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的《灵根宝典》,是从圣元大陆当初的废弃世界,来到这处新家园,根据新家园的灵气推衍出来适合灵师的修行之法,此法并非是原来的废弃世界修士之法,这种法已经数千年,促成了资源的分配,如今贸然变革,对于现在的圣元大陆,无疑是在头顶放了一道惊雷炸裂,”
一旁的福伯剥了一颗花生米,浑浊的双目之中,带着一丝的怅惘,呢喃道:“终究是风雨要来的,我们和蓝山那老家伙把这消息压了那么久,还是压不住的,与其这样,倒不如顺其自然。”
“就看这次的天澜学院,蓝山他们能不能抵挡的住了。”福伯眼中光芒一闪,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的担忧之色。
“我去一趟天澜学院。”
刘康沉吟一声,喝了口酒,话落,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刘家祖宅。
福伯小酌了一杯,不远处翠婶,戴着围裙端着饭菜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见到院内只剩下福伯一人,抱怨了起来,“吃饭吃到一半又跑了,这么多年了刘康永远都是那么急性子,这是赶着去投胎啊?”
一旁的福伯讪讪的笑了一声,不敢说话,自从是小少爷走了之后,最近刘翠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天空之上,巍峨的龙鳞马前,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天空之上,拦住了一身红甲诡异身影面前。
“刘康,你是何意?难不成你刘家想打破,曾经的约定?”
血色的衣袍下,一张惨白的面容,带着一丝的幽冷,盯着眼前的刘康,话语之中带着一抹的冰冷之色。
刘康略带几分粗狂的面容,淡漠一笑,背负着双手,傲然冷色的看着眼前的红甲骑士道。
“你们这群下水道的苍蝇,每次都是无孔不入,真是让人讨厌,垃圾是迟早要清理,但你放心不是现在。”
刘康冷笑一声,话音一转,饶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红甲骑士,道。
“当年我也抓到过两个红甲骑士,但是每一个都在我将揭开它的红甲的时候,都会变成一具腐烂的干尸面目全非,我有些好奇你们究竟是谁,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好奇的话,刘康不如你跟我回去?”血色衣袍下,阴冷的声音宛若是被人抓住了咽喉一般极其的刺耳。
“那个鬼地方,据说每一个,去了那里的人都消失了,忽悠老子,老子才不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刘康面容之上,闪过一抹的忌惮之色。
他所说之地,乃是红甲骑士的大本营红楼,此楼异常的神秘,据传此楼浩瀚无比,有三十万里浩瀚无垠的区域,说是一座楼,其实更像是一个庞大的帝国,最为诡异的是,据传整座巨大的楼宇,是在一只巨大的乌鬼脊背上。
红楼不知来处,不知去处,蔓延在天河、星辰、宇宙、天地、时间海之间,曾经有王者境的强者,好奇入过此楼,但是无一例外,所有强者,入了此楼,再也没有了消失。
此红楼,在外界,又被称为强者的坟墓。
“既然如此,你拦我何事?”红色衣袍之下,那红甲骑士,语气阴森带着一丝的冷冽。
“我很好奇本期你手中的那本日记,想借来翻阅,不知道你借不借?当然我很期待你不借。”
刘康上前一步,浑身的杀气汹涌,似乎是只要对面的血色人影,说一句“不”他就会立即出手镇压。
“我就五份,送往五处,你若要便给你一份好了。”
踟蹰了一会儿,那血色衣袍下的人影,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知道如果他拒绝的话,刘康会在这里出手,刘家的人,当年听话的那一批已经死了,如今都是那些不遵守规矩无法无天的疯子,偏偏从信息来说,那一位刘家的独苗,刘三少爷似乎也是一个疯子。
红甲骑士不想耽搁时间,从书囊之中抽出来,一块玉简,丢给了刘康。
刘康得到了玉简,翻阅了一下,依言让开了道路,那骑着龙鳞马的血色人影,朝着天空而去,一步步消失在漫天的宇宙星河之中。
刘康手指微微的一撮,那玉简化作了一本书籍,刘康翻开看了一下,翻到最后万民之法,最终是叹了口气。
双眸有些阴冷的,看着一眼云彩之上前七十二几人,若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整天在他们头顶的碍眼家伙,他早宰了。
不过也快了,已经三年了,也不差这几日,就再留他们一些时日,过些日子也好让少爷出口恶气,毕竟任谁,被头顶之上几个家伙日夜观察,三年的时间都会憋出毛病来的,年轻人是需要发泄的窗口的。
刘康收回了思绪,握着玉简,看了一眼天澜学院的方向,化作一道青虹赶赴而去。
天澜学院。
后山院长室,油灯下正戴着眼睛,翻开资料的蓝山,突然眉头微动,脸上露出来一丝和煦的笑容,他斟上了一壶花茶,推到对面,笑了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刘康说来你我许久未见。”
“哈哈……”
“你这老家伙的神魂,还是如此强大。”
一道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院长室内一道虹茫浮现,一具宽阔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对面空荡的桌子上面。
刘康笑了笑,坐在梨花木上,面容之上带着些许的怀念,一口饮下了身前的茶,入口茶沁入心脾,。
还是当年的味道,你这读书人泡茶的技术没得说,只是如此好茶招待我这种粗人,就有些牛嚼牡丹浪费了。”
“茶这东西,有些讲究,但终不过解渴修养身心。”
蓝山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籍,油灯下摘下了自己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刘康。
“多年不见,你似乎是跟以前有所不同刘康。”
“有何不同?”刘康似乎是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唔……”
蓝山院长沉吟了一下,稍许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是少了一些,似乎是遇见了旧友的确幸。
“比起多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更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市侩。”蓝山想了想,轻笑一声,脸上的鬓角带着一丝的风霜,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