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喝了口酒,称赞了一声,大喊畅快,道:“这女主到是个好女子啊,知恩图报。男主也不错,事后竟然全价定了下次。”
“只是下一次的时候,他不知道女主当了花魁,已经涨价了。可是女主却是瞒着男主,自己偷偷补了差价,大爱啊,如此细节的感情描述,这作者文笔是真的很厉害。”
一旁的刘康听着福伯,讲的绘声绘声,终于也是忍不住翻开了话本,就这样涂二虎窗沿处围满了人,围满的三个都是秉烛夜读认真学习的读书人,子曾经曰过和之乎者也再加一个仔细批判垃圾读物的人。
三人默契的,手不释卷、如痴如醉,观摩着书中的内容,时而称赞、时而惋惜、时而眼前一亮、时而会心一笑、时而嘿嘿嘿。
灯光下。趴在《勾栏往事,我在天澜城,当头牌那些年之胭脂有毒》,书籍上的福伯,凭借着烛火的照耀,呢喃一声,
“太感人了,这女主爱上了男主,竟然是为了男主每天只接两个恩客,以前的时候轮到女主接客的时候,女主都是最积极的,一般都是接十三个的,可是为了男族她竟然压制了自己的欲望,须知人的欲望压制是多难的。”
“女主为了男主付出太多太多了,可惜男主竟然不知道唉。”
福伯叹息了一声,为女主的舍弃而称颂,须臾露出一丝的微笑,摸了摸胡子,像个老小孩开心的笑了起来,“男主也是不错,原来男主家里本是富裕人家,为了做女主的恩客,竟然花光了万贯家财,连老母亲都给气死了。”
“这种双向奔赴,为爱冲锋的模样,太美好了。”福伯唏嘘一声。
一旁的刘康有些不服,反驳道:“静香才伟大呢,为了帮助黑熊精,竟然拒绝了西门大官人,要知道那可是,玉树临风的西门大官人啊。”
哐当……
不远处厨房忙碌完的刘翠走了出来,听不下去了,手中拎着刚杀完鸡,血淋淋的菜刀,淡淡的看了一眼三人,道:“该休息了,这么晚了不睡干嘛呢?”
“三位为爱冲锋的勇者,哪个勇者,要试试老娘的刀快不快?刚磨的,正好缺一个脑袋试刀。”
刘翠说话间,眸子冷冷的扫视向三人,杀气凛凛。
咳咳……
“是,很晚了,该睡了,福伯你年纪大了,早些休息,二虎你也是,明天不是还要与同嫣红相约吗?休息不好,怎么行呢?”
刘康嘱咐了一声,三人轻咳一声,面面相觑,彼此默契的分开,话本却是趁着刘翠不注意,悄然塞在了袖子里,等回屋内,猴急的拿出来钻研了起来。
刘翠望着不远处的夜空,回到厨房,收拾干净,略带几分疲倦的回到屋内,熟练的悄然点上了一盏灯
……
天地风衣!
刘洵踩着风尖儿,此刻的他宛如是一阵风一般,随风而飘、随风而荡,风吹到哪里,他便是随风飘到哪里。
在刘洵的身上,披着一层绿色的纱衣,这是天地之间的风元素,凝聚成的风衣,也叫作“天地风衣!”
这种状态就跟先前的学识堂,天地文心一样,一个玄妙的状态,一般这种状态之中,是最接近元素的,收获也是巨大。
被风卷着刘洵的身体,宛如是漂流的柳絮一般荡漾,须臾间风扬,不一会儿的功夫,刘洵的身影来到了天澜城上空,神魂覆盖。
深夜李家,李楠盖着被子,捂着小脑袋,浑身上下都被捂的湿透了,红扑扑的小脸还在翻看着,一部禁忌读物。
看着《他和他的虐恋》,时不时感动的小脸噙着眼泪,为《他和他爱而不得》的叹息,稍许看到《他和他爱稍有所得》,那种激动,那种亢奋!忍不住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须臾,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母亲听到声音询问,李楠光着脚赶忙是吹灭了床头的烛火,又一次钻进了被窝之中,蜷缩着身子,拿出来生辰的时候哥哥赠送的南海夜明珠,光芒微亮照射在书籍之上。
这一次的李楠脑袋盖的更紧,只是被窝之中时不时传来,笑声和哭声,在黑夜中宛如是鬼魅。
后宅内。
李源正在修炼室,手握着灵晶修炼,为了接下来的大考做准备,须臾门外传来父亲的问候,李源眼中闪过一丝的不耐,显然对于父亲有诸多的不满。
果然父亲,又在笑嘻嘻的,询问着,“秦玉什么时候来。”的事情,李源为此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想到秦玉那丫头可真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凭借手段,把父亲玩在股掌之中戏弄,不过也怪父亲自己不检点,给了秦玉可乘之机。
同时间对于秦玉那个心机深沉的姑娘,更是多了一丝的惧怕。如果不是那姑娘,真的很有天赋,被李家家主看重,李源是真不想跟她沾染一丝的联系。
风卷飞。
刘洵的神魂感受到了,不远处的破庙,正在杀气浓重,一群人拿着武器,靠近了破庙,双方激烈的进行着搏斗。
这是一场,一对多的战斗,战至中途,似乎是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认锄强扶弱的侠客出手相助,少年人策马扬鞭,横刀向天、满是热血。
刘洵摇了摇头,并未理会,未知全貌,贸然拔刀,那叫脑残。已知全貌,全都是骗,自认聪明,毅然拔刀,那也叫脑残。
这些仗剑江湖的侠客,似乎是天真的可爱,总觉得自己代表了正义,自己认为的就是对的。须不知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不开口不知原委,一开口谁知是真是假?
人言,多是七分假、三分真。
风如纱衣,飘荡。
不远处的屋内。
明亮亮的铜镜旁边,屋内的秦玉正在铜镜面前,风情万种的练习着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弧度、每一个说话的语气、神态,都被她不断的磨炼上千、上万次。
一旁常爷爷,岣嵝着身子颤颤巍巍的,在烧着热水。
须臾风吹过,屋内练习的秦玉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屋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练习起来。院内,原本岣嵝着身子颤颤巍巍的常爷爷,也恢复了老态龙钟。
金家,窗棂内。
金富贵,悠悠的坐在墙上,看着远处的深夜,他还是为了那一个恶贯满盈的采男大盗留了一扇窗,可是那采男大盗陆陆续续又做了几次案子,其中两次都发生在金家旁边,而且是踹门而入,强行施为。
此举无疑是那采男大盗,在羞辱着深夜开着窗棂富贵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