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你在看什么?”
屋内,女子的声音传来,声音之中有着几分轻灵却又带着几分岁月的沉淀。
“娘,没事。”
李文武挠了挠头,从竹篓里面拿出来,去山上挖的野菜,熟练的摆了起来,等待风干。
闻言,笑了笑道:“娘,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还说让我文武双全。”
屋内,李文武的母亲,轻笑了一声,以为是自己儿子又遇到了骗子,但还是随着李文武的话,问道:“文武,你说的那个人有多厉害呢?”
李文武想了想,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一下,眼前一亮道:“在我眼中,他就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李文武的母亲闻言,轻笑了一声,越发笃定儿子遇见了骗子,哪有什么天下第一?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还有骗子愿意骗自己的儿子不好么?人最怕的就是,最后有一天连个愿意骗你的人都没有了。
“他是天下第一的话,那文武你想天下第几呢?”张素芬顺着儿子的话,带着一丝温柔。
“我,天下第二就行了,他是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二。”
李文武亮晶晶的,捣腾着野菜,随口说道,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天下第二,他是一品灵根还是个鼠灵根没前途的。
见到屋里娘没了声音。
李文武挠了挠头,放置好野菜,来到院子之中沙子堆上,捡起来一旁几根经常用的树枝,这沙子堆是母亲为了他习字特地弄来的,很方便,他可喜欢了。
李文武想了想,从几个树枝之中,今天挑选了个自己最喜欢的树枝,在沙土上面,开始复习着刘三少爷,今天教给他的新字。
李文武自问自己并不聪明,但没事,他可以比别人努力一点,不行的话就再努力一点,努力努力再努力总归会好一些的,不是吗?
练完了字。母亲喊吃饭,李文武放下树枝,端起了自己的破碗啃着野菜,蹲在沙子土旁边,仔细的看着自己写的字,一个个认着。
屋内的女人,似乎是习惯了儿子这般模样,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并未催促,只是看向儿子的眼中带着一抹少有的柔和。
“我儿文武,日后必文武双全。”
呢喃了一声,吃过饭,女人洗碗刷锅,伸展了一个懒腰,继续着做今天未做完的女红。
李文武吃完饭,洗了碗,拿着扁担熟练的去河边打了水,把家里的水缸填满。母亲身体虚弱一些,等他能够有力气挑水之后,家里的水都是他在挑,重的话没事,每次少挑一些,多挑几次就可以了。
有些疲惫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李文武感觉有些口渴,拿起水缸里面破了一个角的水瓢,匀了一些水,喝了一口,解完渴。
然后搬了个石墩,坐在月色的院中,借着清凉的月光,翻看着刘洵给他的那一篇修行功法,月光很淡,但没事他眼神很好,趴的近一些,总归可以看见的。
想了想,李文武开始按照刘询教导的方法,开始修炼了起来,手中那一枚刘询给的下品灵晶,也被他握在手中使用。
随着功法的转动,一团灵气,从那灵晶之中一点点的溢出,伴随着功法的运转,一点点的渗入进了李文武的皮肤之中,不断的淬炼着李文武的躯体,刚开始有些疼痛,李文武咬着牙坚持,他知道刘三少爷不会骗自己的,他让自己练,自己练就是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
李文武已经浑身大汗淋漓,伸出手摸了一下身上的汗珠,发现这汗竟然是黑黑的,李文武呆了一下,似乎是被眼前的怪异一幕给惊到。
稍许,探了探脑袋,看着屋内的母亲还在忙碌,偷偷脱下了衣服,拿着木盆打了盆水擦拭着身体,擦拭完之后,李文武尝试着跳跃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格外的轻松。
“这便是刘三少爷功法的玄妙吗?果然厉害,大个子没有骗我,他说刘三少爷给他的功法,让他到了灵武,对了灵武是什么?”
李文武嘟囔一声,打算明天问问大个子,想起来刘洵的嘱托,拿出来那一页功法,直接是掉进了火盆烧掉,火光之下,那一张纸冒起来一道诡异的黑烟,只是此时的李文武没有发现,或许就算发现,也不知道那黑烟是什么。
“唔……”
刘家祖宅屋顶,刘洵与同着福伯正在打趣,忽然面色微动,轻笑了一声,喝了一口葫芦中的清水,眼眸中流露出来一抹的赞赏。
那一页功法之中,打入了刘洵的灵魂印记,只有在功法消失灵魂印记,才会消失,刘洵也会感应到。
“这一次到是没让我失望。”
刘洵喟叹一声,是一次测试也是为了李文武好,需要知道流云诀这种功法,一旦被人发现,给李文武带来的就是杀身之祸,烧了无疑是最好的。
刘洵摆弄了一下,一块桂花糕,对着下方院中练拳的涂二虎,很是不满道:“太慢了二虎,力道不够、速度太慢,就你这样对不起自己高大的身躯,再快一点,再猛一些,拳发凌厉!二虎二虎,就想象自己是虎,不虎怎么能叫二虎。”
院内,涂二虎闻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无语,少爷又调侃他了,当然他也知道少爷是为了他好,沉吟一声,涂二虎拳风当下一变,换了刚猛的打法,一套刘家玄霸拳,终于是带了一点威势,只是那威势,刘洵很不满意。
“小少爷,很有指点人修炼的天赋,看来小少爷很适合当老师。”
一旁的福伯,浑浊的眸子微亮,对于自家小少爷啧啧称奇,这几天在刘洵的指点下,涂二虎进步的速度飞快,那种速度连福伯都是有些惊到了,对于自家小少爷更是惊奇。
刘洵有些懒散的扫视了一眼福伯道:“虚伪,我要真当了老师,也不是个好老师,你还不得气死。”
“不是我,是刘康刘翠那两家伙,与老头无瓜。”福伯摆了摆手,直接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