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正准备爆发一番的沈朝阳被这话给梗住了,他用颤抖的手指向了苏越,“你,你……你不当人子!”
“不要脸!”
苏越冷笑道:“你等连我教授的东西都不知道就打上门来,敢问可是为了儒家和杂学之争?”
没人敢承认这话,不过岳未显然不在其中。
“苏越,我等今日是来拨乱反正的,你祸乱国本,当天诛之!”
这是多么熟悉的节奏啊!
“哈哈哈哈!”
经历过论坛口水洗礼的苏越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别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好等他笑完,然后听他说。
“我说你们不要脸吧,还真是没说错。”
苏越不顾沈朝阳那憋红的脸色,讥讽道:“连我教授的东西都不知道,不过是想着图个名吧!最好能在皇太孙的面前露个脸,摆出一副我全是为了你好的脸嘴,想必能有几根骨头给你们啃啃!”
这话太恶毒,连莫彬都不忍的垂眸下去。
沈朝阳急促的呼吸几下,怒道:“苏越,这天下难道还有比我儒家更适合皇太孙殿下学的吗?你能教殿下什么?不过是些奇淫技巧罢了,我呸!”
“奇淫技巧?什么意思?”
苏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想起了以后这个奇淫技巧的罪名越来越扩大……
“我看凡是不合你们心意的就是奇淫技巧吧!”
霸权主义,自古有之,儒家就一直在坚持不懈的打击其它学说。当所有的学说都黯淡无光后,众正盈朝就出现了。
“放肆!”
沈朝阳的脸红了红,傲然道:“想我儒家自先圣以来,教化万方,泽被苍生。到了我龙朝开国,我名教众人更是纷纷攘臂,这才有了今日之盛景!你一介白身,如何敢行这螳臂挡车之事!”
“好!”
“沈司业说得好啊!正说到的我心口上去了。”
“看那苏越如何!”
就像是在天桥卖艺般的起哄声后,苏越有些无力的摆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们且看日后吧!”
说着苏越就准备推开人群进去。
岳未看到苏越熊了,顿时就有些沮丧,马上就喊道:“苏越,你今日当下跪为辱我名教一事谢罪!”
“对!下跪!”
“各位同窗,咱们今日也算是见证了一件盛事啊!”
“邪门歪道终究是井中月,这苏越要是今日之后能幡然醒悟的话,那也算是大家的一场功德了!”
莫彬的心中大怒,喝道:“你们莫要逼人太甚!”
庄户们更是义愤填膺,马上就涌了上来,有的已经开始握紧拳头了。
苏越的身形一窒,然后抬头看着这些狂热的脸,苦笑摇头。
就在大家以为他会依言下跪时,就听到了一声暴喝。
“我跪你麻痹!”
人群中的岳未心中大乐:这位苏越传言连皇太子都不跪的,果然用话一激就怒了。
苏越指着这群人,眼神凌厉的说道:“你们以为自己是先圣吗,不知所谓的东西,也敢来教训我苏越!”
“凡是不合你们心意的就是邪门歪道是吧,你们这群无耻之徒,可知道莫须有三个字何以,这就是你们从儒学中学来的治国之道嘛!”
这尼玛和杀岳飞的那句‘无须有’是何等的相似,可见古往今来,儒家的学说不过是一张遮羞布。而在这张遮羞布下,那些龌龊事正以堂堂正正的名义在进行着。
苏越这话的意思是:你们别在这儿哔哔,有本事大家就比一比,别用圣人的那套莫须有。
沈朝阳被梗住了,哪怕他是最虔诚的儒家信徒,可也不敢行这种站不住脚的事。
岳未一看不对头,急忙就喊道:“苏越,你就是我名教的耻辱!我等当人人得而诛之!”
这个声音苏越已经有些熟悉了,他冷笑着说道:“一群鼠辈,可敢露头?”
岳未当然不敢露头,所以马上就往里面躲了躲。
“沈司业,国子监的学生都是这般的敢做不敢当吗?那我的这学生以后还真不敢去了,要是他在你们那学了这一套,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苏越的话把沈朝阳逼到了墙角落,他回身沉声道:“刚才的话是谁说的?站出来!”
岳未又往里面躲了躲,他看到周围的同窗们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其中一个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岳未,你躲什么躲?出去和他辩理就是了!”
这个声音同样不小,苏越呵呵道:“这就是国子监的学生啊!我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这群学生本就是被蛊惑出来的,听到苏越的话,马上就有人拉住了岳未。
“走,咱们出去!”
岳未心中叫苦,可却被几名学生给拉到了外面。
苏越盯着这几人,问道:“刚才的是谁?”
岳未垂头不语,边上的学生以为他是胆小,就昂首道:“这位就是我们的岳师兄。”
“呵呵!”
苏越笑了笑,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出题时,可却听到了一声命令。
“苏北沙,拿下他!”
岳未一听就想跑,可苏北沙早就在等着这个话了,当即几步上去就捉住了他。
沈朝阳气得戟指方醒,喝道:“苏越,你这是想要作甚?难道你真是要自绝于……”
听到这种扣帽子的话苏越就烦,他指着正在苏北沙的手下挣扎着的岳未说道:“我敢打赌,今日开头蛊惑之人就是他,沈司业,可敢明说?”
沈朝阳喝道:“你这等行径,何须蛊惑?”
苏越鄙夷的看了沈朝阳一眼,然后就对苏北沙说道:“北沙,马上把人带走,我要他背后人的名字。”
“大胆苏越!你居然敢私设公堂!”
“放开岳师兄,不然今天就是你等的末日!”
“大家冲啊!把岳师兄救出来!”
“……”
一阵嘈杂中,苏北沙毫不客气的一指头按在了岳未的肋下,顿时杀猪般的惨嚎声盖住了全场的杂音。
“啊……”
看到这一幕的学生们都怒了,纷纷挽起袖子,就准备上去奋力一搏。
只可惜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苏家大部分的侍卫已经在外围组成了一个包围圈,早已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况且还有庄里的农户们拿着各色农具,正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