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
厉少席发现她的头发短了一半。
参差不齐。
原本及腰的长发,被她剪到了肩膀。
被他触碰过的那一截,全被她剪了。
剪下来的头发丢在垃圾桶,佣人发现了,拿给他看。
厉少席用镊子一根一根将其从垃圾桶夹出来,准备做成标本。
云栀意不想吃东西。
厉少席逼着她吃。
还当着她的面,拿出药水,放在餐桌上。
“大嫂,如果你不吃饭,我可以给你注射点药物,让你听我的话,乖乖吃饭。”
“这种药物一旦注射了,就不仅仅是让你吃饭这么简单了,到时候让你做什么,你都会乖乖听我的话。”
晚餐在她睡觉的房间里。
佣人端来十几个丰盛的菜,放在餐桌上。
厉少席坐在一旁,盯着让她吃。
威胁。
无时无刻不在威胁。
云栀意的眼神看向桌子上冷冰冰的药物。
最后她识趣的吃了。
她吃了很多深海鱼肉,又喝了汤。
厉少席很满意,“如果你每天都这样吃,很快就能长胖了。”
“毕竟,我大哥看到你瘦了,会发飙的。”
“呵…”云栀意苦涩的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他会发飙!”
“厉少席,你这些年到底瞒着厉家,干了多少好事?”
这处建筑可辉煌了。
建筑工程之大。
必定是他早早就开始筹谋规划。
能瞒过厉阈野和老爷子的眼。
厉少席,他的心机和城府得有多深沉啊。
他弄得厉家三少爷出车祸成植物人,又想算计厉阈野。
厉少席简直被权势冲昏了头脑!
厉老爷子就三个儿子。
如今三少爷出局了,厉少席把厉阈野当成死敌。
可是。
厉阈野又不是软骨头。
怎会轻易任凭他拿捏?
她看向厉少席,语气轻蔑,“你的对手是厉阈野,你有信心吗?”
“有。”厉少席唇角绽放弧度,“只要你在我手里,我就有把握。”
云栀意反驳他,“不,你错了!”
“我在厉阈野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你高估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是么?”
厉少席显然不信她。
毕竟,他有十足的把握。
厉阈野把她藏在永利顿漫那么久,又和老爷子对着干。
定是动了几分真心的。
可惜了,现在云栀意在自己手里,日渐消瘦。
晚餐结束了。
云栀意杵着拐杖,挪到大床上。
她的左腿一直没知觉。
不知道厉少席给她注射了什么药物,废了她一条腿,防止她逃跑。
“我睡了,你出去吧。”
她躺在香芋紫色大床上,拉过被子,下起了逐客令。
厉少席竟然往沙发上面一躺。
“我今晚上睡这里。”
“什么?!”
“我睡沙发。”
“厉少席你有病吧!”她不可置信。
“你怕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睡同一个房间。”
毕竟。
在英国爱丁堡,他们还在酒店独处过一晚。
那晚,三个人待在一个房间。
“厉少席,有病就去找医生,发qing就滚出去找女人,别赖在我这里!”云栀意生气的怒吼。
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做不到。
厉少席侧过头,睨向大床的她。
“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
他接着说。
“我睡过的女人很多,感觉女人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不会打你的主意,因为我不缺女人,随时要随时有。”
闻言。
云栀意快惊掉了下巴!
“厉少席,你真的肮脏。”
“……”
云栀意:“厉阈野比你好多了!”
“……”
云栀意继续骂,“厉家出现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啊!”
“……”
呵…
厉少席的眼里闪过无语的神色,“云栀意,我问你,单身男人,睡一个女人,和睡多个女人有区别吗?”
反正都是花钱的。
他待每个女人都不薄。
他没有喜欢的人,但是要发泄欲望,从不固定身边的女人,檀美美只是待得较久的一个。
可是如今,他对檀美美也没了兴趣。
云栀意无语极了:“你不怕得病吗?”
“……我睡的女人都干净,不干净的我不要,怎么会得病?”
他说完。
还继续问。
“那你长这么漂亮,在跟厉阈野之前,睡过几个男人?”
她若说没有,他是不信的。
有姿色的女人,都容易被人惦记。
“你果然是个脏男人,思想也如此肮脏!”
云栀意对他的嫌弃都挂在脸上。
视线不经意的挪到一旁,看到桌上放着果盘和锋利的水果刀。
她没继续赶他走了。
厉少席脸皮厚,直接躺沙发上睡着了。
半夜。
云栀意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他没醒,一动不动。
她翻身下床,去将那把水果刀摸了过来,藏在枕头底下。
……
又过了几日。
云栀意细算了下时间。
她和厉阈野分别,应该快到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期限将满。
厉阈野定会全国通缉她的下落!
在那之前。
在被厉阈野找到之前,她不能出事。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狠狠报复厉少席。
这天早晨。
云栀意醒来时,发现厉少席还在她房间里。
姿势慵懒的坐着,正在削苹果。
他削苹果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做手术一般。
削好之后,竟然走到床沿,将苹果递给她。
“吃吧。”
云栀意嫌弃别开了脸,“我没洗漱。”
他削的苹果,看着就恶心,她怎么吃得下呢!
“那你先去洗漱?”
他将苹果放在一旁精致的容器里。
“对了,你的腿不方便,我抱你去?”
说着,就要朝她靠近。
云栀意忙不迭滚到另一边,跌下了床,“别碰我,我自己去!”
她跌跌撞撞的撑着墙壁进了盥洗室。
却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真是不识好歹。”
云栀意砰地一声砸碎了漱口的玻璃杯。
手心一下子就渗出了血,破碎的玻璃散落在地面。
破碎声吸引了男人,他迈步走到盥洗室旁边,“怎么了?”
“没,我手滑了,杯子打碎了…”她忍,她尽量忍。
闻言。
厉少席的目光落在瓷砖地上,又移在她手上。
她的手已经被玻璃扎伤了。
她的肌肤很娇嫩,从前被厉阈野养的太好,受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厉少席弯下腰身,去整理破碎一地的玻璃。
几个碎片还沾着她的血液。
“小心一点。”
他的声音透在整个空间里,有些森冷。
“云栀意,我不想让你继续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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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他跟男主不是亲兄弟,另有身份的哈,{真疯真变态},我想你们囤几天文在看,不然真怕你们提刀来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