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祖宅。
清晨。院内,早早的便是传来,一声斥责。
“糟老头子,你是不是给小少爷偷喝酒了,让你带坏少爷。”
刘洵打了个哈欠,他是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一阵风吹来微冷,屋檐下风铃轻鸣,抬眼看去,只见院内此时一阵鸡飞狗跳。
大早上,刘翠看到刘洵屋内的酒碗,杀气腾腾的一手提着擀面杖、一手提着酒碗,朝着正在发呆的福伯一棍子抽了上去。
“刘翠好男不跟女斗,你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啊。”福伯边跑边骂,那腿脚的灵活度,让的一旁的刘洵啧啧称赞。
“呦,老头子你还要打我啊,来来……你打打试试,看老娘今天不灭了你!”
翠婶捋了捋袖子,柳眉倒竖,原本是杀气腾腾,如今杀气腾腾腾腾。福伯直呼唉载,一溜烟如同猿猴一般敏捷的爬上院内的槐树,牢牢的抱着槐树,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下方的刘翠。
哆嗦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喃喃道:“刘翠,尊老爱幼你懂不懂?你还有没有孝心了?”
“呦呵,你还知道尊老爱幼?那也要看看有些老值不值得尊重,有些时候啊,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我看你就蔫坏,下来糟老头子,看老娘不打死你,我少爷可是要留种的,你敢害他。”翠婶站在树下,赶着院内的鸡鸭,手持鸡擀面杖,气的跳脚。
“好老头,说不下就不下。”
福伯牢牢的抓住树干,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一旁坐在长条凳上的刘洵,咧了咧嘴笑了笑,看着这一幕,觉得分外的温馨,下意识打开了手中的葫芦,摇了摇,葫芦里面的小吊梨汤带着丝丝的甜意。
翠婶的手艺,味道好极了。
梳洗了一番。
跟着福伯坐着车辇,熟练的先去早市买了烙饼,刘洵挂着腰间葫芦里刘翠刚又装满的,热气腾腾的小吊梨汤,一口汤、一口饼好不快哉。
然而,半路车辇中,却是迎来了不速之客。车辇停下,一个宛如是大黑耗子一般的胖嘟嘟身躯钻进了车辇。
“刘洵我都说了,那不是肚兜。那是睡衣,还有老子屁股不黑。”
金富贵一进来,就骂骂咧咧,昨天夜里刘洵算是把他的脸都给丢完了,一夜之间似乎是整个天澜城,都知道了他金少爷睡觉喜欢穿肚兜的怪癖,以及屁股黑的隐私。
金富贵气的咬牙切齿,早上起来总感觉院里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那种想笑不敢又忍不住的模样,让金少爷只感觉是受到了奇耻,奇耻大辱啊!
最让金富贵气愤的是,昨夜他开了一夜的窗棂都感冒了,约战的采男大盗始终没有出现,他药都喝了。为了男族同胞,持枪上阵,吾辈修士、岂惧一战!
谁知道一夜过去,那采男大盗始终没有出现,隐隐有人传出,说是采男大盗嫌他丑,不愿意迎战,金富贵气得差点过去,这战就战怎么还看颜值的?一吹烛火,黑灯瞎火的战就是了,谁看的见谁啊?
双份耻辱的打击下,金富贵快要炸了。
半路,特意的拦着刘洵,准备灭了这个败坏他名声的狗日的混账,出口恶气,贼子害我如此屈辱!
车辇内。
一阵咯吱咯吱作响的摇晃,不远处璀璨的菊花栽在盆里,含苞待放。
车辇内,金富贵上来对着刘洵,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是真打和脚踢,刘洵自然是不甘心如此被揍,于是一个虎扑反击开始。
随着两人激斗正酣。
一大早,无数人看到怪异的一幕,只见老愧树下,一辆车辇上,驾车的老者扯着绳僵,身后的车辇不断的摇晃。
那场景,像极了传说中,禁书描写的车辇震。
只是,饶是他们怎么想,这眼前犹如禁书之中车辇震的两个人,竟然是两个男人。
当然,知道了估计会有,偷看特殊小人书的小姐们,估计是看着不远处的菊花盆栽,更加的泛着星星眼激动。
丰神如玉少年和大黑耗子,想想都令人激动。
激斗了一会儿。
金富贵像是没了力气,恶狠狠的盯着刘洵看了一眼,有些不甘的摊了下去,躺在车辇中,顺手抢过刘洵手中的烙饼,想着补充完体力,再跟姓刘的激战三百回合。
手中的烙饼,一口咬下去,金富贵眼前一亮,道:“唉,这饼吃着不错啊!”
“那是,这可是我铁甲军老兵烙出来的,当然好吃了,我给你说下位置,以后每三天你门金家门下食堂,需要订吃食,可以考虑一下。”
刘洵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腰带,一边说起来烙饼的自豪,稍许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挤着眼睛对着金富贵,帮伍老幺拉着生意。
“行啊,到时候我跟家里的管家说下,我金家的钱庄中午都是管饭的,在哪订些吃食不是订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铁甲军老兵都是伙夫出身吗?这手艺没的说。”
金富贵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下来,反正在哪花钱都是花,而且这烙饼味道的却不错,刘洵也开口了,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来,刘洵继续说说,你昨天诬陷我的事情,老子要报仇,干死你!”
金富贵恢复了一些力气,一茬归一茬,这贼子羞辱自己的事情,肯定不能就此掀篇,金富贵咬牙切齿的,朝着刘洵腰间刚系好的腰带扑了上去。
大战,一触即发!
两人一时间,再度扭打在了一团,整个车辇又开始有规律的晃动了起来,好在福伯驾驶技术比较稳妥,及时的控制着缰绳,没有弄出太大的交通故障。
“金富贵,你敢说老子是诬陷你,你他妈看看现在还穿着肚兜呢。”车辇内,刘洵满是愤懑的声音传了出来。
“刘洵……刘子……刘哥……刘三少爷……你别扒我裤子啊!”金富贵有些慌了,打就打了怎么还真扒裤子呢。
虽然你是我最爱的刘子,但你不能这样啊,咱们都是男人啊!
“我错了刘子……”
车辇内,金富贵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慌乱、一丝的惊恐、一丝的害怕、一丝的恐惧、一丝的期待?
“错哪了?”
刘洵声音带着粗气,掐着腰,直视着金富贵。
“错在……我屁股黑?”金富贵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着问道。
“嗯,知道就好,富贵你下去吧。”刘洵摆了摆手,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将手中金富贵的腰带,丢给了金富贵。
“刘哥,大气!”
金富贵提着裤子如蒙大赦,一溜烟下了车辇,下来之后金富贵挠了挠头有些懵了,他刚才过来干嘛来着?是找刘洵麻烦的, 可是怎么变成我认错了?
金富贵肉嘟嘟的脸揉了一圈又一圈,一脸的狐疑的喃喃道:“难道是我真错了?”
“可是我错哪了?”
金富贵略带疑惑的声音,洒落在街道,他边走边想,一直是走到了天澜学院门外,也没想通自己酒精错哪了。
“快看,是穿肚兜的金富贵姐妹!”
天澜学院外,一个娇俏可爱的女生,蹦蹦跳跳的指着衣衫颇显凌乱的金富贵,雀跃的说道。
“也不知道金富贵姐妹,喜欢什么样式的肚兜,我家里好多,到时候可以送给他一件,让这位姐妹大胆做自己!”
娇俏可爱的女生,嘟着嘴一脸的纠结。但是对于学院内,最有钱的富二代少爷突然变成了姐妹这件事情,她看起来还是蛮开心的。
旁边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闻言皱了皱琼鼻,道:“什么穿肚兜的金富贵,明明是屁股黑的金富贵,我刘青青才不要屁股黑的姐妹呢,哼~虽然是一个富二代,但也是一个屁股黑的富二代。”
正在整理着衣带的金富贵,听到两人的话,顿时间如遇雷击,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嘴唇泛白打着哆嗦,一股羞耻之心悄然蔓延。
第一次,因为自己是个屁股黑的富二代,金富贵感觉到了浓浓的自卑。
“快,带本少爷回去,本少爷再也不要上学了。”
金富贵大吼着,眼角闪过一抹的厌恶,在金家几个下人的搀扶下回到金家把自己锁在屋里。
过了少许,金富贵叫来管家,在管家古怪的目光下,不一会儿一个个曼妙的女子,就钻进了金富贵的房屋内,这些姑娘,用她们的温柔,尝试着来抚慰金富贵受伤的心灵。
金富贵看着,温柔的伺候着他的姐妹,顿时间更痛苦了,他真的好痛苦。痛苦的,只想和姐姐妹妹一起,回到原始,一丝不挂的痛诉这个世界的带来的苦难。
痛,太痛苦了。
刘洵采男大盗,我恨你们是你们让我金富贵堕落了,可是堕落的手感真滑,感觉真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