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摸了摸下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就是这画像上的人把小瑾藏在泔水桶里,然后偷偷运出了宫?”
云洛晚点点头:“没错,我猜他们原本想来鸿强山庄混个差事,岂料姓赵的没收下他们,最后只能蹲守鸿强山庄的人去宫里收泔水,然后趁他们不备,杀了他们顶替进宫。”
青篱点点头:“如此一来,所有事情都能串到一起去了,那么多巧合碰到一起,那就不是真的巧合了,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既然有了画像,那找起人来就方便多了,晚晚你可真全能,冥司夜真是好福气,若我是个男的,我肯定也喜欢你。”
说完还笑嘻嘻的朝云洛晚眨了眨眼,冥司夜无语的瞪了她一眼:“可惜了你不是,就算是,晚晚喜欢的人也肯定会是本王。”
青篱嫌弃的撇撇嘴,没想到六殿下还是大醋缸啊,开句玩笑都不行,她不甘示弱的回嘴道。
“本郡主若是男的,晚晚肯定看不上你,你就是个大老粗!”
冥司夜凉凉的斜了她一眼:“总好过你,一个女汉子,也不知五哥是怎么看上…”
“咳!咳咳!”冥司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冥司渊生怕他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用咳嗽声来打断他的话语,可谁知,某人竟然误会了!
都怪六弟,好好的,非要扯上自己做什么!
平日里脸上云淡风轻,从未有过任何多余情绪的五殿下,今日脸上竟难得的出现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他瞪了瞪冥司夜,无奈极了。
冥司夜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假装整理衣摆,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
青篱奇怪的看着两人,最后目光落在冥司渊身上:“你干嘛,突然咳那么大声,本郡主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病?”
“咳!”这回是真的咳,被她的话气得呛到了自己的口水,什么叫他有病,真是的!
青篱见他咳得青筋都出来了,忍不住有些担心,犹豫了一瞬,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冥司渊背脊一僵。
青篱没发现这个细微的细节,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一边自顾自的说道:“怎么样,好点了没,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咳得这么严重,莫不是真生病了?”
冥司渊尴尬的说道:“不…不必了,我没事。”
青篱见他神色有异,只当他在强撑,强硬的说道:“什么不必了,你看你这脸色,还是让晚晚看看吧,她医术这么好,看看也好,若真有什么事,早发现早治疗。”
冥司渊欲哭无泪,这让他怎么解释啊,而且…解释了人家也不相信。
算了,看就看吧,若是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这小妮子定会不依不饶的。
他认命的伸出手:“有劳晚晚了。”
云洛晚看着别扭的两人,心下了然,哦吼,这两人有戏啊,只不过感情这种东西,人家两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她也只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挑挑眉,伸手给冥司渊把了把脉,片刻后:“放心吧,五殿下好得很,身强体壮的,青篱你就放心吧。”
听到他没事,青篱这才放下心来,随后才反应过来云洛晚说的话,她有些尴尬的嘴硬道:“咳,我放什么心,谁担心他了。”
云洛晚眨眨眼没在说话。
冥司夜却一脸嫌弃,嘟囔了一声:“切,口是心非,无聊!”
这话说得极为小声,可他们四人哪个不是习武之人?
这耳力本来异于常人,青篱眼睛一瞪,突然挥起拳头朝冥司夜脸上袭去:“本郡主让你多嘴,看招!”
冥司夜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他们几人从小一起长大,他还能不了解这个蠢女人的性子?
他脚尖轻点,猛地向后倒退而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屑的说道:“手下败将,不自量力!”
青篱气得抽出腰间的鞭子,气得浑身都快冒烟了,飞身朝冥司夜掠去,手中的鞭子冽冽生风。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外人面前摆出一副冷酷无情惜字如金的模样,其实这嘴还是这么,贱!”
云洛晚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打起来了呢,这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另一个是自己的好姐妹,帮哪个都两头不讨好啊!
她愣愣的看着冥司渊:“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吗?”
冥司渊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模样答到:“对,从小就这样,青篱的父亲跟父皇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青篱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进宫来玩,后来就一起同我们一起上学…”
说着说着他陷入了回忆:“那时候司夜还不是如今这样的性格,他从小就很顽皮好胜,而青篱又是豪爽直来直往的性格,两人经常意见不合打起来…”
“虽说他们俩经常这样,但司夜早就把青篱当成了妹妹,你放心吧,他俩也就是闹着玩罢了。”
云洛晚有些惊讶,没想到冥司夜从小是这样的性格呢,怪不得青篱受伤后冥司夜还挺在意的,原来是发小啊!
现在青篱又能跑能跳了,冥司夜又开始欺负人家了。
云洛晚无奈的笑了笑,两个都是小孩子心性。
她有好奇“那后来,冥司夜小时候那么调皮,怎么长大了却…”
冥司渊沉默了一瞬:“后来经历了小十一的事…”
“唉,司夜应该跟你说过了,我就不再多说了,从那以后,司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怪不得,童年发生过不好的事,确实能改变一个人,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云洛晚无奈的说道:“你俩先别打了,咱们还有正事呢!”
话落,冥司夜咻的一下就飞回了云洛晚身边,青篱看着眼前空无一人,恨恨的瞪了 冥司夜一眼。
“下次再好好教训你!”
冥司夜挑了挑眉冷哼了一声没搭话。
“好了别闹了,先回去吧,找小瑾要紧,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久他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