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堰枭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云悠冉。
云悠冉不明所以的接过来,往上一瞧。
和离书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她看向齐堰枭,“这?”
齐堰枭解释,“本大人跟秦县令要了你,就让他代他儿子写了这一纸和离书。”
云悠冉嘴角抽了抽,果然名不虚传,帝王做事果然杀伐果断。
皇权果然无敌。
本来打算揣着崽崽跑路,这下好了,人都给他弄来了。
“大人,那我是如何上您马车的,我怎么一点知觉也没有?”
齐堰枭似笑非笑,“当然是本大人去你院子把你抱上来的。”
去到她院子时,看她睡得香甜,想到昨晚的劳累,他就没再打扰她。
没想到她真能睡,一觉睡到现在。
“哦!”云悠冉表情淡淡的,既不伤心,也不挣扎。
“你就没什么想法?”齐堰枭看不懂。
云悠冉甩了甩和离书,“已经和离了还要有什么想法?伤心失落,还是嚎啕大哭,亦或是吵闹挣扎?”
这时,龙三敲了敲门,“主子,今晚要住客栈,还是继续赶路?”
“住客栈吧!”他怕云悠冉受不住。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云悠冉挑眉看着齐堰枭,“大人,我们走多久了,要去哪?”
齐堰枭温柔的抚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已经出了宁南镇,要往渊州去。”
云悠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把和离书揣进衣袖里,她继续躺了回去。
既然已经从秦家出来了,那她就跟着他一起去渊州吧!
反正她要去边陲蛮荒之地,也要经过那里。
“主子,客栈到了。”龙三再外禀告。
齐堰枭跳下马车,伸出一只手,“冉冉,来,我扶你下车。”
云悠冉抬眸看向他,温柔一笑,不解的问,“大人今日怎么改自称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笑,直接给了齐堰枭一个美颜暴击。
知道她很美很勾人,笑起来的她更勾人,感觉魂魄都要被她给勾出了躯体。
周围的侍卫们瞧见这样的美人,纷纷立马低下头。
她的美貌给了这些人好大一个冲击与震撼 。
难怪皇帝连她是一个寡妇都不介意。
如果是换作他们,有权有势,遇见这样一个美貌女子,他们也要抢走。
不抢都对不住手里的权势,对不住那一副容颜。
齐堰枭听见她这样说,干咳一声,“出门在外得低调些。”
“哦!我懂了,那我怎么称呼大人?”
齐堰枭用力捏起他的手,“叫夫君。”
云悠冉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娇羞道:“不合适吧!我可是一个寡妇。”
“和离了。”齐堰枭不满。
“和离了也改变不了我曾经是寡妇的事实。”
“先别计较这些,出门在外,这样叫方便。”齐堰枭直接语气严厉的命令。
云悠冉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声音低低道:“好,我听大人吩咐。”
看她如此胆小,齐堰枭柔和了些,“是不是被吓到了?”
云悠冉尽量掩藏眼眸之中的惶恐,镇定自若,“没有。”
要不是看见她眼眸之中的害怕,齐堰枭都要被她脸上的镇定好欺骗了。
齐堰枭嘴角勾起弧度,“还说没有,你眼眸之中的惶恐已经出卖了你。”
云悠冉赶紧低下头,不再看他,想从马车上跳下。
她正准备一跃,腰身就被人给一把抱住。
她身子僵了一瞬。
随即,她娇声娇气道:“夫君,这么多人还看着呢。”
声音娇媚无比,还拖了长长的音调。
云悠冉就是故意使坏。
不是想要她叫夫君吗?!
那她就嗲声嗲气的叫,看他如何能忍受得住。
云悠冉都被自己这娇媚的声音给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这一声夫君差点就让齐堰枭崩溃。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雷给劈了,浑身从头顶到脚趾都酥了。
他垂眸看向怀里目光狡黠的小女人,此时的她像是一只算计得逞的小狐狸。
满脸得意。
齐堰枭宠溺一笑,“声音如此勾人,一会儿你可得多叫几声。”
秦巧含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她恨得咬牙切齿,眼眸里全是愤恨、怨毒。
云、悠、冉!你这个贱人。
早晚她要把她给弄死。
齐堰枭正把云悠冉抱进客栈,她才注意到离他们不远的秦巧含。
刚才只顾得上与皇帝打情骂俏,没注意到旁的。
“夫君,她怎么也跟着来了?”
她还以为秦府那些人的计划被她打乱,秦巧含没爬床成功,这辈子她没机会跟着来呢?
齐堰枭看她感兴趣,给她解惑,“这是秦家交换你的条件。”
云悠冉翻了一个白眼。
还以为她是皇帝强取豪夺来的,原来只是一场交易。
知道是场交易,她对皇帝刚升起来的热情,逐渐就降了下去。
神色淡淡,没再问话。
看她高涨的热情突然降下,恢复平静如水的样子,齐堰枭满脸疑惑。
刚才明明都被他给哄开心了,现在却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他没打算再哄。
只默默把她抱进客栈房间里。
女人太过放纵,她们就会恃宠而骄,使小性子。
先晾一下,她就乖顺了。
齐堰枭觉得,以她柔弱怯懦的性子,只要自己先晾她一会儿,她就会来找他,求他复合。
以往那些宫妃也是如此。
只要自己冷落她们一下,她们就会想方设法的来讨好自己。
皇帝放下云悠冉后,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云悠冉满脸嫌弃,忍不住吐槽,刚才还一副对我深情似水柔情蜜意的模样。
看,现在他走得有多绝决。
不过是使了一个小小性子,他就不乐意哄了。
果然是帝王,还真是凉薄。
高兴时,你是他的心,你是他的肝。
惹他不悦时,你就是一坨被弃之敝履的臭狗屎。
得不到时,你是他心里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得到了,你就啥也不是。
系统出声,“他可是堂堂帝王,你无缘无故摆脸色,他就是再好的性子,也不允许他再次低声下气的哄你。”
“可我也没有如何,不过是觉得他一个帝王,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居然都要用交易,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件货物,所有才有点不爽。”
“矫情。”
“是,我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
真是没人权,难道不爽了都不能表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