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之上的杜友伟,闻言乐了,手持书籍文笔,沾墨泼毫。
那道声音,悠悠再次响起,直问本心。
“如今你见到刘洵学识惊天,修为也是进步神速,知道他不日将会冲破牢笼,又出手帮他,杜友伟你和你师乔尧束倒是很好的算计。”
天空之上,那道声音冷漠,只是此时的学识堂上,被一朵朵莲花形成的巨大网格所遮掩,又加上了杜友伟的隐字,学识堂内的众人根本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当然乔尧束例外,学识堂内他的眼神莫名,天上的莲花第一层是从他口舌之中吐出来的,别人听不到左守园人的话,但是他听得到。
乔尧束对着不远处屋顶上的杜友伟点了点头,杜友伟正了正冠帽,手中的书、和手中的笔,书生意气更加的挥斥方遒。
“阴暗之心看人便是阴暗,回去吧,好好守你的果园。”
杜友伟淡漠一笑,手中的笔一挥,手中的书籍化作一道道的刀枪剑戟飞了出来,一部《女生爱不爱我三千问》化作痴情冢,弥漫在天地之间。
“杜友伟,也罢今日老夫便看你,这些年有何进步,帮老鹤那厮探上一番你的手段,虽然我也很讨厌他,但谁让你让老夫更加的讨厌呢。”
左守园人不怒反笑,大手一挥,天地之间那只手掌,化作一座巨大的山岳,朝着杜友伟,威压而去。
巨大的山岳,与同座痴情冢,纠结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的争先恐后的力道,遮掩四方。
天地炸裂,宛如是惊雷一般,轰鸣不绝!
天空之上。
云彩之上!
有一盏烛火,那烛火从下面看看起来像是一颗星星,只是白日显得有些黯淡,夜晚会更加明亮一些。
视线上移之后,破除了虚妄,由黯淡的星辰变成了一盏破旧的烛火,烛台上面蜡油溢出,一丝一滴浓稠犹如是墨汁一般,落入了灯盏之中。
烛火未明,也未点燃!蜡油却动!
在烛火的下方,有一张破旧的草席,草席漂浮在天地之间,草席之下是一朵软绵绵的云彩,草席之上有一个八仙桌,破了一个角。
八仙桌上,有一壶热茶,和几套崭新的茶具。
以及两盘,刚刚炒熟的瓜子、花生。
云朵上面有三个老者,围绕草席盘坐,似乎是在茶话会,旁边还有一个人身狐狸脸的妖兽,那妖兽身影妖娆无比,腰肢纤细,穿着人类的衣服,腰间别着一把大大的蒲扇,优雅的为三位老者斟茶。
中间的一名老者,低垂着眉头,剥了一个花生,花生皮化作两半,放在一左一右。
在他右方冷漠的老者,泗水眉头微动,朝着下方看了一眼,对着对面的灰衣老者,道:“鹤老三,怎么不去下去帮忙?那杜友伟这番的蛰伏,说来都是为了你们兄弟三人,尤其是为了你,那厮看起来是极恨你们兄弟三人。”
“不趁机,出手宰了他?”说话间,泗水眉宇之间,闪过一抹的狠辣。
灰衣老者手掌在,狐狸脸身下摸了摸,又在鼻尖嗅了嗅,笑了笑,满是无奈的呷了口茶,道:别提了,当年此事全是我两位哥哥享受,至于我唉,全是背锅了,无趣至极。”
“不过该说不说,杜夫人年轻的时候,还是极为的娇嫩的,采摘之后,味道曼妙,妙不可言。”灰衣老者鹤老三,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的趣味。
稍许,想了想,似乎是来了兴致,搓了搓手,对着两人,道:“等到明日休息,你俩帮我遮掩一番,我想办法避开莫星宇去趟城中,再回味一番杜夫人的曼妙,这些日子着实憋的有些恨了。”
“杜夫人那娘们现在老是老了一点,虽然滑嫩不抵当年水嫩,但是味道真心不错,活好熟练听话。”
灰衣老者鹤老三,抿了抿干裂的嘴角,眼中泛起来一丝的光芒。
一旁的泗水,冷笑了一声,道:“鹤老三凡事,我看你还是悠着点,那娘们的心狠手辣,你是领教过的。”
“那又何妨?爽了再说。”
鹤老三不屑的嗤笑一声,中间的老者,看了一眼天澜学院门外,车辇上暇寐的老者,道:“只要刘福不入天澜学院,不破规矩,就随他们闹吧,与咱们无关。”
“当然,咱们也不能破了规矩,贸然插手一些事情,否则那刘福只怕是得理不饶人。”老者叮嘱了一声,尤其是看向了鹤老三。
鹤老三与同泗水眼神莫名,点了点头,两人默然,看了一眼不远处下方,对于下方的老者,多少有一些忌惮,天空之上再度的恢复了寂静。
八仙桌右边的泗水,再度盘坐修炼了起来,左边的灰衣老者鹤老三歪着脑袋,扎进了狐狸脸妖娆的身躯中,脑袋拱了拱。
轻嗅,嗅到一股狐狸骚,不轻不重,甚好。
他很喜欢!
甚是喜欢!
下方,车辇上懒洋洋的老者,抱着酒葫芦,看了一眼天澜学院,又看了一眼,头顶之上,打了一个哈欠,黑了一圈又一圈的眼珠揉了揉,又是歪歪斜斜睡了过去。
学识堂上。
坐在下方位置上的女子,捋了捋手中的玉兔,将手中的兔子,递给了一旁的蓝山院长,一旁蓝山院长,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打趣一句,“若曦,养了那么久了,准备吃了?你喜欢红烧兔兔还是清蒸兔兔?”
却是引来,少女的一道刺耳的裂风,耳边的白发,都是削掉了一根,蓝山院长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头,说道:“你这丫头,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我都告诉你了,刘家那个小家伙,不喜欢脾气暴躁的。”
“我管他。”
柳若曦轻嗤了一声,看了一眼学识堂上的款款而谈的少年,转身倩影离开。
刘洵目光看了一眼柳若曦,款款而谈的语气微顿。
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屋顶之上,戴着冠帽的男子,一手托着书籍,一手托着文笔的杜友伟,点了点头,下一刻两人相视一笑,那头戴冠帽的男子,拱了拱手,手中的文笔,化作一道山水,蔓延开来。
刘洵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着今日的课程,再度款款而谈。
伴随着他一字一句落下,头顶之上师道越发的幽深,大道越发的昌盛,那层光辉,带着花瓣,在学识堂上的文字挤压之下,开始了冲击,似乎是要破除牢笼,惊动诸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