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欢拿过手机一看，是秦序。
她怔了下，抬眼，正对上原羽的眼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她的眸色漆黑无波，也看不出个情绪。
但穆欢莫名有些些心虚，这……
“咳，我已经和秦序把话谈开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穆欢认真说。
原羽看着她的目光仍是没多少波澜，像是不怎么在意这个，扫了眼手机：“姐姐不接吗？”
接！
必须接！
当着小男友的面接更能说明坦荡清白，如果现在不接才显得她有鬼吧？
穆欢罕见地站在原羽的角度想到了不少。
立马接了电话。
坦荡荡地点开了免提。
“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干嘛？”她故意用不怎么耐烦的语气。
那头有短暂的静默，开口平缓，传过来的声音清冷低沉：“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什么事你说吧。”
“月底是赵女士的生日，”秦序说，“你知道，我不擅长送礼物，你什么时候抽空出来陪我挑一个礼物。”
她当然知道。
赵女士是秦序的母亲，她妈妈虞娜在世的时候两位母亲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两个小孩才会走得这么近。
虞娜去世后，赵文静是把穆欢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同样穆欢也和她非常亲近。以往，赵女士每年过生日，她和秦序都会一起提前选礼物，多是穆欢做主。
穆欢下意识想了下自己的安排，脱口回答：“嗯，我下周三上午……”没课。
呀！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身前不言不语的原羽突然把她抱了起来。
穆欢被他这毫无预兆的一个举动身体跟着失重，脚也腾空离了地，双腿本能的缠住他腰，原羽把她放在了书桌上。
“吓死我了！”穆欢用口型，坐稳后把腿收回来。
不满地给了他一脚，却又被原羽一手轻易抵开腿，腰身再次挤了进来。
接着他低身，伸手紧紧环着她，挺括肩身完全将穆欢整个笼罩，下巴搁在她肩上，就这么安静抱着没了其他动作。
穆欢力气在原羽面前像抓痒痒，几下推不动，没了招只能由他这么抱着。
她没觉得和秦序的谈话内容有什么不妥。
原羽也没原因闹情绪。
“我最近都没什么时间，礼物我们就各选各的吧。”穆欢伸手揉了揉大狗狗的头，还是改了口。
原羽紧绷的肩颈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些。
脸埋在她颈窝，悄悄勾了下嘴角。
看啊，她拒绝了诱惑。在她心里他果然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了，好幸福~
秦序如果能出意外被车撞或者溺水或者患绝症或者触电，哪一种都好，总之祈祷他快快死掉消失吧。
企图当小三来打扰他和穆欢的爱情，是真的好不要脸。
那头的秦序默了默，轻嗤一声：“是担心和我一起，你小男友吃醋吗？也好，以后我不会再联系你，就这么断了吧，赵女士的生日你也不用来了。”
“毕竟你小男友会生气。”
“是我们秦家人高攀不起。”
他冷冷丢下这两句，话里说不出的嘲讽。
“……”
穆欢真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一把推开原羽的脑袋，急了解释：“秦序！你少满嘴阴阳怪气，原羽不是那种幼稚可笑的人，我也……是真的没空！”
原羽：“……”
幼稚可笑？
明明是他卖弄心机，穆欢怎么就看不出来，秦序这个狗东西是在借着他妈想破坏他们的美好爱情！！
原羽咬紧牙根忍着不发。
穆欢：“再说赵阿姨过生日哪年不是我帮你挑礼物，我和你到底谁才是亲儿子，今年你自己用心给赵阿姨挑挑礼物不应该吗，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秦序冷笑。
穆欢哼出一口气：“赵阿姨生日我一定会到场的，你这个讨厌鬼管、不、着！”
“我也没兴趣管，请不起就不请，礼物我自己能选，至于你，我妈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你不要给她太大的‘惊喜’为好。”
他话里仍是冷嘲热讽，细听那冷淡语气却轻缓了许多。
“嘁，放心，赵阿姨最喜欢的一定是我送的生日礼物，你就……嗯啊~”
穆欢陡然一颤，突然变调的嗓音能明显听出异样，满是娇娇甜甜。
“你个——”穆欢又气又羞，刚开口又意识到电话还没挂断，立时咬住了唇。
她用力推搡那只毛茸茸脑袋。
原羽不退，手臂死死钳着她细腰，埋首，像刚出生的狼崽子在本能地寻觅，舔舐吃食。
穆欢脸颊瞬间红透。整个人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那端的秦序将那一声听得清晰。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
秦序脸黑得彻底，开口没了温度，掩藏不住情绪，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逼出：“他在你身边，是不是？”
穆欢哪里还能回他。
只怕一开口就泄出异于平常的娇腔，直接挂了电话，下一秒手机就从掌心脱力地掉在地上。
——
“你！你……给我滚开~”穆欢嘴里凶巴巴地骂着，到最后一个音却软得不成样。
她一只手推着他，另只手撑在身后，最后还是眸泛涟漪，仰起头连连打颤。
直到他撤身。
穆欢呼吸急乱，气得踹他一下：“你有病是吧，我正打着电话你……你恶不恶心？！”
“别说你又吃醋，我和秦序什么都没有你也听到了，赵阿姨的生日……唔！”
他摁住她后脑勺，亲了上来，那未出的话也堵得支离破碎。
穆欢是真的不高兴了，她喵的是在和他说正事好吧？！
他老是酱酱酿酿打断！很让她恼火啊！
原羽只想她少说两句，没有一句他爱听的，他不想听她嘴里吐出关于‘秦序’的任何字眼。
“你给我出去，我要睡觉！”穆欢直接赶人。
原羽眸子黑沉沉盯着她，突然捉住她小腿，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穆欢气得抓他头发：“我不想，你给我滚！”
他却将她平放在桌上，屈起那腿，低下身去，嘴唇粉薄：“姐姐会想的，试试看。”
“……”
“……”
穆欢不敢置信中躺平。
好吧，他不嫌脏，她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