她穿好外套跟着张月白去了书房。
“知知睡醒了?”王微拉着她坐下。
“嗯。”陈知鸢点点头,没想到足足睡了三个小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王微和谢婧两人盯着她身上的外套看了一眼,视线在空中交汇然后默契一笑,现场嗑CP的快乐简直无法想象。
张月白的衣服对于陈知鸢来说,袖子长了一截,她的整个小手都缩在衣袖里,手上的笔明显不怎么方便,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将她的衣袖挽起,陈知鸢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她只是怕冷而已,为何教授给她一种她不能自理,需要被人照顾的感觉。
张月白手掌温热,挽袖口的动作不大,偶尔却能碰触到她冰凉的手臂,“手怎么这么冷?”他下意识的哈了一口气给她搓了搓,随后察觉不妥,一时愣住,最后还是替她捂热了手,才放开掌心那柔若无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