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看着被穆欢戳成筛子的笔记本，有点唏嘘。
小声问她：“笔记本犯天条了？这么戳它。”
“……”穆欢停止了暴行。
她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小脸板着，眉头微紧，一看就是心情不佳。
陈圆看她两眼。
趁老师没注意这边，她凑过头去：“谁惹你了？”
穆欢沉默几秒。
“我想换位子。”
陈圆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伤心欲绝：“你要离开……可我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果然，昨晚炒年糕剩的最后一个我该在你假客气时直接塞你嘴里！”
“我早该认清的，在你心里好吃的才是在第一位而我只是在第二位！”
“……”
“戏太多了你。”穆欢给了她一个白眼。
陈圆清清嗓子，认真了问：“那到底为什么想换位子？”
穆欢抿抿唇：“你有没有那种被人在暗处盯着的感觉？”
“没有吧……”陈圆下意识抬头环顾四周，穆欢及时摁住她，“我有。”
“啊？”
穆欢往后瞟了一眼，意有所指：“你之前也说过，新来的小学鸡像心理扭曲的变态对不对？”
陈圆听得有点懵，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她后桌是宗杰，也就是原羽的同桌，平时挺吵的一人，不过上课倒挺专注。
后排两个男生都在认真看书。
陈圆懂了她的意思，赶忙解释。
“不对，那只是我开玩笑的。”
“你别误会人家，小同学还挺老实的啊。”
“就是沉迷学习不爱说话嘛，实验班那群书呆子好多都是这个样子。”
穆欢一听也有点不确定。是她误会？
可那种时不时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像是假的。
穆欢之前最讨厌的一类男生……是邋遢又爱吹牛的那种。
但因为上年接到过的‘骚扰电话’。
她心中讨厌的第一位，改成了变态痴汉男。
许是心理阴影，她对这个阴沉系后桌……就是说不出的反感。
“你不会是因为我那几句玩笑话，精神出现问题了吧？”陈圆表情有点冤，“不要啊，别这样。”
“我，我我会很内疚的。”
“……”
穆欢给了她一个美少女流星拳。
语文老师拍了拍讲桌：“同学们，老师重点讲的这几个节段是必背的，给你们留十分钟，前后桌互相监督背诵，待会老师会点人抽查。”
“好，现在开始吧。”
穆欢嘴角微抽。
前、后桌？
她不要！
……
老师说完，同学们都很自觉地拿起书本和前后桌监督背诵。
教室里很快响起朗朗书声。
穆欢扶了扶额，深吸一口气，还是转过椅子，面向后桌。
原羽微垂着头，伸手把摆在桌面顶头的书本，挪到了两侧，不会挡她。
穆欢一脸莫名，感受不到他的小心翼翼。
“你会背了吗？”她语气疏淡。
原羽两只手放在书页上，校服袖口干净洁白，很乖的姿势。
他推了推眼镜，摇头。
“那五分钟后我们俩互相背？”
“……听你的。”原羽低低应了声。
课桌遮掩下，一旁的陈圆用小腿碰了碰穆欢的腿，眼神里有话：
【看。小朋友多乖多老实啊。】
【你别欺负人家。】
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