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厉鬼有什么不好，难不成我要一辈子困在这里？”脸没有一丝悔改。
“哎，我这暴脾气，你这样还有理了？”苏沫又举起了拳头。
“别别打，我闭嘴。”脸将自己的嘴闭得死死。
脸努力装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反而让几人增强了对脸身边的那些魂魄的注意力。
“这回吐干净了吗？”苏沫问。
“吐干净了，吐干净了。”脸又张嘴。
“真的吗？我不信。”苏沫最近视频刷多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字嘴。
“嗯，这回真的没有了。”季瑾禾没想到苏沫警惕心还挺强，但是他又查看了一遍脸，真的没有了，才对苏沫说道。
“哦哦。”苏沫不好意思眨眨眼，想要转移话题。
“领导，那这些魂魄怎么办？”苏沫问向季瑾禾。
“这些魂魄怕是已经被这东西消化了一些，就这样投入轮回道怕是不行，必须补齐他们的魂魄才行。”季瑾禾道。
“哦，那怎么办啊？”苏沫第一次听说魂魄还可以不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种事情，以前的季瑾禾根本就是懒得去管，要不是今天苏沫在这，怕不是也要直接当了甩手掌柜。
“我们先将这些魂魄带走，带回去慢慢想办法。”季瑾禾道，丝毫没有作为鬼王这方面的事情不会做的愧疚感。
“好的吧。”苏沫噘噘嘴，现在不是解决这些魂魄的最好的时机，当务之急是解决那张脸，领导这么做一定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
苏沫表示好像理解了，而且尊重。
“嗯。”季瑾禾轻咳几声，道：“我这就将他们收起来。”
季瑾禾手一挥，鬼魂看起来全都被吸进了他的手中，“好了。”
“真厉害，要不是开了这个什么阴阳眼，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景象，”警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一切是那么荒谬，又是那么合理。
突然那警察右手劈在左手手心上，一脸震惊道：“哎呀！你们说我会不会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苏沫：……
季瑾禾：……
“呃……是吧。”苏沫一脸黑线，不想打击他。
就算是天选之子，那也得是我吧？
苏沫美滋滋想着。
屋里面两个人在自恋，一厉鬼一鬼王在那面面相觑。
“现在到你了。”季瑾禾道。
“既然你已成厉鬼，就没有存在在这世间的必要了。”季瑾禾道。
“哇，要表演杀鬼了吗？”苏沫拍拍手，拭目以待。
“这法治社会看来并没有普及到阴间啊？”警察在旁感叹。
“厉鬼，最好的归宿就是灰飞烟灭，不然就是在阴间根据罪行惩罚，比如下油锅等，无间断，无期限，你自己选。”
季瑾禾听见警察的话，皱眉，谁说我们阴间没有规矩，等你到时候就让你体会体会，哼！
“我去，好残忍，但是纯属活该。”苏沫才不会同情可恨之人，亦不会同情可恨之鬼。
“我不想死！”脸听见这个，当场又想要发飙，不论是哪种结果，对于自己都是十分不利的。
“你们不说要放了我吗？你们出尔反尔！”脸大力挣扎。
“他要挣脱开了！”警察大喊。
苏沫没当回事，一脸无所谓看着脸在那挣扎，“放心吧，他什么咖位，还想要挣脱，不是做……”话还没说完，脸身上的禁锢居然真的松动了。
这真的是卡卡打苏沫的脸。
季瑾禾也注意到了，连忙又一挥手，加大脸身上的禁锢。
“咳，现在应该是好了。”季瑾禾有些尴尬，自己没想到这破玩意居然会这么挣扎，自己也就没用什么法力。
没想到这破玩意居然让自己在下属面前这么掉链子，真是气死了。
“哦哦，厉害。”苏沫瞪大眼睛，看着脸从挣扎到嚣张，再到被困，整个过程是如此的顺滑。
“还想跑，出去接着害人？”警察见他又被困住，也变得胆大起来，走上前去，指着脸的鼻子说道。
脸被他们两个会法力的欺负也就罢了，一个小警察也想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他怎么敢的？
小警察一说完话，脸的嘴立刻咧开，向警察呲牙。
小警察没想到他还这么吓人，“嗷”的一声又串回了两人的身后。
到了后面还不忘探出脑袋，对脸说道：“哼，你跑不了了！”
脸又是一呲牙，小警察缩回脑袋，不再看那恐怖的东西。
“老实点。”苏沫直接在旁边踹了一脚，一脚到肉。
脸吃痛，缩了一下，季瑾禾在另一边又来了一脚，“叫你老实点没听懂吗？还敢动？”
脸震惊了，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行了行了，选好了吗？这么长时间了，也该选好了吧？”苏沫问。
“选好什么？”脸懵。
“你快点选，是灰飞烟灭，还是永远不死？”苏沫问。
“快点选，我低头看你都快得颈椎病了，脖子生疼。”苏沫揉揉脖子。
“你脖子疼？要不要休息？”季瑾禾听见苏沫说她脖子疼，立刻就不关心地上那破玩意的死活了。
“啊？还行还行，就有一点，一点而已。”苏沫内心感叹，领导要不要这么会抓重点啊？
“那就好，”季瑾禾低头看向脸，甚至瞪了一眼，“快点，没时间跟你在这耗。”
小警察莫名感觉这屋子里面的氛围好像有些不对劲呢，自己好像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遇见过，莫名觉得有点粉红。
什么时候呢？难道我以前就见过抓鬼？
哈哈，我果然是天选之子，这种小概率的事情都能让自己碰到好几次。
等结束了，我要去刮彩票去。
小警察内心活动十分丰富，再想一会儿，就要错过前面的大场面了。
“不选？我替你选，别浪费时间了。”季瑾禾说罢，便扬起手，手中汇成一道墨色剑气。
哇，领导要放大招了！苏沫带着星星眼后退两步，给自己领导足够的发挥空间。
“不！”只听脸一声哀嚎，一道剑气从上劈下，一片血雾从地面爆开。
血雾散开，徒留地面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