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建平满脸青紫,龇牙咧嘴的道:“陛下,那火绝不是臣放的,一定是苏越,那个奸诈的小贼!”
“放屁!”
汉离气咻咻的道:“苏越和你有何仇怨?你居然敢这般污蔑他!难道你想赖账吗?”
汉建平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汉平帝强忍着不耐烦道:“苏越可要挟你了?还是说他逼迫你了?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汉离幸灾乐祸的笑道:“你倒是说呀,人苏越淳淳君子,你倒是污蔑一个给本王看看?”
大太监和汉平帝的脸颊几乎是一起颤动着,两人心中都在腹诽着汉离的话。
那苏越你可以用惫懒、睚眦必报来形容。就算是夸张些吧,最多也只能是大才而已。
可你居然说他是淳淳君子?这真是把牛笔吹到了天上啊!
汉建平看到无法善了,就豁出去的道:“离王殿下,上次的事是臣弟不对,那些债务自然由臣弟来解决,可这个画舫和姚蓉之事臣弟是不认的!”
汉离一脸茫然的道:“上次的事不是你栽赃给本王吗?害的本王大门都不敢出,被那些债主给堵在了家里。”
回身,汉离把上次汉建平坑了自己一把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道:“这人真是卑鄙无耻,上次的事儿臣都为了我皇家的名声压下了,可他居然不依不饶的,儿臣怀疑他是想把我也烧死在里面!”
汉平帝的脸色一变,喝道:“无耻!拉出去!”
两名侍卫拖着汉建平就往外走,他不甘的喊道:“陛下,臣冤枉啊……离王要臣赔偿肃王府两年的收益,臣……”
等人被拖走之后,汉平帝瞪了汉离一眼。
汉离不服气的嚷道:“父皇,儿臣的那艘画舫可是花了一半身家才弄出来的,难道他汉建平敢不赔吗?那儿臣就到南隆去,把肃王府都给拆了!”
一夜好睡,苏越捶捶腰杆,看着正在梳妆的绮薇道:“这男人果然就是牛,看你容光焕发的,要不晚上为夫就来个大补汤?”
“呸!”
绮薇轻呸一声,然后羞红着脸就出了门。
“哎呀,只能休息今天一天了。”
等洗漱之后,苏越才想起明天就得去和那两家使者谈判,顿时就怀念起悠闲的日子来。
“不省心的玩意儿,果然是打个鼻青脸肿的才知道听话啊!”
想起哈萨族的日子不好过,苏越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早餐是大枣枸杞瘦肉皮蛋粥,这个搭配让苏越惊为天人。
闻了闻味道,苏越皱眉道:“这甜不甜,咸不咸的,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硬着头皮喝了半碗,苏越看到绮薇的面色稍好,就赞道:“果然是贤妻,这粥的味道好极了。”
绮薇这才喜滋滋的道:“夫君,我昨夜就泡好了米,配好的食材,大清早就开始熬制。真的好吃吗?那妾身明早再做好不好?”
苏越的腿抖了一下,强笑道:“好好好,不过这口味得经常换,要不明早就来菜粥吧,再来点那个腐乳正好。”
苏越捡起个煮鸡蛋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不过那东西咸,你们要少吃。”
他空间里的是这些调味品每天都会恢复,苏越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些来,供给天下楼和家里用。
说到天下楼,苏越记得今天好像要有人要请汉仪吃饭,天下楼专门在二楼留下了个房间。
要不去蹭一顿?
到了书房,莫彬已经是准备完毕了。
“明日秋闱,为师没啥能指点你的了,关键是发挥出来,别紧张!”
莫彬的水平苏越还是相信的,所以他看到莫彬有些紧张,就指派了一件事给他去办,也算是分散情绪。
“你去一趟离王府,问问昨日的事情最后怎样了。”
莫彬一怔,心想我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儿不温习功课吗?
苏越笑道:“越是紧张就越需要静气,滚蛋,快去快回。”
等莫彬走后,苏越拿出地图,看着女贞和哈萨的地方,良久才叫来了瘦猴。
瘦猴最近在长个,看着有些抽条,苏越满意的道:“我这里有个东西,你把它放到女贞和哈萨使者的床下,用这个粘牢。”
瘦猴接过这两个狭长的东西,再试试那个不干胶,问也不问就去了。
“果然是块好材料!”
瘦猴自从到了苏家后,每日勤练不辍,据说他的飞刀连苏北沙都得小心防备,不然很难躲过去。
空间里,苏越满世界的找了半天,这才找到了几把小刀,然后又闪身回去。
试试锋利程度后,苏越的兴趣大增,干脆就找出一大块泡沫放在门背后,就玩起了飞刀。
玩了一会儿后,苏越也掌握了些重心的诀窍,就玩起了花样。
一个背转身后,苏越随手就扔出了飞刀。
他觉得这一刀是自己的神来之笔,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这等发挥了。
嗖……
“苏兄……”
“吱呀……”
飞刀刚出手,书房的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苏越大惊,急忙喊道:“低头!”
汉仪正张开嘴准备说话,听到喊声后,对苏越的信任让他马上就低下了头。
飞刀一闪,汉仪是躲过去,可在他身后的舒然却呆立原地,头上插着一把飞刀。
这一刀是苏越神魂附体后发出的一刀,角度和力量俱佳。
“你没事吧?”
苏越看到扎在舒然头上的飞刀,心想这神奇的一刀不会把他干掉吧。
汉仪也是惊魂未定的回头看着舒然全,然后伸出手去,缓缓的把飞刀拔了下来。
“没血?”
“噗通!”
就在汉仪和苏越庆幸没出人命的时候,舒然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哎呀!我死了吗?”
舒然颤声问道。
苏越走近看了几下,才放心的道:“没事,只是断了些头发。”
“找我啥事?”
进了书房,苏越把飞刀收起来,准备晚点给瘦猴。
汉仪喝了口茶,压下了刚才的惊魂,这才说道:“今日肃王回封地,皇爷爷命小弟去给他送行,苏兄,咱们一起吧,不然小弟都不想去。”
苏越翻个白眼道:“你以为我乐意见他?倒胃口!”
不过汉建平已经是肃王了吗?
啧啧!苏越摇头晃脑的道:“陛下还真是舍得给他啊!”
汉仪表情古怪的道:“昨夜离王叔被招进宫中,不知道弄了些什么,听说肃王出来脸都被打肿了,刚才已经给皇爷爷行礼受封,马上就得回去。”
“离王果然是一条汉子!”
苏越竖起大拇指,真心的觉得汉离这人牛逼。
这年头敢在汉平帝的面前揍人,而且揍的还是一位王爷,估计也就只有汉离这位大神了。
汉仪悠然神往的道:“小弟也想啊!只是不能,也不敢。”
苏越起身道:“哪天我带你去打一架,保证让你过瘾。”
……
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
京城外的一个亭子外面,汉建平带着随从站在那里,庞宇杰有些尴尬在解释着昨晚的事。
“殿下,下官昨夜是被离王的人给制住了,所以不能脱身,不然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下官也会……”
“太孙殿下来了……”
汉建平本就不想听这些,闻言赶紧走到了前面。
他已经得罪了离王,要是再惹了太孙,那他只能把寄希望在德王的身上,否则此后就得倒大霉了。
这年头不会脚踩几只船的都不是好权贵,汉建平当然是好权贵,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汉德的身上。
可当汉仪越来越近后,他身边那个男子就映入了汉建平的眼帘。
“苏越……”
“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