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修真者沐浴是单纯为了干净,那么此刻凡云墨洗得干干净净是出于无奈,并且还乖巧的在一间闺房里等候,就特别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就连他也不得不怀疑,自家师父是不是又寂寞了,那么晚叫自己过来,很难不让人想到要同床共枕。
虽说小时候经常如此,但不是把他当做苦力.......就是苦力.........无非就是按摩。
朴素无华的房间里弥漫着清香。
静谧的夜色,使人想要掀起一番热情似火的浪潮,不然难以平息一场熊熊燃烧的烽火。
凡云墨娴熟的坐在师父床榻旁,稍稍打了个哈欠。
宁静的无聊深夜,窗外除了虫鸣与夜色外,也唯有粉樱的桃花点缀星河。
说实话,他已经等困了,却迟迟未见到师父的身影,不由得让他怀疑,是不是已经忘了还有名徒弟在房间里等她。
“师父真慢.......”他喃喃自语。
话不多说,觉得困。
凡云墨就非常自然的倒头就躺在白婉宁的床榻上,冰凉的绸缎令人浮躁的心平静下来,淡淡幽香也一同让他好似躺在花海中,舒心而代之。
自从和颜雪黎禁锢浴火焚烧镯开始,凡云墨就已经很久没来替白婉宁洗过脚,还有孩时的暖床。
师父曾经每到夜里都会拉着他,哄着他要一起睡,甚至还答应为其讲故事。
凡云墨自然是不会被故事吸引。
不过觉得白婉宁孤身一人睡大床显得有些寂寞,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她............不曾多想,在柔软舒心的床上,等不到白婉宁的身影,眼皮已经不堪重负的渐渐垂落。
............
虫鸣四起,清冷的月光圣洁,星碎点落凡尘。
他梦到深处幽寂山谷,白雾茫茫,犹如伊人面上遮掩上一层看不透的面纱。
神秘,瞩目。
..........
“思白发,红颜易老望天涯........”
“伊人泪,红颜命薄幕残花........”
“...........”
当余音袅袅的歌谣在梦中的山谷回荡。
他又若一片随波逐流的孤舟,荡漾在山谷之间的湖境,安静的躺在暖风的摇篮之中沉沦,沉睡。
徐徐之际。
雾散,花开。
眼前豁然一亮。
幽香的繁花满天纷飞,姹紫嫣红,似若春暖花开,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
摇晃的怀抱伴随着歌谣。
迷糊之中,他缓慢睁眼见到了熟悉的容颜,那是令他无法释怀,魂牵梦萦之人。
如繁星皎月,只可仰望而不可图之。
凡云墨揉着迷糊睡眼,望穿秋水,包含着千丝万缕的情意,忍不住轻唤一声“娘”
柳夭桃艳的女子听到此声,摇篮一般的怀抱也随声恍惚而停。
当梦境慢慢破碎为现实,一张冠绝美艳的容颜竟是那般憔悴苦涩,朱唇皓齿,抿咬樱唇,愁眉不展,看似有着诸多心事封存。
当看清面容,凡云墨心里说不出来有多失落。
只是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她怀里起身离开,看着她温暖一笑说:“师父,你回来了?”
“嗯”
白婉宁颔首低眉,双蛾耀翠眉延伸着无限温柔,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同于往日的粗鲁,反而比较温和,轻声细语道:“为师回来晚了,见你睡着,心血来潮就想试试以前哄你睡觉的法子。”
“师父,你刚刚唱的歌谣,我娘以前好像也唱过。”
对了......可我现在好像没娘......
凡云墨抓了抓头顶,觉得奇怪。
不过也对,一日为师,终生为母。
唤师父一句“娘”,也是理所应当。
白婉宁笑了笑。
此刻,她身穿一袭简单的寝衣,肩披翠水薄烟纱,周身有升腾水汽缭绕,嫩肌白雪透露樱色,宛如朝露的瓣儿沾染水珠,就知她是刚沐浴更衣没多久。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的感觉,宽松的领子下落赤露精致的锁骨,无媚的姿态,却依旧深入人心,忍不住让人想要多去怜惜,了解。
凡云墨虽然不舍得离开此地,还想多观赏一下美景山峦,但色乃刮骨钢刀,更何况还是自家师父,占便宜也不能一直占着,怪让人眼红的。
于是凡云墨从她怀中缓缓起身离开,身上伴有的独特清香连同他的离开一样剥夺,不解的问道:“师父,您今晚叫我来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他想到某种可能,胆战心惊的缩了缩脖子,又问道:“师父,你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想要抽搭惩罚我吧?”
其实凡云墨被师父教育的次数不算少,也不算多,但绝大多数都特殊深入他的骨髓,至今一想起来心房就不由自主的纤颤。
都说打是亲骂是爱,白婉宁两样都有,而且非常的沉重。
“只要你不找抽,为师抽你作甚?”
“哦。”
凡云墨心松一气,还以为师父对他今早的顶嘴之事还铭记在心,要接受爱的教育。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才乖巧等候。
听到白婉宁不是要抽自己,迫于难受,他不紧不慢的从身上套出几本稍微厚实的书谱放回到书架上。
白婉宁:“............”
她定睛一看,大多数还都是她的藏品。
原本不想抽他的,现在有点想了。
............
“师父,我真的要上了?”
“嗯,上来吧。”
“可能.....有点重。”
“没事,就你那小身板,为师顶得住。”
糟糕的对话。
糟糕的台词。
凡云墨不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
昕薇的月光落下。
房间内琉璃珠帘范莹着繁星璀璨之色,镂空金灿的香炉生烟着缕缕安香,沁透心脾达到凝神静气,心悦神怡之效。
舒适的床上,佳人撩过秀发,露出白皙的后颈部,侧颜唯美仙临。
床旁,白婉宁饮着事先准备好的清酒,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以秋水为姿的曲线有致,以雪为肤透露着尤物般的粉樱。
她饮酒后不同于往昔的高贵冷艳神色自若安然,无非就是身下两对波涛汹涌的山峦相碰,挤破头,让她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蝉翼般的丝绸包搂羊脂白勒肉紧实,展现得淋漓尽致,暗藏袍衣下的笔直修长玉足犹如两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但对此凡云墨却无心欣赏,因为眼帘下的白玉肩,无瑕背,才是他此刻面对的最大问题。
磨刀霍霍向猪羊。
或许是白婉宁的催促,才让凡云墨才敢抬起脚轻轻点落在她细腻宛如透明的冰凉背上。
肌肤细嫩如瓷娃娃。
只是稍稍触碰一下,师父那两只粉嫩莲足的晶莹脚趾不由得偶尔蜷弓,床单微皱。
凡云墨一不做二不休。
当脚板完全踩在她玉背上,宛如冰晶的镜面时,冰寒刹那涌入二人心肺,让白婉宁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闷哼,而在他双倍的赏赐下,效果更如洪水一样来得汹涌。
他就左踏踏,右踏踏。
狭小的腰宽宛如海面孤岛,完全无法让他大展身手。
只能说白婉宁的身姿比例太过完美,如果放在前世,他坚信自家师父不容置疑的将会成为新一代国民女神。
“师父,不会觉得重吗?”
“不会,继续踩为师。”
凡云墨听言小声嘟囔:“师父,你这话很糟糕........”
“什么?”
白婉宁逖听遐视,哪怕没有刻意,也能依稀听到他的嘟囔声。
“我说师父很美。”
“那我跟那丫头比,谁美?”白婉宁借此话题笑着向他抛出一道致命的问题,看似笑里藏刀,实则满是玄乎其玄的玄机。
说白了就是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摸不着。
凡云墨不加思索的讪笑说道:“自然是师父。”
若是他回答雪黎姐,恐怕他会永远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而会被关在屋内见到永远都做不完的家务活........不,是让他按摩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