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炎武现在在一家武馆,当了一个教头。”
“曹闯现在进了一支佣兵队伍,每过一段时间要入一次山,巡捕司的人也曾找到过他们,让他们加入天澜城护卫军,给予一个职位,他们两个也拒绝了跟我一样,宁愿饿死也不愿意这个大乾这座天澜城尽一份力。”
徐林面色凛然,稍许像是想到了什么,收拢了一下情绪,道:“前段时间,蓝田玉李源我们五人还一起聚过,只是当时的刘三少爷有自己的公开课,我们未敢邀请。”
徐林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何,刘洵的年龄跟他们都差不多,但是每一次他也好,曹闯炎武也好,面对刘洵都有一些隔阂和敬畏,就像是刘洵是一个,要比他们大很多得长辈一般,在刘洵的面前他们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你小子真是,下一次,再有聚会记得叫我。”
刘洵想了想,摩挲了一下下巴,想起来了黑市之中的龚新月,又加了一句,道:“对了,还有龚新月,青山镇的神武七人咱们当初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怎么也算经历过生死,是该找个机会一起聚上一聚。”
徐林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一声,点了点头道。
“好。”
“到时候我提前通知,刘三少爷。”
说话间。
“滋滋……”
就在这时锅内的酥肉,漂浮了起来,一条条冒着油泡泡,徐林收取出来一旁的漏勺,捞了出来酥肉控油,然后将所有的酥肉,全部装在了大的纸张之中,递给了刘洵。
“刘三少爷,希望有天看到你能走出天澜城这座牢笼,刘家也好,你也好不应该被困在这座城,我徐林大概这辈子就是这么过了,说我是懦夫也好、怂包也罢,但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只想守护好自己的家庭,不想让父母担心。”
“我不敢从军了,我怕有一天,我手中的长枪,面对的会是自己的母亲,就像是青山镇中那一幕一般,我承认我怕了,所以我这辈子大概就是如此了。”
徐林唏嘘一声,看着刘洵,声音带着几分的沙哑,道:“但是你不行刘三少爷,有很多人在看着你,期盼着你成长,所以你无法逃避,很庆幸大乾有刘家,刘家有你,这些酥肉算是我的一份心意,预祝刘三少爷早日走出这座城。”
徐林面色严肃,那原本弯下去的脊梁,又陡然挺直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洵,那目光之中有期待有忐忑。
刘洵沉默了很久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天澜城外,稍许收回目光笑了,语气有些沙哑,“好!”
面色坚定,像是一个承诺,将手中的铜币收了回去,把徐林手中的酥肉接了过来,攥在了手中。
帮着徐林收拾了起来,收拾完之后,徐林告辞离开。
刘洵站在原地,看着徐林推着小推车,走了好远好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是回过神来。
看了一眼双手掂满的食物,刘洵有些哭笑不得,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这回去了手上的东西倒还真是不少。
刘洵笑了笑,迈着脚步和微风,朝着刘家祖宅走去,巷弄之中。
刘洵缓步路过了金富贵家的宅子,宅子处窗棂依旧开着,在那窗棂边沿,有一张太师椅,金富贵托着胖脸,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金缕雕绒,俯身看着下方,脸上的肉嘟嘟的挤在了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在他的身旁有两个,明媚的侍女,侍女年龄不大大约十五六岁左右,出落的亭亭玉立,左边的侍女手中托着一个金色的盘子,盘子上面晶莹剔透一串晶莹的葡萄带着清水。
右边的侍女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壶中倒酒,托着酒杯。
金富贵看着下方的巷弄中,梧桐树下路过的刘洵,金富贵宛若是弥勒佛一般,笑眯眯的捧着精致的青花瓷茶杯,杯盖拨了拨茶水,满是和善的笑眯眯的说道。
“刘子,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啊?”
刘洵抬头淡淡的扫视了金富贵一眼,面色毫无波动,淡然道:“金富贵这个应该不归你管吧?你的任务不是应该带我爽吗?我晚归,你应该开心才是。”
“也是,是我孟浪了。”
金富贵揉了揉小胖脸,笑了笑,张嘴饮了一口酒,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可惜你小子毅力还真是强,我邀请了你那么多次想让你爽,你呢都拒绝了,跟你送丫鬟也不要。这么大了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吃喝嫖赌样样不沾,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少爷了,哪有少爷过的你这般的寒酸?我这计划执行的还真是可怜呢。”
“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金富贵嘴角噙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洵,在他身旁的托着葡萄的侍女,晶莹的玉手,递来了一个葡萄,金富贵皱了一下眉头,将葡萄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吞了下去,连同皮子,金富贵有着轻微的洁癖。
他吃葡萄,或者是任何的水果,要求清洗二十二次。
刘洵笑而不语,不置可否,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金富贵,揶揄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习惯了,以前是懒,现在是习惯了。”
金富贵眼中的光芒闪烁笑眯眯的说道,说话间金富贵身体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交叉着双手,脸上的灿烂笑容一闪即逝,转而化作了一幅面孔好奇问道。
“刘洵我有些好奇,你是真的自制力很强,还是说,三年前我来到天澜城,你就知道我来的目的,所以一直防着我?”
“这些年来,我跟你演戏,你也在跟我演戏,就像是你隐藏了修为一眼。”金富贵眯了眯眼睛,手指微微的顿了顿,身体微微的前倾,满是好奇的带着一丝的试探着问道。
“你猜?”
刘洵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的神秘,不答反问。
“猜?小孩子吗还猜?”
金富贵自讨了个没趣,现在的刘洵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挥了挥手身旁的两个侍女关上了窗棂。
金家宽敞的屋内,到处摆放着珍惜的物件,金富贵慵懒的伸展了一个身子,在窗棂关上的那一刻,手中抽出来一把刀,一刀手托着葡萄的侍女脑袋掉落,至死那侍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金富贵一脸嫌弃的,往那侍女脑袋上吐了一口浓痰,面色扭曲的怒骂道:“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懒惰的人,本少爷说了水果要洗二十二次,就是二十二次,你非要少洗一次,真以为本公子尝不出来?”
说话间,金富贵朝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浓痰,“贱人家的孩子,果然上不了台面。”
紧了紧身上的金丝缕衣衫,金富贵去了另一间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