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热情的众人,夏绾晚回以礼貌一笑:“谢谢。”
拳馆本就少见异性,员工们平日里见到清洁阿姨,越看越觉得她眉清目秀,宛如十八。
更别提,像眼前女孩这样的大美人了。
肌肤瓷白如雪,吹弹可破,一双漂亮的杏眸弯弯,红唇饱满,梨涡浅浅,这一笑啊,把几人勾得神魂颠倒,脸都红了。
个个开心得不得了,嘴角咧上了天:“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小姐姐你也太客气了!”
几人热情地领着女孩往里走,经过祁渊的休息室时,有个男人没忍住,上前敲了一下他的门:“祁哥,有美人,大美人!快出来看啊!”
祁渊正烦着,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就草草把人给打发了。
夏绾晚敲响了拳馆老板的办公门。
老板是位大叔,见人就笑,也没要简历,简单询问了一下她的学历经验等等,不由诧异道。
“夏小姐学历很好,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夏绾晚浅淡一笑,说出了理由。
老板微微诧异,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门外的某处,转而站起身,同小姑娘握手:“欢迎加入我们,夏小姐!”
面试很顺利,和老板又就拳馆的现状交谈几句后,夏绾晚就离开了办公室。
门口,几个员工争先恐后地,说是要亲自带路,要带她转转拳馆。
老板笑骂着赶人:“去去去,也没多大点地儿,一眼就望到尽头了,有什么好看的?”
他招呼了两个人,去收拾一间空房间,以后给夏绾晚做医务室用。
平时干啥啥不行的几人,这时倒是积极得不行。
祁渊本在休息室待得好好的,屋外闹哄哄的,吵得他心烦。
黑着脸把门拉开:“嚷嚷什么?”
一小卷毛眉飞色舞地凑上前来:“祁哥!我们拳馆来了个漂亮小医生!大家伙正忙着,帮她收拾一间医务室呢!以后大家受伤了,就可以去她那里包扎了!”
瞧他那兴奋样儿,像是恨不得自己脑袋上现在就有个血窟窿,好去找医生姐姐亲手给他处理伤口呢!
对此,祁渊兴致缺缺,一副关老子屁事的模样:“管你什么医生,让大家伙声音小点,还没到晚上呢,吵吵嚷嚷什么?”
“哎哎好嘞祁哥!”小卷毛应得飞快,还是没忍住,凑上前来。
“祁哥真不去看看?真的漂亮!漂亮得大家眼睛都不会转弯了!皮肤也好好,头发丝儿都是精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哪儿来的千金大小姐呢!”
不知是哪个字眼终于勾起了男人的一丝兴趣,嫌烦正打算把门带上的祁渊动作一滞。
小卷毛缺根筋也没多想,找到一个毛巾,嘴里念念叨叨:“嘿嘿,我去帮美人医生擦桌子,再趁机跟她要个联系方式!”
说着,乐颠颠地就跑开了。
攥着门把手的大手无意识地,用力地往下拽了一下,祁渊沉着眸,看着小卷毛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在几个热情员工的帮助下,很快,就收拾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医务室出来。
大家又帮忙把夏绾晚需要的东西往屋子里搬,以表感谢,夏绾晚买了饮料请大家喝。
一群人围坐在医务室,嬉笑着聊天,气氛活跃。
突然,门被推开,众人笑声戛然而止,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
祁渊臭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屋内众人。
“我当人去哪了,一窝蜂的,都跑这里来了。”
他一进屋,众人连忙恭敬地喊他祁哥。
夏绾晚坐在一旁,见状也跟着站起身,慌乱地抓了一下散落的发丝,也跟着喊了一声:“祁哥。”
女孩嗓音甜软,这一声,直把人的骨头都酥软了。
众人不由得向祁渊投来艳羡的眸光,也就他担得起这一声哥了,也好想让美人医生喊自己哥哥啊!
祁渊本人却不买账,墨眸冷淡地瞥她一眼,像是连多停留几秒都不愿。
“别瞎喊。”
小姑娘愣了一下,点点头,抿着唇没说什么。
拉开椅子,祁渊坐下,一米九的个子,即便是坐着,也极具压迫感。
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掐在指间,而后衔在唇边。
看到烟,夏绾晚嗫嚅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什么。
祁渊却注意到了。
他咬着烟:“火机。”
桌子上就有打火机,一旁的小卷毛就要去拿,却被祁渊制止。
“离这么近,夏医生递一下?”
火机的确离小姑娘最近,一时间,偌大的医务室内,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投落在夏绾晚身上。
递个火机而已,举手之劳。
“好的。”夏绾晚笑着点头,拿起打火机递过来。
祁渊却没接,手随意地搭在椅背,抬眸看着她。
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要她点烟。
女孩咬着唇,攥紧掌心的打火机,一时没有动作。
她不动,祁渊也不动,就这么眸光冷淡地扫视着她。
气氛僵持。
小卷发赶紧上前来:“祁哥,点烟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吧!你麻烦人医生姐姐做什么?”
说着,就要从夏绾晚手里,把打火机接过去。
祁渊却用眼神制止他,冷刀子一般,是警告,小卷毛顿时不敢动了。
“怎么,连打火机都不会用吗,”祁渊顿了下,挑眉道,“美人医生?”
这称呼听得小姑娘一愣,垂眸:“会。”
她俯下身来。
两人的距离不可避免地拉近。
保养呵护得细嫩瓷白的纤纤十指,此时却在帮他点烟。
许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手指颤抖,透出几分无措和紧张。
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孩颤抖的眼睫,以及紧紧抿着的红唇。
“咔嚓”一声。
一缕星火在两人眼前点亮,燃烧。
光亮亦映衬在两人的眸中。
点着后,夏绾晚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攥了一下袖口,似在掩盖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祁渊垂眸,视线落在一侧。
雾气弥漫,氤氲他的眉眼。
他却没忍住,在内心低低地咒骂一声。
操。
真他妈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