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意无计可施。
只能以这个方法引厉阈野出来。
毕竟他突然就消失了,还消失得那么彻底,自己这样干等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失约了!
和香蔓约好国外相见,此刻却又回到这高深的墙院之中。
厉阈野收到她的信息。
只当是她在暗示,在向他求爱。
于是,消失几天的他,立刻乘坐飞机赶回了永利顿漫城堡。
亚洲总部那边,厉氏家族老宅内还围满了一群人。
厉老爷子的病情总算稳住了,可是他那两个小儿子对他的势力财产虎视眈眈。
厉老爷子早就选定好了继承人,并且召集了所有子女,告知他们遗产规划的份额,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刻。
厉阈野人已经走了。
那些财产对于厉阈野来说,无关紧要。
这些年他一人掌控了厉氏家族经济命脉,将厉氏发扬光大。
身份和地位早就是别人不可撼动的。
“大哥!”
临走前,一个穿着高定浅黄色长裙的女人,追了出来。
厉书涵拎着礼服,示意身旁搀扶的两个女佣退下。
“爸爸身体还没有好转,危在旦夕,你不多陪陪他,要去哪儿?”
厉阈野用手套擦着扳指,黑色风衣和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他的嗓音慢悠悠的:“厉书涵,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不是的大哥。”女人踩着高跟鞋,连忙上前两步。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爸爸派了很多人去寻找你的住处,都一无所踪,如果不是这次他老人家病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大哥你知道的,现在爸爸年事已高,多年操劳公司事务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而他老人家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在闭眼之前看到你……”
’结婚生子‘几个字还未说出来。
厉阈野就已经没耐心的命令风泽启动飞机。
螺旋桨卷起巨大的风浪,吹得厉书涵裙摆飞扬,发丝凌乱。
她勉强站直摇摇晃晃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喊。
“大哥,你知道幼音多喜欢你吗,她得知你回了厉氏老宅,连夜从国外赶回来了,你现在走了她回来就看不到你了,大哥……”
任凭厉书涵如何喊。
那个男人也未有过丝毫的回应了。
厉阈野已经乘坐飞机离开了,静静靠在椅背上养精蓄锐。
窗外透进的光,将他俊美的脸衬托的完美无瑕,无懈可击。
*
傍晚。
永利顿漫城堡就传来消息,年长的老保姆走到云栀意跟前禀报。
“小姐,总部传来消息,少爷回来了。”
“嗯,知道了。”
云栀意坐在梳妆台前,淡淡地应了一声。
由于之前和厉阈野“分居”,短暂分离了几天,他回了厉家老宅后,女佣就将她的卧室安排到了三楼。
这个浅蓝色调的房间,就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虽说比原本的二楼主卧小了一些,风格不一样,可是奢华程度却一点都不逊色。
少女穿着酒红色抹胸长裙,坐在梳妆台前。
她特地化了精致的妆容,正对着镜子补着口红。
左手腕上,那枚钻石手镯在灯光下异常的显眼。
她要想办法把这枚手镯摘掉,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钥匙。
特地打扮了一番,她,仅仅是坐在那里,就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云栀意的腰身和脸蛋,都是顶美的!
只不过,从前她并不擅长打扮,有时候素面朝天,却也掩饰不了她的美貌。
永利顿漫城堡并不缺美人,就连贴身伺候的女佣,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长相。
只是,和她们比起来,云栀意多了些随意慵懒的美。
不仅如此,她的勇敢,自信,又多了几分张扬与野性。
复古丝绒质地的口红涂在唇瓣上,她微微抿唇。
满意后才将口红放下,撩了撩微卷的秀发。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云栀意拿起手机滑动接听。
“栀栀,我已经在B市安顿好了,可你一直被困在永利顿漫城堡,我好担心。”
香蔓的语气显得无比的失落。
“以前我家出事的时候,是你和我爸爸拼死保下了我,我才得以安全的在金市立足,可你现在惹上豪门恶霸,我却素手无策,我第一次觉得做平民的日子是如此的无助……”
云栀意强颜欢笑的安慰她:“放心吧,这结果不是最坏的。”
“什么?”
“最坏的结果,是我那晚上没有遇见厉阈野,被苏深和安以柔折辱致死,可我偏偏遇见了他……”她的语气漫不经心。
她说的没错。
从遇见厉阈野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云栀意不想连累香蔓,假装自己认命了:“我遇见他了……躲不掉他的强权,和他的强制爱,还不如暂时躺平。”
“栀栀,这不像我认识的你。”
电话那头的香蔓摇了摇头,眼泪从眼眶里涌出。
“云栀意,这不像是会从你口中说出的话,你认命了吗?”
“不认命又能如何呢……”
云栀意提醒她:“你去了B市,要好好在那里生活。”
“一个女孩子在外注意安全,我的事自有分寸和定夺,你别再为我的事情奔波了。”
香蔓一时语塞。
不知道云栀意为何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要么,她是在怪自己没有能力帮不上她……
要么,她已经被坏蛋摧残了自尊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不管是哪一种,这番话都让香蔓感到自责。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救不了云栀意!
可是她想不到。
还有第三个可能。
那就是云栀意的计划。
云栀意不想继续连累她了。
就算要对抗,逃离,她也要一个人想办法,而不是拖好友下水!
“栀栀,我已经没有了家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帮上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会努力拼尽全力救你逃离那个地方的。”
云栀意劝她别费力气了。
“我的好香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知道我们的反抗根本激不起一丝波澜。”
两人都心知肚明。
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对抗得过厉阈野的霸道和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