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顾及这点亲情关系，乔晟禹早在乔家公司走下坡路的时候，就该先一步出手才对。
还有，众所周知，乔晟禹早已退出商圈，要想填乔家这个窟窿，需要一大笔巨资。
乔晟禹一个不在商界混的人，哪来的这么多钱？
但若是帮乔政的那个人不是乔晟禹，顾瑾川想了一整圈也想不出到底还会是谁。
……
席泽在给顾瑾川打电话之前，已经先一步让人调查了这件事。
只是时间有些仓促，没能将里面的细枝末节都调查清楚。
在和顾瑾川通过话后，又过了一天，席泽那边已经有了大的进展。
第二天中午。
顾瑾川和黎舒窈正在吃午饭，席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看着屏幕上的号码，顾瑾川点下了‘接通’。
彼时顾瑾川正在给黎舒窈剥虾，为了方便，直接点开了扩音。
席泽的声音，清晰传入了顾瑾川和黎舒窈耳中。
“顾总，已经查出来不少了，背后帮着乔家的，是乔晟禹。”
听着这个意料之中的名字，顾瑾川眼皮轻抬。
“这次钱的来源在哪？”
席泽回答的很快：“乔晟禹自己的账户。”
席泽解释：“我们追踪这笔钱的时候，最后显示的确实是乔晟禹的个人账户。”
见顾瑾川这边没有出声，席泽想了想，试探问：
“顾总，要不要再往下深查查乔晟禹这个人？”
顾瑾川将一只剥好的虾放进黎舒窈面前的碟子中，才淡声说：“继续往下查。”
席泽那边应了声。
电话很快挂断。
黎舒窈嚼着虾肉，细长黛眉微蹙。
“乔晟禹？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顾瑾川看向黎舒窈，眼底深处的墨色散了两分。
“窈窈很小的时候应该听过的他。”
顾瑾川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将过去那些往事娓娓道来。
“在豪门中，如果只有一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就会是唯一的继承人。不管他天赋好坏，都是这个家族毫无疑问的继承人。”
“但若是一个家族，有两个儿子，在豪门中，继承人并不是‘长者得之’，而是‘能者优先’。”
黎舒窈已经明白顾瑾川想说什么。
他声音继续：“至于乔家，当初便是两个儿子——乔政和乔晟禹。”
“乔政在商界的天赋平淡无奇，在他手里，乔家不可能做大做强。而乔晟禹这个人和他哥哥完全相反，在很小的时候，就惊现了超高的商业头脑，甚至后被誉为‘商界鬼才’的称号。”
“十二年前，黎氏遭逢变故，退出五大豪门，乔家凭借着惊人的发展，一跃取代了曾经黎氏的位置，挤入五大豪门之列。”
“当初的乔家在短时间内能发展那么迅速，钻了黎氏的空子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在于那段时间整个乔家全权由乔晟禹掌管。”
“在他手里，乔家发展的自然快。”
说到这儿，顾瑾川声线停顿刹那。
他对上黎舒窈的目光，眼底快速拂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