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阈野垂眸,语气森冷了几分。
“我会让厉氏财阀更上一层楼,但是我的行踪和私人事务,您不要干涉太多。”
厉老爷子的语气顿时凉了几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父亲,您安心的去墨尔本吧。”
他去了也好。
省得厉阈野还要费尽心思躲避他的监视和追踪。
厉阈野还有两个弟弟。
厉家二少爷,厉少席,25岁,为人桀骜浪荡狠辣,冷酷薄凉,花心多情臭名远扬。
厉家三少爷,厉君虎,19岁,本在国外贵族学院上学,厉阈野婚礼之前他赶回来时才出了场严重的车祸,差点成了植物人,医生勉强保住了他的双腿,但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厉家几个少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身反骨,和厉老爷子有得一拼。
如今。
厉阈野越是出类拔萃,他就更想控制厉阈野,让他活动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然。
厉阈野却似乎另有打算。
视频电话结束。
厉阈野望着前方的酒柜,做了个手势示意。
一旁的保镖,立刻的上前,打开了一瓶珍藏的顶级红酒倒醒酒器里,又倒入红酒杯中后,才恭恭敬敬的递上。
空气中充斥着红酒的馨香。
厉阈野看着窗外璀璨的霓虹夜景。
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干嘛呢?
*
一连几天。
云栀意的生活都安安静静的。
厉阈野真的答应她了。
这次不再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也不跟踪她。
云栀意起初有些怀疑,厉阈野会不会当面一套 ,背地一套?
毕竟,他的势力遍布全球,英国的每个城市说不定都提早安插了他的眼线。
经过几天的观察。
她仍然有些许怀疑,于是,晚上特地来了一次测试。
夜晚。
街道上泛着昏黄的灯光。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家酒吧。
她特地查询了一下,这家酒吧是当地最大,且最嗨的。
依照厉阈野的脾气,若是真的在跟踪她,看到她去酒吧必然会干涉!
她手头有钱。
厉阈野给了她五千万。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她这几日逛街之时,看到了Z国人开的旗袍店,特地买了两套做工精致秀美的旗袍。
这里远在英国,大多都是海外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很少能看到同胞。
但是这家酒吧是当地最繁华的,里面有来自各国上流社会的人物,刚一走进,云栀意看到不少亲切的面孔。
当然。
大多数还都是欧洲人和其余的混血之类的。
英国的服务生恭敬的带着云栀意前往二楼的卡座。
转角之时。
她就被人盯上了……
……
云栀意在酒吧待了三个小时。
期间,还故意叫了帅哥陪她喝酒。
没有人来阻止她。
看来。
厉阈野真的没有在监视和跟踪她了!
离开YESE·CLUB酒吧的时候,里面气氛正嗨。
酒吧内镭射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音乐DJ震耳欲聋,舞台中央的女郎正在卖力表演脱衣舞。
天底下的男人大抵都一个样,看那些身材丰满的女人表演着脱衣舞,眼神都看直了。
云栀意没兴趣看。
她径直走到路边,准备拦出租车前往酒店。
自从那天和厉阈野分开之后。
她在那个酒店住了一晚上,就离开换地方住了。
此刻她要回的地方,是一处幽静的海景房。
厉阈野准她自由一个月。
可是她感觉自己快待不住了。
她想玩几天,就去找蔓蔓,可是F洲之大,如何找?
厉老爷子是不会同意让厉阈野去F洲的,只能让他待在厉家。
云栀意不想在厉家。
前方来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停下车,说着流利的英文,询问云栀意去哪。
这名司机看起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见她穿着旗袍,赞美的用英文说了一句,“小姐,您的衣服真漂亮!”
云栀意还没来得及说话。
只听“砰”地一声。
一辆纯黑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直接一炮撞在出租车上。
兰博基尼大半车头都被撞毁了。
出租车被撞飞了老远,安全气囊弹出来。
司机用英文大骂:“真烦人,哪个智障的混蛋干的,会不会开车?!”
“……”
兰博基尼跑车内,下来一名男子,甩给司机一张巨额支票。
“拿着钱,滚。”
“Oh my god!!!”司机看了眼英国银行的巨额支票,瞪大了眼,忙开着被撞残的车跑了。
“……”
云栀意站在路边。
脸色并不好看。
因为她还没拦到车。
当然。
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兰博基尼的车主,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张英俊的面孔,她见过的。
在厉家举行婚礼的时候,这个俊美的男人就坐在台下。
他正是厉家二少爷,厉少席。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厉阈野让他来监视自己的么?
不太可能。
传言,厉阈野和他的兄弟关系不睦。
即使回了厉家,也只是看在老爷子面上走个过场,表面逢场作戏而已。
眼下。
夜里黑黢黢的。
云栀意只好装作没认出他,转身就走。
“一家人,见面也不打声招呼么?”
身后传来冷幽幽的声音,他特地放慢语速。
“我的、大嫂!”
“……”云栀意顿住脚步,勉强站稳了脚跟。
回过头,站在昏黄的路灯之下。
被认出来,她也不装了。
“二少爷,有事吗?”
厉少席杵在被撞坏的跑车侧面,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抽了起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打量。
语气透着轻蔑和冷傲。
“才结婚几天,就在英国酒吧找男模陪酒,厉家的媳妇有这样的胆子,你还是头一个,也不知道,我那位于伦敦的大哥厉阈野知道了会如何想,你说是吧?我的好、大嫂。”
一口一句大嫂。
显然是在打她的脸。
那场婚礼不是她自愿的,众人皆知,她是被厉老爷子绑回去的。
云栀意站直了身,也不畏惧他。
“厉少席,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嫂,就该知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我的事情,何须轮到你来过问了?”
“不该轮到我过问,可你丢的是厉家的脸。”他道。
“你…!!”她话音未落。
男人却也不卖关子了,敞开天窗说亮话。
“姓云的,我既然出现在这里,也不和你打哑谜了,那场婚礼,只有厉阈野当真了,你并没有,你不想嫁给厉阈野?不如,与我合作一回,我帮你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