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就起得晚了一些。
夏绾晚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坐在餐桌前，待会还有课，她吃早饭吃得匆忙。
豆浆烫了些，一不小心，就烫到了口腔。
“嘶。”
小姑娘赶紧张开嘴散热，烫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笨。”
霍川递了一杯凉水过来，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到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谢谢霍先生。”小姑娘接过喝了几口，嘴唇被烫，愈发地绯红好看。
红唇微启，白的齿，红的、舌。
霍川眼眸一暗。
他下意识攥紧了掌心的筷子。
他想吻她。
这么想，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霍川起身，身体略微前倾，隔着一个餐桌的距离，单手掐住女孩的下颌，指腹慢慢地摩挲她唇角片刻，侧头就要吻下去。
可关键时候，夏绾晚把脸偏向一侧，直接避开了这一个吻。
霍川一愣：“小朋友，你在做什么？”
她第一次忤逆他的意思，这么不听话。
小姑娘却直直地看着他：“先生，我们不是恋人，不可以亲吻。”
顿了顿，她又笑着补充说道：“这话，是您亲口说的。”
霍川抿着唇，一时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
是，没错，小姑娘说得没错。
这话是他亲口说的。
而他们，的的确确也不是恋人关系，她做得很对，他刚刚不该那样。
霍川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刚刚很突然地，就产生了要亲吻女孩的冲动。
或许，是这段时间两人共度夜晚的次数太多，他一时产生了错觉。
对，一定是这样。
事情本该如此。
霍川坐回座位，捂住心口，感到困惑。
那为何，他胸口的位置，变得有些闷闷的？
——
霍川今日下班早了些，想起小姑娘今早差点爬不起身的样子，回味起觉着可爱。
于是让司机调转车头，去大学接她。
车子抵达实验室，霍川下了车，保镖想要跟上来，他没让：“在车里等着。”
这么大阵仗，别吓着小姑娘了。
他缓步上了台阶，实验室的门没有关紧，他正要直接推开，却透过门缝，看清屋内的一幕。
学长江梧正在帮夏绾晚做着最后的文件确认，女孩坐在椅子上，而他则是半俯下身体，操控鼠标看电脑上的文件。
两人的距离，似乎有一些近。
夏绾晚：“学长，请问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吗？”
“没有了，小夏，你做得很好。”
“其实还是多亏了学长的细心指导，这段时间真是麻烦学长了！”
小姑娘仰头，冲对方感激地笑道。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弯起来像漂亮的小月牙，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江梧一时看得愣了，脸有些微微发红。
看着女孩漂亮的唇，他垂眸，慢慢地俯下身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
“砰”地一声，江梧直接被掐住脖子摔了出去，他发出痛苦的一声，转而挣扎在地半天无法动弹。
小姑娘吓了一跳：“江学长！”
她起身，就要跑过去看看他的情况。
手腕，却被霍川一把死死地攥住，带着像是要将人骨头捏碎的力道。
“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霍先生！您，您这是做什么！”
小姑娘又惊又惧，咬着嘴唇，到底是不敢再上前。
她被紧紧箍紧他怀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迫使着她往前走。
小姑娘像是吓坏了，眼睛红红，被迫埋进他怀里。
只是，在霍川看不见的地方，夏绾晚朝着还躺在地上装死的江梧打了一个手势。
——
“砰”地一声，车门被重重地带上，小姑娘被摁倒在车座上。
霍川阴沉着脸，一双墨眸氤氲着风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小姑娘磕磕巴巴地说道：“刚刚，江学长指导我写文件，然后……”
霍川打断她：“他要吻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
“为什么不躲开，说！”
小姑娘攥紧身下的座椅，似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壮着胆子反问他：“霍先生，我为什么要躲开？”
“你是我的人，不准……”
夏绾晚打断他：“霍先生，您说得对，我是你的人，可我们并不是恋人，不是吗？江学长对我有好感，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试试看呢？”
霍川被问得一梗，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在说什么？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理智被一点一点地吞噬，霍川掐住她的下颌：“小朋友，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这就是你的喜欢？喜欢我，喜欢到要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吻？”
夏绾晚垂眸：“先生，人不会，一直喜欢一个人的，更何况，还是这样没有回应的喜欢呢。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也很好奇，和人亲吻是什么感觉，所以我就……唔！”
霍川终于是忍无可忍，薄唇压了上来，将她那些恼人的，令他听了恨不得杀人的话语，尽数都咽回肚子里去！
起初只是为了发泄不满，狂风暴雨一般，女孩挣扎着想要推开，反而被桎梏得更紧。
他单手锁住女孩的双手压在头顶，蛮横地纠缠索吻，呼吸滚烫炙热，毫无章法，急切又暴躁。
可慢慢地，又变得柔和。
这是他第一次吻人。
要命，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
怎样都亲不够。
他闭着眼全心地感受这样的触碰，迫使着女孩回应他。
“乖，张嘴。”
“吻我，不准躲，嗯？”
小姑娘呼吸不能，他这才勉强放开她一些，指腹摩挲着她破了道口子的唇，轻笑着问她：“现在知道了吗？”
“什么？”
“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了，嗯？”
小姑娘：“……”
男人温热又危险的气息拂在耳畔：“知道了，就乖乖的，不准去找别人，听见没有？”
小姑娘抿着唇，没有回他。
霍川觉着她这是在使性子，也不恼，只觉得她可爱。
最后还是没忍住，赶走了司机，在车子上，做了一次。
大抵是车子空间狭窄，空气不流通，最后紧紧拥住女孩时，霍川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跳得好快。
他觉得新奇，便让女孩贴着他胸膛仔细听一听。
还故意学着先前她的口吻说道：“你听，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殊不知，小姑娘的心却跳得平稳。
一个节拍，也没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