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霖忙道:“我朋友的店就在不远处,小姐若不介意,请到店里整理一下吧!”
女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必了,我朋友在这条街上也有店!”
说罢,扭头就走。
萧云霖忙追上去,道:“小姐,是我的过错,那个……我赔你裙子钱吧!”
话还没说完,他怔了怔,眼见着那女子推开了“桃之夭夭”的大门。
萧云霖揉了揉鼻尖,这可巧了?
他追着女子的脚步也进了店,女子稍有防备的回头看着萧云霖,好似在看一个无赖外加跟踪狂,警惕道: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没说让你赔裙子,不必了。”
萧云霖笑了笑,道:“那个……我也在找这家店。”
话音刚落,夏初年便从后厨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二人组,眨巴眨巴眼,好奇道:“晚音,云霖,你们认识?”
叶晚音拧眉道:“谁认识他!大哥,夭夭呢?”
夏初年指了指后厨,叶晚音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扯着裙子的前襟便进了后厨。
夏初年好奇的看着萧云霖,道:“云霖,怎么回事?”
萧云霖无奈的摇头,道:“我同你打电话找这地儿,结果没注意,撞人家姑娘身上了,手里的咖啡全洒了。”
夏初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都是自家小妹,一会儿道个歉就罢了,来,坐!”
萧云霖好奇的环顾四周,道:“这就是你那宝贝妹妹开的店?总听你说,我倒没来过。”
“嗯,夭夭自己的一点爱好,倒是个挺舒服的地方,你以后约人谈事情可以来坐坐啊!”
萧云霖随意的坐下,满眼欣赏,点头道:“是不错,挺别致的,有的客户不喜欢在律所谈事情,觉得冰冷又拘束,倒是可以来这儿!你妹妹果然是学艺术的,这软装品味不错啊!”
夏初年笑着给他倒了杯茶,道:“这你倒是看错了,这软装啊……是你撞到的那个妹子做的。”
萧云霖微微一怔,遂尴尬的笑了,道:“失误失误。”
夏初年倏然想起什么,问道:“云霖,我记得你有个弟弟?”
“是啊!我之前跟你提过吧?一直和我爸妈在国外生活的,前些时候刚回来,怎么了?”
“萧云峥?”
萧云霖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过吗?”
夏初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巧了……”
话音刚落,叶晚音已换了身夭夭的衣裙,从洗手间中走出,随手将一头卷发盘起,慵懒又随性。
萧云霖忙搭话道:“姑娘,实在抱歉,我赔你裙子钱。”
叶晚音拧起眉心,道:“我都说了不要了,你有钱了不起啊!”
气呼呼的回怼了一句,叶晚音扭头便进了后厨,夭夭在烤蛋糕呢,她才不要同个“冒失鬼、跟踪狂”在这儿废话。
萧云霖被顶得肝儿疼,无奈道:“这姑娘一向这样?吃炸药了?”
夏初年笑着摇头道:“晚音平日里性子最和善温柔,你也不想想,你那杯咖啡洒到哪里了,任凭哪个姑娘家如此尴尬还能冲你和颜悦色的?”
萧云霖叹了口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吧?
他一个堂堂大律所的合伙人,一向冷静持重的,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会如此冒失。
夏初年宽慰道:“好了,别垂头丧气的了,待过两日,我撺个局,大家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你再正式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行吧,你说送我的画呢?”
“来,在这儿,来看看!”
俩人凑到了夭夭的画架后面,欣赏其大作。
萧云霖的律所忙得很,并没在小馆待太久,拿了画都没顾得上跟画家本人打个招呼,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待夭夭烤好了蛋糕,从后厨出来时,她的大作已经被人拿走了,连人影都没见着。
叶晚音看向夏初年,拧眉道:“大哥,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收了礼连句谢谢都没有的?”
夏初年哭笑不得道:“是我兄弟,跟我说谢谢了呀!”
“可画是夭夭画的嘛!难道不该同夭夭说声谢谢?”
“是我请夭夭帮忙,替我画幅画做礼物送给人家,人家同我道谢就好,晚音,若按你的逻辑,难不成我去画廊买画,收礼人也要到画廊和画家道谢了?”
叶晚音撇了撇小嘴儿,她和一个学法律的辩论,简直是自己找虐。
大哥可是鹿城数一数二的名嘴律师,她哪里说得过?
夏初年笑眯眯的瞅着叶晚音,人情自然不能如此诡辩,他就是想逗弄叶晚音,这丫头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看萧云霖这么不顺眼?她也不是那种揪着一点儿错处就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啊?!
夭夭不在意这些俗礼,捧着新出炉的蛋糕,笑着道:“一幅画罢了,反正本来就是给人家画的嘛!哥,你朋友喜欢吗?”
“喜欢,还说改日要请你吃饭呢!”
“哦,好呀!”夭夭招呼道:“晚音,来,吃蛋糕呀!”
夏初年看了眼仍旧气鼓鼓的叶晚音,垂眸含笑抿了口咖啡,浓密的羽睫掩住了一丝狡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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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年和萧云霖都是学法律专业的,言出必行,行动力斐然是共同的特征。
不出两日,夏初年便如约撺了个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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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饭店的顶级包厢内,萧云霖和夏初年、夏逸尘兄弟俩先到了,正坐在一起喝着茶闲聊,没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打开,夭夭拉着叶晚音进了包厢。
夭夭笑眯眯道:“哥,抱歉,路上有点儿堵,我们来晚啦!”
夏初年笑着介绍道:“夭夭,这就是大哥的朋友,你的画便是送给他律所的。”
萧云霖忙笑着冲夭夭点头致意,道:“早就听初年说他有个才貌双绝的妹妹,一直没机会见见,夭夭果然名不虚传!”
夭夭笑着道:“哥哥过奖了!”
大哥的朋友叫“哥哥”,也没什么毛病。
可萧云霖没有亲生妹妹,被个小姑娘喊一声“哥哥”,心里还是暖呼呼的,哎呀,谁不想要个软软糯糯的小妹妹呢?
萧云霖的目光不自觉地滑到叶晚音的身上,今日,她穿了身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一点点青翠的竹叶,长发随意的挽起,束在脑后,一点碎发垂在耳畔,扫过嶙峋的锁骨,清新又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