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夏绾晚昏昏沉沉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不愧是拳击手,力气大,体力极好,不知疲倦。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一会儿是这样,一会儿又是那样。
四肢像是被拆了重组。
她叫喊不出,嗓子冒烟,只能愤愤地,用指甲在后背留下数道痕迹。
却被误以为,这是一种认可和鼓励。
于是更加卖力,要她好看。
祁渊很纠结。
大小姐怎样都漂亮,如何都好看,他想要她这样,也想要她那样。
若是能试个遍,那就再好不过。
他未曾体会过,觉得极好,甚至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都白活了。
早知道味道这样好,当初大小姐勾他时,他就不该一忍再忍。
祁渊悔极了。
于是就拉着他的大小姐,恨不得把之前错失的,一口气都补回来。
平日里话就多,此时就更不必说了。
急促的呼吸落在女孩颈窝:“大小姐,你觉得如何?”
“这样呢?好吗?”
“是这里吗?就是这里是不是?”
“大小姐,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怎么这么好看。”
“我要被你逼疯了,大小姐,夏绾晚,绾晚,晚晚,宝贝。”
“喊我的名字,大小姐,叫我阿渊。”
“大小姐声音也好好听,再喊一次我的名字,嗯?”
“大小姐,一起,我们一起,好不好?”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好喜欢。”
“大小姐,我爱你。”
……
话太密了,简直就是个话痨。
酒足饭饱过后,哦,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酒足饭撑之后,女孩累极,躺在床上,表示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
祁渊却没完没了,消停了会儿,又忍不住开始抱着人又亲又啃。
好似狗狗见着了骨头似的,喜欢得撒不开手。
夏绾晚恶狠狠地剜他一眼:“祁渊,你再动一下试试!”
祁渊心跳加快:“大小姐,你这样,我只会更兴奋。”
夏绾晚:……
救命,好变态一男的。
两人闹了一晚上,基本没睡,白天才睡下。
拳馆那边是去不了了,便索性请了假,祁渊自然也没去,搂着亲亲老婆腻歪来腻歪去。
大小姐嫌他烦了,抬起一脚,就想给人踹下床去。
这个无赖!闹他一晚上还不够!
可男人人高马大的,岂是她一个娇弱大小姐踹得动的?
一脚踹过去,满满都是结实的肌肉。
好在祁渊很会看脸色,帮大小姐揉了揉踹疼了的腿,示意她再踹一脚。
大小姐便轻轻一踹。
“呀。”
祁渊顺势往后倒,摔在了地上,还不忘夸赞他的小姑娘。
“大小姐真厉害。”
夏绾晚又无奈又好笑:“你这人,当我还是小孩呢?”
“在我这里,你可以是大小姐,也可以是小孩。”
大小姐听得开心,便又吻了他一下。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柔柔地接了一个早安吻。
不过亲着亲着,女孩就被拖拽了下去,到了地上。
“祁渊,快放开我!地板冷冰冰的,还硬,我不要。”
“大小姐,”祁渊掐着女孩的腰,轻哄,“来,躺我身上,就不会了。”
……
事实证明,还有比地板更硬的东西。
闹腾了一会儿,女孩沉沉睡去,祁渊却接到林沐的电话
“祁哥,拳馆出事了,速来!”
祁渊眸一沉,轻轻地吻了身侧女孩的唇,替她掖好被角,而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赶到拳馆时,拳馆被砸得乱七八糟。
林沐查了监控,是一帮混混。
这一带本就乱,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看对方目的明确,且面孔很生,显然是受人指使。
祁渊推开老板周成的门:“查到雇主是谁了吗?”
周成推了一张照片过去,点了一下:“夏若雨,夏家大小姐。”
“找帮混混来砸场子,算哪门子大小姐?”祁渊轻嗤一声,“搞到老子头上来,当老子吃素的?”
周成:“夏医生那边,要让她知道吗?”
“别让她知道,好不容易离开夏家,别再让她伤神,我会解决好。”
周成掉头,欲言又止:“需要联系那边吗?”
祁渊站住脚步,眉头微皱。
若是换做平时,周成不会再提,可今天,事关那位夏医生,他相信,祁渊会多一些顾虑。
“你不再是一个人,想想夏医生,难道想让你的大小姐,跟着你一块儿吃苦吗?”
祁渊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和大小姐为什么会分开,以及那阴魂不散的夏若雨。
他有势,但没有权,还不足以护大小姐周全。
静默片刻后,祁渊点燃一支烟:“联系吧。”
周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
——
夏若雨刚走进巷子里,就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
如此空旷的巷子,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她却听见了起码有十人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放慢,警惕着往后看。
十几个壮高个,手持棒球棍,正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夏若雨浑身一抖,瑟缩着往后退:“你们,你们是谁!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找上我!”
“无冤无仇?呵,还真是敢说!”为首的人头一歪,笑得流里流气,“兄弟们上!”
众人一哄而上,夏若雨吓坏了,尖叫着,本能地往前跑去。
脚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原本是她身份的最好象征,眼下却成了拖累。
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把钱,卡,拼命地往后扔,不住地求饶恳求:“我给你们钱,给你们卡,你们要什么都可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们……”
只是,她跑得再快,再如何求饶哀求,那些人根本不听,冷笑着将她团团围住。
眼见着他们那大拳头就要砸在她精致的脸上,夏若雨终于撑到极限,尖叫一声,竟直接哭晕了过去。
“这就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敢做不敢当,不过如此!”
众人把她扔在此处,夏若雨吹了一夜冷风,第二天就彻底病倒了。
之后,又卡准时间,时不时地围堵她几回,夏若雨变得疑神疑鬼,终于是受够了,低头认了错,赶紧把钱也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