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沐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夏医生说,担心伤透了她的心,于是找来几个兄弟商量。
结果嘛,不商量还好,这一商量,话就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
林沐语重心长:“兄弟们跟你们说个事,不要往外说。祁哥不厚道,都有夏医生了,心里还惦记着以前的那个姑娘,今儿我还瞧见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看人姑娘照片呢,你们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兄弟一拍胸脯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说,扭头就给兄弟二说了。
“兄弟跟你说个事,不要往外说,你知道吗,祁哥脚踏两只船的事儿,医务室里夏医生人还在呢,他就敢把另一个相好藏在休息室里头,卿卿我我!”
兄弟二捶胸表示自己嘴严得很呢,扭头就跟兄弟三说了。
“兄弟跟你说个事,不要往外说……”
以至于话传到后面,就变成了,祁哥在和夏医生好之前,和一个姑娘好过,两人结婚还生了俩娃,祁哥天天背着夏医生,和老相好在休息室里这样那样,林沐都撞见好几回了!
夏医生人多好啊,祁哥竟然这么糟蹋,于是引起公怒,找到夏医生,把这事儿给她说了。
夏医生听完后,垂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就开始闷声收拾东西。
众人疼惜又不敢上前,夏医生这显然是被伤透了心,要离开这里了!
天啊,看看祁哥干的好事!
众人想留她,却又不敢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拖着个小行李箱离开了。
祁渊回到拳馆时,众人一脸怨气地看着他。
祁渊没多在意,手里拎着给小姑娘买的芋泥蛋糕:“夏医生呢?”
林沐很激动:“祁哥,你还敢提夏医生!照片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夏医生被伤透了心,收拾行李已经离开了!”
“你说什么?什么照片?晚晚收拾行李去哪儿了?”
听林沐说完他的分析,祁渊脸都黑了。
只是此时他根本来不及收拾林沐,赶紧掏出手机给夏绾晚打电话。
显示无人接听。
祁渊顿时急了,一把抓住林沐的领口给人摁在墙壁上:“操,他妈的,林沐,老子要是没老婆了,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老婆都没了,他还活什么?
林沐被吼得云里雾里,就见祁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祁渊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大小姐都没有接。
他心烦意乱,捂着通红的眼睛,从没有这样害怕过。
大小姐误会了,她会不会不要他了?
她会去哪里?她到底去了哪里?
祁渊赶回了两人的住处,夏绾晚并没有回来,看着空落落的房子,祁渊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祁渊给周成打了一个电话,转而下楼,去大小姐常去的地方找她。
皆是无果,祁渊急得险些要把掌心的手机给砸了,可手机上还套着大小姐给他买的情侣手机壳,他舍不得。
就在这时,祁渊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熟悉倩影,正拖着一个行李箱往前走。
祁渊顿时红了眼,快步冲过去,一把把人拽住,往怀里搂,手却在止不住地颤抖,生怕再晚一步,人就会跑了。
他的声音,亦是颤抖着的。
又委屈又绝望:“大小姐,你不要我了吗?是误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好好跟你解释跟你说的,别离开我,别这样,好不好大小姐?”
“祁渊?你怎么在这里?”夏绾晚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跟前的祁渊。
一米九的大高个,此时手颤抖个不停,眼睛也是红的,紧紧地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女孩就会消失不见。
他这模样,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神又绝望又无措。
大小姐不明所以:“我就是过来这边取个快递,哪里也不去,你好好的,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取快递?只是取快递?”祁渊不可置信,转而指着她手里的行李箱,“那你拖个行李箱做什么?”
“这不是行李箱,是专门运快递的箱子,”大小姐无奈,“原本是想让你取的,可我看你最近很忙,就自己过来取了。”
祁渊脸上空白一片,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可是,可是林沐那边……”
“你是说那些照片?祁渊,我信你,我会亲自等你解释,之前我们不是就约定好的吗?有误会就说,绝对不做哑巴。”
“那,那你不走了?”
“走?我走去哪里?”
“好,好,大小姐,我……”祁渊那悬了一整天的心,此时总算是落回了实处。
他语无伦次,用力,再用力,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眼泪落在女孩锁骨。
曾经被撤掉最为关键的比赛,被生活打压得喘息不能,他都未曾掉过一滴泪。
可此时,他却再也控制不住。
只是,到底要强,不肯让大小姐看见。
但哭得这么凶,大小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怎么哭了?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祁渊胡乱揉了一下眼睛,嘴硬得很:“老子才没哭,我怎么可能会哭。”
两人往家的方向走,祁渊把女孩手里的箱子拽过来,紧紧握住,生怕她碰一下,夏绾晚哭笑不得,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回到家后,祁渊第一时间就把大小姐的各种箱子,能装衣服的袋子都给藏了起来,然后上前紧紧把人搂着,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即便只是虚惊一场,他还是没有安全感极了,怎样都不觉够,不觉踏实。
“大小姐,”他吻了吻女孩的唇,“我想做,现在就想做。”
他想无距离地感受,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短暂的心安。
见他不安,大小姐便顺他心意,这一次没有拦他。
“大小姐,大小姐,我爱你,我爱你。”
“晚晚,晚晚,宝贝。”
“叫老公好不好?想听,好想听!”
“老公~”
祁渊很激动也很开心,把人紧紧地箍着,怎么也不肯放,怎样也不够。
但也很乖,三次后,就不敢再碰了,生怕大小姐不高兴。
最后,祁渊把人搂在怀里,满足地吻她的发丝,示意她看自己的手指。
“我食指的第二个指关节。”
“什么?”夏绾晚不解。
祁渊挑眉,笑得又痞又坏。
“是你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