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晚使坏,红唇故意在喉结上,摩挲了会儿,才拉开距离。
笑看着男人垂下动情的眼,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
然后,才状似惊慌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柔软的指腹,擦拭他颈间位置,却把烙下的口红印,抹得更匀了。
像是落了一层腮红。
掐着女孩的腰,扣得更紧。
“别乱动。”
“你掐疼我了,祁渊!”
祁渊后知后觉,这才松了些许力道。
男人经不起撩拨,受不住再来一次这样的意外,索性臂弯用力,直接单手把女孩扛在了肩上。
“祁渊!你快放我下来!”
这样的角度实在是有些惊恐,女孩像只被逮着小尾巴的兔子,双脚扑腾扑腾,以表示她的抗议。
每一脚,都踹在男人紧实的肌肉上。
只是女孩这力道,于常年练拳的祁渊而言,不疼,在他眼中,反而更像是撒娇,调情。
箍紧女孩扑腾的脚踝,祁渊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痞痞一笑:“夏医生,消停些,若是摔疼了,可别怪老子。”
“祁渊!”
女孩气不过,忍不住又捶了一下他的背,这和挠痒痒又有什么区别?
祁渊眯着眼,心情很好。
他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这么好过了。
祁渊直接把人送到了家门口,夏绾晚落了地,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找钥匙开门。
把门开了,女孩就打算关门进屋,祁渊却上前把门一抵,高大的身影将女孩娇小的身影笼罩。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往后退:“你做什么?”
祁渊:“上药。”
“不用,我就是医生,我自己来。”
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孤身一人,进异性的房间,这个男人,没有底线的吗?
女孩板着脸,把人往外推:“你出去。”
祁渊抿着唇,今天却异常地坚持。
女孩堵在门口,受伤的那只脚勾着,他担心伤了她,大步上前,直接掐住女孩的腰,把小姑娘搂抱而起,转而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祁渊低头,察看了一下女孩的脚踝,已经有些肿了,他的唇抿得更紧。
“医药箱在哪里?”
女孩很执拗:“我自己来,你出去,我不要你帮我。”
“伺候也伺候多回了,不差这一次。”祁渊站起身,“你不说,老子就自己找。”
转身,就要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等等!”女孩想起卧室里的东西,脸有些红,只好妥协,把医药箱的位置告诉了他。
祁渊取来医药箱,让女孩把受伤的脚踩在他膝盖上,他则是单膝下跪,仔细地给她的伤处上药。
他垂着眸,心却不静。
女孩脚踝纤细瓷白,轻轻一掐,好似就要掐断了。
他根本不敢使力,柔嫩的肌肤,令人心猿意马。
药入伤口,带来疼痛,夏绾晚忍不住往回缩:“疼!”
祁渊轻轻攥住她脚踝:“快好了。”
视线却往下扫了一眼。
心道,你疼,老子也疼!
好在今天的裤子宽松,否则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上好了药,祁渊把手洗净,顺带用手摁了一下不安分的小渊。
当然,小渊比较叛逆,宁折不屈!
开门就要离开,屋外忽然传来轰隆一声!
女孩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椅子里瑟缩。
祁渊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而回眸看向女孩的方向。
察觉到他的视线,女孩故作坚强地回望回去:“很晚了,你快回去。”
祁渊紧抿着唇,想说的话,尽数吞回了肚子里。
“咔哒”一声,关门离开。
——
雷雨天,夏家。
“轰”一声!
女孩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大喊:“祁渊!”
保镖第一时间从大门的位置跑到了大小姐的房门口:“大小姐,怎么了?”
“这雷声太大了,我怕,你进屋陪我!”
保镖:“大小姐,我是个男人,不能随意进出你的闺房,这样,我让阿姨上来陪你吧?”
“不要,我就要你,祁渊,你不准走,在这里陪我。”大小姐异常地坚持,“我害怕,你陪着我好不好?哪儿也别去。”
“好,大小姐,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
大小姐坚持要他进屋陪着,保镖说什么也不肯,最后,只好折中,找了一根绳子,系在两人的手上。
大小姐若是觉得害怕,只需轻轻拽一拽那红绳,保镖的手腕被牵动,会给予回应。
无声地告诉她,他在。
哪儿也不去。
——
可,那到底是从前了,而且是,回不去的从前。
祁渊从回忆中回神,望着天边的闪电,以及倾盆大雨。
大小姐不再需要他,那一段他小心翼翼呵护着,捧着的美好回忆,于她而言,或许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玩腻了,便弃了他。
那她为何又要再一次出现在他跟前?
或许是觉得,捉弄他有趣,想要再玩一次。
再看一次,他为她发疯的样子。
大小姐,大小姐。
祁渊闭上眼,拳头重重地砸在墙面,反复用痛苦的回忆,警告自己。
别再陷进去了,祁渊。
那是陷阱,是深渊,是你无法触及的真心。
再陷进去,你他妈就是自讨苦吃,犯贱。
“轰隆”!
又是一阵响雷,祁渊已经下了楼梯,却还是隐约听见,楼上女孩的尖叫声。
祁渊攥紧拳头,闭上眼。
“轰”地,又是一声!
操,没完没了了是吧?!
祁渊忍不住咒骂一声,算了,老子就是犯贱,行了吧!
忍不住拿起手机,飞快地输入一串数字,然后拨通。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手机里传来女孩困惑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
“我。”
夏绾晚:“……”
“锁门,关窗,上床,盖被子,躺下。”
“什么?”
“照做。”
“噢。”
女孩大抵是真的吓坏了,此时乖乖的,也不反怼他。
手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着,女孩该是照做了。
好乖,妈的,想亲她。
听着声音,小姑娘该是躺下了。
于是,凶巴巴的拳击手语气放柔:“闭眼。”
然后敲了手机屏幕两声,代替红绳。
你每敲一次,我都会给予回应。
换句话说就是,我在。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