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三十分钟的样子,许琛终于从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副崭新的拐杖。
许琛心下一喜,又用着警惕的眼神,往旁边四下的扫了扫,见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便快步的朝着角落走去。
要问为什么许琛会警惕的看着周围。
因为他刚才正满心欢喜的,率先看到了一副拐杖,正想抬脚去拿。
就感觉一道风,从他身边飘过。
许琛眼睁睁的看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拐杖的手指头。
他看着别人拿着他想要的拐杖,从身边又用相同的方式,飘过一阵风。
许琛感到整个人都裂开了呀!
他在这二楼上已经来来回回的,找了十几分钟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幅,眼看着马上就到自己手上了...
许琛黑着脸看向那人远去的背影,气的两眼冒火。
这简直就是虎口夺食啊!到手的鸭子飞了,谁能懂啊!
他看着还愣在空气中那保持高抬的手,当下就没好气的随意拨弄两下。
对着空气胡乱发泄一通后,又继续踏上了寻找拐杖的‘路途’。
终于啊,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下可总算是让他给找到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得赶紧把这副拐杖,给刚刚那个女孩啊,我自己还要赶着去看医生呢!”
许琛摸了摸下巴上有些扎手的胡茬,若有所思的想着。
这么想着,拿到拐杖的许琛,他就马不停蹄的从二楼下来了。
……
“沈尧,你...你怎么在这?”
季晚夕面带愤怒的,看向对面那个嘴角含笑,一副谦谦君子一般模样的男生,烦躁的询问着。
沈尧在中午下了自己课的时候,就想着先去找季晚夕认个错,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他一下课就去季晚夕那里堵门了,最后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他站在教室外面徘徊了很久。
最后还是一个留在教室自习的同学,嫌弃门口那人打扰到了自己的注意力,有些不耐烦的抬头问道。
“喂我说,门口那位同学啊,我看你来来回回的在外面瞎溜达的样子,怎么?你是来找人的?”
“啊?你是说我吗?嗯对,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
“不过,我看你们这个教室怎么没有其他人了呢?是已经下课了吗?还是...”
沈尧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所以他下意识的转身回了句。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同学,沈尧不解的挠了挠头。
“哦,你说这个教室啊,上午已经上了一节课了,我们班早就下课了,我留在这里单纯就是为了自习的...”
沈尧听到这位同学的话后,当下就着急的询问道:“那这位同学,你认识季晚夕吗?”
“她就是我女朋友,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找了她好几圈了,现在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额,你说的是那位大一新生新晋的校花季晚夕啊!”
“当然知道她了,现在谁还不知道她啊,她可还是我同班同学呢。”
“她现在名头可大了我跟你讲...”
这同学一听到季晚夕这个名字,这熊熊的八卦之火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她上午的第一节课就迟到了,而且那节课还是王霞王老师的课!”
“怎么样,她这个人勇吧?”
“还有,我好像听说她因为要赶着上课,在来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推了一把。”
“然后,膝盖就受伤了。”
“最后还是她的两个室友,帮忙把她送去学校医务室的呢。”
“我估计啊,她现在早都已经到了那了...”
“什么!她受伤了?送哪个医务室了?”
沈尧在听到季晚夕受伤后,就一个没忍住的大声道。
很明显的,把刚刚还在热情高涨,兴奋说着话的同学,给狠狠地吓了一咯噔。
同学没好气的,给沈尧翻了个大白眼,嫌弃的说道:“哎哟喂,你干嘛?干嘛那么大声啊!”
“我又不是听不见,震的我耳朵都快要聋了…”
沈尧可没这闲功夫,听这同学在这瞎扯。
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又重新问道。
“我说这位同学,请问你知道季晚夕去的哪家吗?”
那同学闻言,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沈尧,倒是把沈尧搞的浑身不自在了。
“我说同学,你脑子逗秀了?还是没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啊?”
“学校里还能有几个医务室啊,也就刘老头那里呗...”
沈尧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原来对方说的是医务室啊。
他还以为...
“哦哦,好的,谢谢这位同学了。”
在得知了季晚夕的位置后,沈尧毫不拖泥带水的,对刚刚这位同学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只剩下那位同学在风中凌乱:这都是什么什么啊?神经病啊!切~
可是沈尧到了医务室刘老头那里,又被告知,三人去了医院。
接着他又闷着头往医院赶去。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了,刘老头那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带有暧昧?还有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反正当时着急忙慌的就走了,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也没太在意。
走进医院的沈尧,一打眼的,就看到了一楼大厅那个闪闪发光坐在那的季晚夕。
她好像与身边的事物都格格不入。
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白莲。当然,要是忽略她的一条腿的话。
所以后面,就是季晚夕看到的那样。
她好奇又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沈尧,她很疑惑沈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不过,沈尧后面的话彻底的让季晚夕知道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的原因了。
“夕夕,我,我去你们班找你来着。”
“可是那个教室里都没人了,还是一个剩下自习的同学告诉我你去了哪里的。”
“怎么样,你的膝盖严不严重?还疼不疼?”
只见沈尧惺惺作态温柔的关心道。
季晚夕现在听到他沈尧的话,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就像是粘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不得了。
“呵呵,你说呢?拜你所赐,我好的很,不需要你瞎操心。”
“夕夕……你……”
沈尧听到季晚夕现在对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有了原来的温柔体贴。
变得像只炸毛的刺猬一样,时时刻刻提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