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帷幕垂下。
雨水拍打着窗户,院子外的大片玫瑰花瓣被雨点打得七零八落。
云栀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倚靠在床头。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空位。
女佣直直的站在一旁:“少爷不在,他还有事要处理,您这几天安心养着吧。”
“养好了身子,他自然会来看你。”
什么意思?
厉阈野这是和她分床了么。
也好!
省得她担忧自己怀孕。
原本她还主动要求与他断绝那种关系,没想到他倒是率先与她“分居”了。
这么好的事,原本应该高兴。
可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厉阈野这个大暴君,居然安排两个人盯着她睡觉。
这很让人毛骨悚然!
“喂……”
“我说小姐姐,你们站一晚上不觉得累吗?要不然先下去休息休息,放心吧,厉阈野不会知道的。”
“再说了,这是二楼,外面都是巡逻的安保人员,我跑不掉的,压根没想跑,我真的想通了,这么好的荣华富贵摆在我眼前,我的确该好好珍惜!”
两个女佣对视了一眼,冷漠的盯着她。
“云小姐,劝你别耍花招。”
“我不会耍花招的,我初来乍到,哪里玩得过你们……”她话锋一转,“所以两个姐姐,你们什么时候走?我睡觉不喜欢被人盯着,你们站在旁边守着我怪不习惯的。”
女佣对她无语了。
仍然不为所动。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云栀意:“……你们站一晚不累吗?”
“三个小时换一班,放心,有的是人盯着你。”
“你害少爷大发雷霆还不够,还想连累我们也被丢去兽笼喂野狼吗?”
女佣的语气并不好。
站在一旁牢牢盯着她。
“从今天起,你每天睡觉……都会有人盯着你。”
“……”
云栀意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隐私。
还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被人看着会尴尬死。
她半夜睡觉喜欢踢被子。
为了避免踢的四仰八叉的走光,她特地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入睡。
第二天。
云栀意下楼时。
客厅里并没有看见厉阈野的踪影。
倒是夜渊,一大早就坐在客厅内等着她了。
“美丽的喇叭花小姐,早上好。”
“牙签哥,你看我还好得起来吗?”
夜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云栀意没好气道。
“说吧,你还想看我什么笑话?”
夜渊眯着那双桃花眼,笑得犯贱:“瞧,这偌大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宛如为你量身定制,有那么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为你定制这种私人待遇,是不是很自豪,很开心,是不是感到很兴奋?”
“……”
“这里没人,你和我说说,你们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被厉阈野的强大男人魅力所折服,拜倒在他身下,没想到,你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把我们当猴耍。”
他接着话锋一转。
“你什么时候会骑马的?”
云栀意淡淡一笑,看似云淡风轻:“这重要吗?”
“那匹马可是厉阈野的专属座驾之一,除了他和风泽,连我都骑不动,你……你是如何把它搞定的?”
“……难怪他昨天发那么大的火。”云栀意以为那只是一匹普通的马儿。
厉阈野还真是心狠手辣。
连他自己的坐骑都不放过。
云栀意抬起左手腕,露出那只装有GPS定位的手镯。
“如果没有它,你们能有那么快找到我吗?”
夜渊眯着眸,视线扫向云栀意的手镯,若有所思。
“喇叭花小姐,你在套我的话?”
“你就当是吧!反正我又落入了你们手里,总得让我死个瞑目吧?如果没有定位手镯,厉阈野是不是就追不到我了?”
“或许。”
夜渊淡淡一笑,答得跟真的一样。
云栀意或许信了。
但是只有夜渊知道,除非厉阈野不想找。
否则,就算没有GPS定位手镯,他一样能找到云栀意。
只是,早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