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青山镇的?”
天澜城城门口,守城门的士兵看着牵着青牛的少年,面色复杂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狗蛋,和车上盖着破旧棉被的女子。
车上的女子闷着头,整个人都蜷缩在棉被里,只有一双晶莹的小脚露了出来。
“是的官爷,我是青山镇负责送药的。”
狗蛋儿挠了挠脑袋,和和气气的说道,“官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天澜城守城门的士兵,还给了他身份证明,看着牵着牛车的少年那憨厚的表情,守城门的士兵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心的,说道:“喂,小家伙现在通往青山镇的路上不太平,如果在城里有亲戚的话最好是在天澜城住几天再回去安稳一点,那里现在有些混乱。”
“谢谢官爷,俺知道了。”
狗蛋儿清澈的眸子有些疑惑,但是想到最近九级兽潮来袭,恍然是想通了什么。
他与同车上的椿芽都没有在意,毕竟他们青山镇没什么油水,一般很少被大型妖兽盯上,再加上镇上对于九级兽潮的抵御,已经是习惯,早已经有如此熟练抵御的经验,故此两人并未放在心上。
破旧的官道上。
青牛慢吞吞的拉着身后破旧的马车,破旧的马车上面不断的传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格外的明亮。
狗蛋儿忍不住回了几次头,有些担心的不断看了几眼青牛后拉着的破旧马车,似乎是担心这马车会突然断裂。
这马车如果坏了的话,只怕是回去镇长爷爷要打死他,毕竟这是他们青山镇唯一的牛车,而且这牛车每隔一段时间,还要往天澜城送一趟药材,他与同整个青山镇上的人可都是珍稀的狠呢。
“椿芽,你是不是胖了?我记得上次你坐车子的时候,车架子声音没那么大。”
狗蛋儿忍不住的挠了几次头,头皮屑都快挠了出来,终于是有些忍不住看了一眼驾车子上的棉被中包裹的少女,忍不住说道。
“呸,狗蛋儿哥你才胖了,我可苗条着呢,我给你说最近我在药房称了,我的体重比上次瘦了足足二两呢,肯定是你的架子车你上次修的时候偷懒了,怎么怪我呢?”
棉被中的少女露出来脑袋,一张晶莹的小脸红红的,轻啐了一声反驳道。
“对不起……”
狗蛋儿憋了半天,脸都快憋红了,忍不住的张嘴吐出来三个字。
每次他跟椿芽吵架总是吵不赢,每次椿芽吵架都会有道理,椿芽说了瘦了二两,虽然狗蛋儿不知道二两是多少,但狗蛋儿看着椿芽的表情觉得那一定是很多很多,因为椿芽在说二两的时候牙齿咬得特别重。
“唉,肯定是上一次明叔没帮我修好,我又错怪椿芽了。”
狗蛋儿心里有些愧疚,但是看着木架车上的又钻入进棉被里的少女,看到少女似乎并未因为自己先前的责怪生气,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想道。
“椿芽去了大城市果然不一样了,比以前文静了许多,如果是以前的话,椿芽肯定要追着我打一顿才解气呢。”
“唉,那个赶牛车的家伙,停下来打劫,什么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交出来。”
就在狗蛋儿低着头走路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密林之中,走出来几个彪形大汉,这些大汉一个个人高马大,异常的凶戾。
几个彪形大汉,走到青牛车旁边,三名男子直接是包围住了狗蛋,在他们那高大身躯的围绕下,此刻的狗蛋显得是那么渺小。
“刀爷,这车上有一个姑娘,啧啧……这姑娘还贼水灵,刀爷咱们这次大发了。”
几个小弟从掀开车架上的棉被,顿时间一个玲珑的娇躯浮现在眼前,女子身形优美,皮肤雪白,尤其是此时少女的小脸似乎是被棉被捂的红彤彤,格外的迷人。
独眼龙不由得深吐了一口口水,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标致的美人了,尤其是看这个小家碧玉的模样还是个良家妇女,独眼龙不由得更兴奋了,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显然这两样他占全了。
不远处的树林中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这几人领头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刀疤男子,他正是祖三,先前神武军第二场考核有幸得到刘洵赠药,然后侥幸的通过了第二轮神武军考核,在第三轮青山镇考核,发现林家要针对刘洵,趋利避害第一时间离开的人。
祖三是一名佣兵,知道此番兽潮会带来莫大的资源与同好处,因此回了天澜城第一时间召集了自己的一批兄弟,折返回来,准备等兽潮结束,掠夺一些资源。
阴戾的眸子,淡然地扫视了一眼,那被一群人围在一起的牛车少年以及车架上的少女,祖三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疤,冷笑一声,对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早已经习以为常。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神武军考核出现七级兽潮,正是城外慌乱的时候,这个混乱之下出任何事情都很正常,毕竟都可以推到妖兽身上。
“走,想必是哪家胆大的小年轻,这个时候敢跑出来,找死罢了。”
祖三面色淡然,轻笑了一声,领头那人他认识刀爷,但两人关系并不怎么样,之前两队合作过一次,关键时刻刀爷坑了他一把,后来他也就捅了这家伙三刀,算是报了仇。
带着身后的一队人,众人朝着青山镇走去,最近母亲患病在床小妹嫁人,所有事情都赶在了一起,他正是需要一大批钱,如今青山镇的兽潮是个绝妙的机会,以前的祖三都是刀口舔血喜欢跑尖儿,因为跑尖儿虽然危险,但是收益却不错。
如今母亲重病之后他才知道母亲离不开自己原本是豁达的汉子,似乎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也不敢跟以前一样的冒险了,这次他带领着兄弟们打算做摸尸人尾尖儿,只要能够弄点东西就行,这点他不贪。
眼看着天澜城护卫队过去,祖三与同兄弟几个一起赶忙在后面跟了上去,尾尖儿的竞争也是十分激烈的,去的晚了只怕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