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祈认真的说。
廖夫人突然抓住李玥的左手,迫不及待的将她的衣袖拉起。
李玥此时也没好打扰,只是她觉得,如果是因为她手臂上的月牙儿,那大可不必。
“真的是初儿!我的儿!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儿啊,为娘找了你好多年了!是为娘对不起你!是为娘的错!我得初儿啊!”
廖夫人直接抱着李玥,激动得语无伦次。
唉,近乎绝望,又生希望,她不忍心伤害廖夫人,不忍心告诉她,她并非廖紫初,并非她的儿。
李玥默默的拍了拍廖夫人的背。
廖青祈站在身后,眼眶红红的,似乎还噙着泪。
“夫人!这是初儿?!”
廖景山从门边走出来,步伐有些着急。
……
今天是什么日子!?将军府的主子几乎都在她的小院子里!当她这里是会议室吗,搁这儿开会呢!
“老爷,是我们家初儿!”廖夫人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廖景山赶忙过去将廖夫人扶在怀里,用袖子将她眼泪拭去,轻声的哄着,“傻夫人,初儿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你哭那么起劲干嘛呢?让小孩看笑话。”
……
吃狗粮吗?管饱的那种。
李玥和廖青祈饱的都想打嗝了。
廖景山也不是傻子,会问出李玥不是男的吗这样的话,虽然他平时不拘小节。
“姑娘身上有伤,今日内人与犬子多有叨扰,实在对不住,你且安心在将军府修养。落风苑太小了,岑宁,将梅苑收拾干净,李姑娘晚些时候搬去。”
廖景山没有像廖夫人和廖青祈一样,贸贸然将一个手臂上有月牙印的姑娘当作廖紫初。
一会让岑宁安排人去查一下这个叫李玥的乞丐,万一是政敌安排的细作呢。
廖景山现在的谨慎都是年轻时吃过的亏。别说他了,就连他父亲,他爷爷,他祖父都吃了政敌不少的亏……
要不是一直持中立,对皇帝忠心耿耿,对大周国出生入死,早就被文官,政敌拆骨吃肉了,还有什么威远将军。
该说不说,一门三代都是直来直往的直肠子,不知为何生了个黑芝麻馅的好大儿?
廖景山的在心里编排廖赤禹,毕竟,当面是不可能的。
正在书房看书的廖赤禹打了个喷嚏。放下书,揉了揉眉间的疲劳后,拿起一旁的茶杯,撇了撇杯口的茶叶,喝了一口。
呵,不管是谁在背后编排我,也证明了他不敢当面对我怎样。
爷是不是着凉了?现只是初秋,不至于吧?要不要让庄严过来看一下?让庄严把莫甜带来,我也可以偷个懒。
别看莫迟一副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房门口,但心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
行吧行吧,一门一家都是大爷,都听你们的。就怕我接下来的话说完,别说梅苑了,可能落风苑都没得住……
再说了这个季节去梅苑有啥好看的……
李玥看误会越来越深,顾不得伤不伤害廖夫人,她觉得要把话说清楚,不然她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廖紫初。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我是来找辛小小的!
“将军,民女有话要说。”
李玥刚要开口,门外跑来一个小厮喘着气,连礼都忘了,“将军,福满公公正在前院正厅候着!带着圣旨,要……要将军您……”
小厮话还没说完,廖景山便大步向前,廖夫人和廖青祈也紧跟后面。
在大周国,接见圣旨,该接旨的人和在他身边的他的家人都要在场。
李玥现在跟将军府不管是暗里还是明里都没关系,所以她不用出去接旨。
虽然遗憾不能去看看福满公公,她还没见过太监呢……但是,不用下跪,不用行礼,不看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