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洵揉了揉鼻子,在田征能离开之后,眼眸之中的光芒闪烁,调整了一下思绪。
如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般,再度开始了猎捕活动,他如法炮制如同先前那般神魂覆盖在整个伏天阵之中,再度的演化阵法,将林五爷几人隔绝。
又挑选了剩下一个落单的烈火门长老,刘洵用同样的方式靠近,身影犹如是鬼魅一般到来,然后将其笼罩在婆娑法阵之中,在法阵之中强势将其碾杀。
碾杀了,第二个烈火门长老之后,刘洵收拾好那烈火门长老,留下来的物品。
发现了一株“炙甘草”,只让刘洵眼前一亮,这可是一株好药材,能够配制无数的灵药,刘洵想也没想,就收了起来。
“不对,不对!”
烈天绝心头微跳,接连着七长老和四长老都失去了消息,他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面色阴沉到了极致。
闭上眼睛,神魂释放了出去,但是他的神魂每次覆盖出去没有多远,就会遇见宛若是一堵墙一般的阻挡,整个神魂根本无法覆盖这片区域。
“我们被那混蛋小子骗了,这并非是正常的天澜城,而是伏天阵中!他体内的气池也没有枯竭,他刚才故意在我们面前表出来虚脱,降低我们对他的戒备心,暗中施展了伏天阵,请君入瓮,然后逐一击破。”
“如今我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阵中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烈火门两名长老,已经着了那小兔崽子的道了。”
一旁一袭长衫刚刚赶来的林五爷,闻言面色也是微变,他记得最后柳若曦似乎是把伏天阵给了刘洵。
因为觉得刘洵体内的气池已经空虚,因此林五爷并没有多想,没想到也是悄然被刘洵算计了其中,这让他有种荒唐感觉,他一生在天澜城纵横如此多的年份,还是如今第一次入了一个小辈的算计。
虽然是觉得烈天绝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他下意识觉得明明是刘洵体内的气池,已经空虚了,为何还能有那么多的灵气,催动伏天阵的?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因此林五爷面色阴沉到了极致,须臾之后,他再度的伸出手,一股可怕的气息,威压而下进行试探。
周围无数的房屋,在那股可怕的气息之下化作废墟,然而诡异的是这里的废墟全部废除之后,却是没有任何的人存在。
包括烈天绝以及仅存的烈火门那位长老在内,摧毁了如此多的房屋,全部都没有见到,任何天澜城百姓的存在。
“这里没有人的存在,那也就是说,咱们真的进入了他的阵法之中。”
林五爷眉头微皱,尽管是他有些不愿意接受,但是直到此时也只能接受现实。
他的面色带着一丝的冷意,眉宇间显得极其的不自然,冷声道:“这法王的伏天阵果然是可怕,无声无息,把天地之间任意一处可以划分为他的阵法。”
对于法王柳铭,林五爷毫不吝啬的称赞一声,但是对于刘洵,林五爷却还是有些看不上的,从内心之中不愿意接受,被一个他不看不起的野草,戏耍了的事实,因此刻意忽略。
“把剩下的那名烈火门长老叫来,不能神魂传音,就用烈火门聚集灵,我们不能再落单,给那小兔崽子机会。”
林五爷面色微沉,语气带着一抹的郑重。身为林家足智多谋的五爷,如今被一个小辈耍的团团转,这让林五爷倍感丢人!
但是他也是很快的理清了思绪,刘洵单独杀一人,或许借助伏天阵的优势可以做到,但是当几人聚集,那么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
烈天绝点了点头,面色不是太好看,一转眼的功夫死了两名烈火门的长老,还都是自己的人,这让烈天绝宛若是被人挖了心一般痛苦,本来在烈火门他身边的长老就不多,如今还死了两个。
他不由得是暗骂了一声,如果不是林五爷在这,他早跑了,“该死的庄云天,你想攀登富贵自己攀登就好,非要拉上老子。”
烈天绝骂骂咧咧,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拿出一枚古红色的令牌,施展法诀引燃,令牌飞入天际,天地间一道音波响起,那是一团巨大的火焰盘旋,火焰围绕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令”字。
“唔……这是烈火门的聚集灵,这么快就反应过了吗?”
刘洵呢喃了一声,经过短暂的调养,体内的气息,恢复了一些。
从那婆娑法阵中出来,抬头就见到,天际之上一团巨大的火焰盘旋,火焰围绕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令”字,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
“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如果再让我杀一个多好。”
刘洵有些可惜,林五爷和烈火门这些家伙的反应,未免有些太敏锐了一些,尽管是他已经尽力做到小心翼翼,但还是这么早被发现了。
剩下的那个烈火门长老,还是没时间处理,在刘洵的感应之中,那名落单的烈火门长老已经接收到了指令,与同着林五爷与同烈火门副门主汇聚一起。
“有些麻烦,不过这才是刚开始呢,别急慢慢玩。”
刘洵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并未在意,事到如今在意也没有什么用。
刘洵的身体一隐,身子一点点的化作了虚无,诡异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当他再出现一处的时候,身后的黄土小人一排排站在土堆上,刘洵手持着灵纹笔,刻画下来一道道的阵法纹。
不远处。
夜空下。
一袭红衣出现,那名烈火门的六长老,面色有些雪白的,来到了烈天绝的与同林五爷的身边,拱了拱手,有些心有余悸的对着林五爷与烈天绝说道:“五爷副门主,刚才路上并没见到七长老和四长老,或许是我们中了刘洵计谋了。”
这位六长老,眼光也是毒辣,静下心来也是感觉到了不对,面容之上,带着一丝对于未知的担忧。
烈天绝面色微缓,带着一丝的柔和劝慰道:“你猜测的不错,我们的确是大意了,那刘家的小子,体内的气池也并没有被掏空,我们也是被那小子精湛的演技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