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湿润,小女仆紧张又害怕地闭紧了眼睛:“不要!”
那尖利的牙,仿佛随时就会刺破肌肤,汲取甜美的血液。
却在听见女孩哀求的声音后,停止了动作。
赫夜闭上眼,指尖嵌入掌心,带出血丝,疼痛令他清醒几分。
再一次睁开眼,冷嗤道:“难道宫廷管家没有和你说过,在渴血期到来的时候,不能拒绝殿下的任何请求吗?”
夏绾晚颤抖着嗓音点头:“说,说过的,可,可是……”
小时候的她曾听长辈说起,一些吸血鬼饮血时自控能力弱,甚至会把一个人体的血给吸尽。
要是殿下停不下来,她是不是就没命了?
“可是什么?”赫夜用力攫住女孩的下颌,“所以女仆,你在拒绝本殿下?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怕……怕疼。”小女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伸出手,凭着感觉攥住了那只还蒙着自己眼睛的手。
没有用上什么力道,可当女孩柔嫩的手触碰到腕骨时,赫夜怔了一下,好似被烫着了一般,覆在女孩眼睛上的手挪了开来。
夏绾晚得以重见光亮,看清跟前的人:“三,三殿下?!”
“是……是我!又如何!”
刚才还理直气壮,邪气十足的赫夜,如今和小女仆视线对上,不知怎的,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小女仆垂眸:“刚刚殿下您……”
“别胡思乱想!本殿下不过是见你笨的很,逗你几句罢了!”
“噢。”夏绾晚乖巧点头,就要下马。
赫夜皱眉:“你做什么?”
夏绾晚:“下马,殿下如此尊贵,我一个女仆,又怎能和殿下一同骑马呢。”
闻言,赫夜冷眸微眯:“哼,那刚刚又是谁,和赫率在马上嬉戏玩闹?怎么,和赫率一起可以,和我就不行了是吗?”
“不,不是的,刚刚是因为,四殿下说要教我马术。”
“那他把你教会了?”
“还没,刚学了一会儿,四殿下正好有事就离开了。”
赫夜勾唇嘲讽:“那他赫率不过如此!我看他的水平也就那样了,上马!”
夏绾晚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一缕气流搂着她重新上了马,她往后一靠,就撞进了赫夜的胸膛。
砰一下,分不清是心跳,还是心动。
赫夜抿紧唇,小女仆背对着他,看不到他微微泛红的脸。
“夏绾晚,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三殿下好感度上升,40。】
“抱歉三殿下,我会注意的。”
于是,小女仆就把小腰板挺得直直的,愣是没有蹭到赫夜的一根头发丝儿。
赫夜:……
【三殿下好感度下降,38。】
夏绾晚:不是,他有病吧?
赫夜勒紧缰绳,驱着马儿跑了一圈,跑得又平又稳。
如此又走了几圈,才停下。
将掌心的缰绳递给她:“你来。”
夏绾晚不可置信:“三殿下,您是要教我马术吗?”
小女仆那亮晶晶的眸光,看得人心里发慌。
赫夜烦躁的别开眼:“别误会,身为赫弥拓王室的专属女仆,却连最简单不过的马术都不会,丢的只会是我们赫弥拓的脸。我教你,也不过是为了维持血族的脸面罢了!”
三殿下口是心非,夏绾晚眼眸弯弯,还是认真地道了谢:“谢谢殿下。”
赫夜抿唇:“都说了不是为了你。”
笑那么好看干嘛?
她对每一个教她马术的人,都笑得这么好看吗?
她是不是对赫率也这么笑了?
该死的赫率!狐狸精!
夏绾晚在认真地控制身下的马前进,而身后的三殿下,脑回路都不知道已经拐了几个弯了。
不巧的是,马蹄踩中了一颗尖锐的小石子,疼痛感刺激了马儿,嘶鸣一声,发了疯地往前方狂奔。
“啊!”
马儿一路疯跑乱窜,竟跑出了学院划分的场地,转而跑进了一条小路。
小路颠簸,夏绾晚控制不住地往后跌,一不小心,就坐在了赫夜的身上。
然后,还颠了两下。
赫夜:……
“女仆,从我身上下去!”
【三殿下好感度上升,45。】
夏绾晚:他的嘴跟他的心是第一天认识吗?
一路颠簸,以小女仆新手的水平,根本控制不住已经失控的马。
夏绾晚艰难地拽着马绳,全身心地想着要怎么控制马,哪里还有空分神,从三殿下的身上下来呢。
“对不起殿下,我,我控制不住!”
赫夜红着脸,只感觉小女仆坐的位置,越来越不对,越来越不对……
终于是忍无可忍,用异能制止了发疯的马,这才得以停了下来。
而此时,小女仆已经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身上。
夏绾晚略感不适地挪了挪,总觉得坐着,比刚才坐在马上还硌得慌。
赫夜青筋暴起,眼眸猩红:“下去!”
【三殿下好感度上升,50。】
“啊!抱歉三殿下,我马上,马上下来!”
小女仆红着脸,手忙脚乱地下了马。
之后,赫夜一路上都紧绷着脸不说话,两人回到了原来的场地。
而大雾已经散尽了,转而又转为了晴天。
上完马术课出了汗,几位殿下需要沐浴。
回到寝殿后,夏绾晚为几人备好热水,又去给他们准备沐浴用品以及一些小点心。
吸血鬼耳力极好。
赫夜脱衣入了浴池,就听见对门的浴池里,隐约传来七殿下和小女仆的声音。
“女仆姐姐,我,我一个人洗澡有点害怕,你,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我,我穿了裤子的!”
小奶狗一边害羞,一边偷偷去看女仆姐姐的反应,生怕她会拒绝自己。
女仆姐姐真的好可爱好漂亮呀,好想一直跟她待在一起!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呢,他必须好好把握才行,嗯!
看着这么乖的一只小奶狗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夏绾晚心都要化了。
试问,谁抵挡得住小奶狗的魅力呢?
下意识就要点头:“好……”
结果下一秒,砰地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赫夜裹着一身松散的浴袍,头发漉湿,沾染着水汽的眸阴鸷邪气。
“大老远就听见我们的小七一个人洗澡害怕呢,怎么不喊哥哥呢,小七?”
赫夜轻挑眉梢,笑容核善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