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苦的今安,云洛晚抬手就在脖子后面给他来了一下,人顿时就晕了过去。
冥司夜:“……”嗯,这方法挺好的,他怎么没想到呢?
“晚晚,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抱着脑袋就要往墙上撞?”
云洛晚叹了一口气:“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估计他是因为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再加上看到你之后刺激到了他丢失的那段记忆,这才头痛难忍。”
冥司夜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少年,皱着眉头问道:“那…他还能恢复记忆吗?”
云洛晚摇了摇头:“这个说不准,或许哪天看到某一个人某一件东西或者熟悉的场景也会慢慢想起来,甚至是睡了一觉起来也有可能恢复记忆…”
“但…若是他想逃避段段记忆,也有可能这辈子再也想不起来,我也不能保证,看情况而定吧!”
冥司夜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抿了抿唇:“或许…想不起来对他来说会更好,丢失的那些记忆,不一定是好,这样的话,还不如忘了好。”
云洛晚沉默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说得没错,有些不好的东西,忘了也挺好的,就当作重新开始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确定了是亲兄弟这件事,两人心中仿佛都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确认床上的今安只是晕过去后,冥司夜给他掖了掖被角,两人这才出去。
云洛晚突然说道:“鉴定的事我擅自主张了,没同你说一声。”
冥司夜摇了摇头:“晚晚,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若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与他相认了,况且你也是好心的。”
“嗯,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跟皇上和娘娘他们说今安的事?”
说到这个冥司夜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来是现在局势不明,二来是今安的态度,若是他不想认他们呢?
到时候局面将会陷入两难。
云洛晚看着沉默纠结的冥司夜,握住他的手:“冥司夜,我本不该说太多,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跟他们说吧,这件事他们都有知情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暗地里的人对今安不利,更怕他不愿认你们,但你有没有想过,今安深受重伤本身就是个迷,而皇上他们对今安的思念你也看在眼里。”
“皇上他们的想法应该跟你一样,就算他不认你们,你们都会对他好,保护好,这不就够了吗?”
冥司夜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晚晚,你说得对,这件事他们有知情权,至于以后如何,以后再说吧。”
云洛晚扬起一抹明媚的笑:“这就对了嘛,有什么好纠结的,顺其自然就好。”
冥司夜牵起她的手:“嗯,既如此,咱们现在就进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皇母妃他们。”
云洛晚一愣:“额,现在就去?”她有些不放心今安,怕他醒来会想不开跑了。
冥司夜怎么不明白她的想法?
“你放心,你刚才那一下下手那么重,他没那么快醒的,我会让西风看着,有什么事他会传消息给我的。”
云洛晚这才放心过来:“嗯,那行,咱们走吧!”
说罢,两人就朝皇宫出发了。
两人决定先去太后那里,然后再让人通知皇帝和贵妃还有晋王礼王。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皇帝正在午睡呢,却被叫起来,这心里怨气可不小呢。
“干嘛呀干嘛呀,这好端端的把朕叫过来干啥,有什么大事要说非得挑朕午睡时,小六你要不给朕说出个所以然来,朕可饶不了你!”
有句俗话说得好,先闻其声后见其人说的就是他了。
只见嘉禾帝耷拉着脑袋和贵妃娘娘走了进来。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说完捅了捅身边的嘉禾帝。
皇帝这才无精打采的躬身朝太后作了一揖:“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连忙扶起乔婉琰,嫌弃的瞥了一眼皇帝,都懒得搭理他。
皇帝早就料到是这样,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在这个家里最不受待见的是谁?
是他这个皇帝!
他习以为常的起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冥司夜与云洛晚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臣女给皇上请安!”
嘉禾帝随意的摆了摆手,算是免了他们的礼。
昨夜批奏折批到了半夜,又起了个大早上朝,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个午觉了,结果又被拉来太后这里,嘉禾帝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道:“你俩到底有什么大事要说啊,还搞得这么隆重。”
冥司夜看着自家老爹这么累,抿了抿唇说道:“再等等,等五哥三哥他们都来了再说。”
嘉禾帝无奈的点了点:“行吧行吧,朕先眯一会儿。”
云洛晚看着嘉禾帝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小声的问冥司夜怎么回事。
冥司夜看了看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猜应该是近月来干旱的原因,从去年开始北边一滴雨未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旱灾导致民不聊生,好多难民抛弃家园往这边迁移…”
“路上死的人不计其数,很多难民都逃到了城里来了,昨天城里的百姓有了意见,差点和那些难民起了争端。”
云洛晚皱了皱眉:“怪不得我发现最近城中多了很多人,仁安堂开业那会儿难民乞丐那么多我还觉得奇怪呢!”
“难道国家就没有出手帮助北边那些百姓吗,这么多人流离失所也太可怜了吧。”
原本打着瞌睡的嘉禾帝突然接过话头:“怎么可能没有出手呢,朕早已命人前去赈灾,可是天灾无情,非人力可抗衡…”
“唉,因为这灾情,国库都搬空了一半了,这天却一滴雨都不下,再这样下去,恐生暴乱啊!”
众人都沉默了,这天灾之下,谁能独善其身?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正沉默着,晋王礼王刚好一同到了。
冥司渊刚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不禁疑惑道:“这是怎么了?大家都苦着一张脸做什么?”
众人看看他再看看冥司礼:“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