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江南河就看见独属于师门,的传信飞鸟穿过层层叠叠的云层,逐渐落入他的视线中。
飞鸟的速度奇快,仅一息的功夫就到达他面前了。江南河伸出一只手来,飞鸟便稳稳地落入他手中。他不禁有些感叹:师门的传信飞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虽说他所在的地方距离师门并没有很遥远,可他估算最起码来回也要三日时间。而如今两日不到师门的回信就已经送到了。这速度实在是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这样正好,他对蛊虫一术实在是不甚了解,面对少女如今的状况有些束手无策。正值师门回信,说不定信中会有解决的办法。
江南河手握飞鸟转身走了几步,就到达了桌子边,他将手中的飞鸟放于桌面上。双手浮在飞鸟上空并拢捏诀,嘴里念念有词,口诀念完后并拢的双手向两边打开,飞鸟随即化为耀眼的光芒四散开来。光芒散尽原本的飞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节树枝、一个小木盒、一封信、一面镜子、还有一个储物袋。
江南河先是拿起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看了看,发现里面只写有——水月镜的开启口诀:草木之情、贯通古今。
也就这时江南河才明白桌子上的镜子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即使两人相隔千里之外,只要两人手持这面镜子,就可以通过这面镜子看到对方从而交流的水月镜。他拿起水月镜看了看,视线有转而望向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少女,想道:水月镜的作用倒是和满满所说的‘手机’很是相似。只是水月镜少有,而满满的世界几乎是人人一个‘手机’。
江南河摇了摇头,不再想其他的了,将灵力聚集在水月镜上,然后念出那就口诀,镜子的中央出现水流漩涡似的景象,渐渐地从里面显现出模糊不清地人影,还有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很快镜子对面的人好像注意到了异像,简单地和对面的人结束了谈话,拿起镜子就往里屋走去。江南河这边镜子的景象依旧模糊,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等到另一边的人走到里屋做了下来,拿起镜子,一只手在镜子前那么轻轻地拂过,镜子里的景象赫然清晰起来了。
只见镜子中显现出面容白皙的中年男子的脸来,镜中的人面上苍白无力显得整个人病恹恹地,但其容颜却是苍白掩饰不住的俊俏。
镜中人淡淡的地道:“南河许久未曾见面了,山下历练的这些时日可还好?”
江南河对着镜中人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弟子江南河见过丹云长老,回长老的话,弟子自下山以来见识过,人间的是是非非,也有了不少的感悟。”
丹云长老名叫孟长渊,他所掌管着的萃源堂,供给着门内几近九成的丹药消耗。并且深得弟子们的喜爱,而其中大多数是女弟子,这就要归功于孟长渊那不俗的外貌了。
“嗯!那就好,你天赋向来高,人也通透,相信此番会感悟不少自己的见解。好了我们也闲话少说了,前几日你送回的书信我已仔细看过了,也研究了一下送回的血样。”孟长渊语气清冷地道。
江南河虚心求教道:“弟子才疏学浅,还望长老能予以解惑!”
孟长渊清冷地嗓音,透过水月镜悠扬的传到,相距千里之外地少年耳中:“也难怪乎你不认识,这是来自于南疆一支隐世部落中的蛊术。而这部落的起源要追述到上古时期去了。这些本不在你的学习范围内,但如今你既然遇到了,我便和你讲讲吧!”
在上古时期西南十万座大山中,不仅仅只孕育了人类这一种生灵,还有千千万万的妖怪、山精、奇珍异草,更有的是无尽的毒虫。大山森林茂密,有无数地沼泽毒障,那里的人们想要生存下去,就要面对的随时会要命的妖怪、沼泽、毒障、还有种类众多的毒虫。
“渐渐地那里的人们,学会了利用毒虫自相残杀的方法,炼制受他们支配的蛊虫。蛊虫的诞生才让那里的,人们在大山中有了一席之地,不再是生命随时被妖怪支配的状态。”
西南的十万大山很大,连绵不绝地,这样造成了人类在那里有诸多的部落。越是在大山深处的部落,其流传下来的蛊术就越厉害。而在大山的接近中心部位有那么一个部落名为——巴夷。
据说巴夷是从上古时期,诸神大战时流传下来的。在上古时期巴夷是掌控西南大神在人间的代言人,神传授了许多法术给巴夷人;后来诸神之战爆发,诸神都尽数在那场大战中陨落,但巴夷留了下来。大战后有不少人对巴夷的蛊术,以及流传下来的神术垂涎不已,经常会有些不怕死之徒,踏入十万大山寻找巴夷的所在之地。结果都是九死一生。
但总会有那么些个幸运者,找到了巴夷并走出了大山,带回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大约在五百百多年前,一个名叫关乌年轻人,和一支冒险队从大山的东面进入大山。
而三个月后在一场笼罩了,整个大山的迷雾中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木盒子,跌跌撞撞地从迷雾中走出来,而走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关乌。关乌是三个月前进入大山里的,冒险队中唯一活着出来的人。
关乌出了大山后被当时不远处的一家农户收留,半月后那人伤养好了,就带着他从大山中带出来的木盒离开的西南。
后来没过两年关乌就在,那个时代声名鹊起了来,先是修为飞涨,再者就是当时天下冠绝榜中的,第三名突然说要追随于他,此后三年他依次使得榜单上的第七、第五、第九等人的追随。这些人在那个时代都是一人可以横扫一方的存在,突然间要追随一个在十年前还是无名小卒之人,这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后来人们查到此人去过西南十万大山,不免怀疑他成功到达了巴夷,从里面带出了一个未知的东西,这东西使得关乌的修为飞速提升,也使得他控制住了天下冠绝榜上的几名高手。
当时的四派虽然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只能在暗中调查。调查还没有什么进展时,就传来关乌在九州滩边入魔的消息,他一入魔便生灵活祭了九州滩的上万余百姓。
这一消息传来轰动了整个修仙界,曾经风头无两的关乌,和天下冠绝榜上追随他的高手,一时之间在修仙界沦为喊打喊杀的对象。
关乌一下子背上了上万人的性命债,四派绝不可能在默不作声,便联合讨伐关乌。
关乌本身不难对付,难的是他身边的几名天下前十的高手,以及从巴夷带出来的未知东西,人们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很警惕的。
事实证明谨慎是对的。四派将讨伐的战场就定在了九州滩,那天仙门正道聚集了乌泱泱的一群人在九州滩边,在人海战术下即使是天下前十的几名高手,同样落得个被生生拖干净灵力的下场。众人本以为失去高手保护的关乌不构成威胁了,不想被围攻的他在绝境中拿出了那个盒子,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快速的打开盒子,抽出匕首在胸口刺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尽数被盒子里的东西吸去了。然后从盒子里爆发出冲天的黑雾,黑雾向四周散去,沾染到黑雾的人皮肤瞬间暗淡、眼睛变成全黑色的、身体成血色皲裂样一动不动的定在了原地。四派见势头不对,即刻指挥撤离。
就算及时指挥人撤离了战场,但仍旧有五分之一的人,在黑雾中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各派回到驻扎地商议,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决定发动第二次攻击,这次主试探。双方再次来到九州滩时,仙门诸派发现被黑雾侵蚀的那些人重临战场,只是这次是站到众人的对立面——他们被关乌控制了。
此后就是仙门诸派的人,好不容易杀完关乌控制的傀儡,他就会再次取心头血利用,从巴夷带出来不为人知的东西,降临一次黑雾将几近一半的人制成他的傀儡。
孟长渊讲到这里适时的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江南河虽然好奇故事接下来的走向,却没有出声催促。
孟长渊放下手中的杯子,继续开口,却不是说故事的走向,而是问道:“南河如果是你,面对那样的情况,你应该何解?”
江南河想了想道:“那就杀了关乌!”
孟长渊愣了一会,随即笑出了声来。江南河因为这声笑略感有些窘迫,他想:是他的答案很可笑吗?自己很认真的在回答问题,问什么丹玉长老会笑呢?
江南河虽然感到窘迫,但却不敢问及原因。他的眼神开始乱瞟起来,余光瞟到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知为何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抬头对着镜中人道:“长老我的回答是错的吗?”
江南河的发问有些出乎孟长渊的意料,他愣了愣,随即更加爽朗的笑道:“南河不错啊!看得出历练对你是真的有好处,若是以往你是断断不会问我发笑的原因,这样很好,你问了我才能告诉你你的见解是对是错啊!”
孟长渊通过水月镜看着江南河,眼神深邃,像是在透过江南河看着另一个人。他性子生来就有些冷淡,他只喜欢和药材打交道,不喜和人大交道,唯独那个人是他一生的挚友。而此刻眼前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某些方面还真是有些像那个人啊!
孟长渊道:“你的回答没问题,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无解的旷世难题。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要解决的是制造和控制傀儡的人,只要制造的人还在,傀儡就是杀不尽的。我以前问过别人同样的问题,可他们的关注点却是杀尽傀儡。他们陷入误区了,可是你没有,所以你很好。只是唯有一点的就是,傀儡不是关乌制造的,他也控制不住傀儡,真正制造和控制傀儡的是盒子里的东西。”
孟长渊清冷的嗓音继续述说这故事的后半部分。
如此来回往复了两次后,仙门的人意识到了关乌不死,他就可以一直制造傀儡,这场战役就赢不了。众人连夜商议对策,做出战略计划,当时的天下冠绝榜的第四名,恰好是使用弓箭的,决定在下一次对战时,由他在暗中寻找合适的机会射杀关乌。为确保一击必杀,留在营地的所有人的灵力都转给了他。弓箭一发射在那样庞大的灵力的加持下,犹如破竹 之势一般冲破了挡在关乌身前的无数傀儡,命中关乌的心脏,在箭刺中他的一瞬间,箭中所蕴藏的灵力爆开游走在他的全身经脉上,刹那时关乌的生机就断绝了。和那巨大的灵力爆炸一起化为随风飘散的齑粉。
就在众人以为关乌伏诛,危机解决而欢呼雀跃时,从关乌消散的空中落下了一个木盒子——那个从巴夷之中带出来的东西竟然在那样巨大的灵力爆炸中,留了下来!这一景象使得当时的诸多掌门冷汗直流。他们敏感地察觉到里面的东西绝对非比寻常。就在这时盒子“咔哒”的一声自己打开了,露出真正的面目。
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只手指大小‘花纹’繁复的黑色虫子。
黑色虫子出现的瞬间它的上方就出现一股黑色的旋涡,旋涡在众人的注视下越转越快、愈来愈大。在旋涡的巨大吸力下,黑虫附近的傀儡吸走了全部的生机,在空中化为了齑粉,卷入了旋涡中。“它”吸收的生机越来越多,身形也越来越大起来,直到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模样时,身形就不再增长,它开始吐丝了,仅仅几息的功夫,吐的丝就把它裹成一个茧。它即使变成了茧也还在不停地吸收着周围的生机。不多时旋涡停止了旋转,不再吸收生机了。旋涡停止旋转后浮在空中的那些被吸干人化成的粉末,“沙沙”地直往下坠,不一会它所在之地就被齑粉堆成一个小山了。
就在一切归于平静时,它破茧化成一只巨大的、散发着幽幽地蓝光的鬼面蝴蝶,它扑朔着的巨大翅膀之下是千千万万双血红的眼睛。千万双眼睛同时睁开,俯视着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据后来人们描述说:在那样的注视下,竟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抗地意思来,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一般。
当年人们和那个未知物种经历过,怎样的酣战我们不得而知,历史上也没有留下具体的文献以供后世人的参考。我们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那是一场对当时的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场灭世之灾,把当时的人类缩减了近四分之一。最后还是昆仑仙门,献上往后的百年仙运,以门内至宝——赤阳真羽为引,请出了太阳化身三足金乌的虚影,这才解决了鬼面蝶。
当时的昆仑鼎盛至极,没有任何一派可以与之并肩,但那一战役过后昆仑沉寂了下去,风夜听雨、青城山、六合门发展了起来成为了仙门百年龙头一般的存在,三百年前沉寂了百年的昆仑这才重新昌盛起来,势头如破竹一般直逼三大派。这才形成了如今的四方仙门领袖。
孟长渊讲完这一切的起始后,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我对这一历史事件颇为感兴趣,特别是古书中提到的那祸世的,鬼蝶蛊虫,研究古书的得知关乌从巴夷带出来的蛊虫名为惑心之蛊的母蛊。母蛊可以产出子蛊,将子蛊寄生在想要控制的人体内,不出半日那人就会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可以无视修为差异,这就是为什么修为低微的关乌仍旧可以控制天下第三的高手,并且控制的人数是没有上现的。”
“但这并不是惑心真正恐怖的地方,惑心的厉害程度就连创造它的,巴夷人都恐惧到要将它封存的地步。惑心真正恐怖的是它有自己的意识,并且还可以进化成为千目鬼蝶。或者也可以说惑心是千目鬼蝶的幼虫。只有惑心母蛊可以变成千目鬼蝶,惑心分化出来的子蛊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不过千目鬼蝶产出的卵,孵化后同样具备惑心母蛊的能力,可以分化子蛊。”
江南河听着惑心蛊虫的来历,他越听脸色越加凝重:“所以长老的意思是满满所中的是惑心之蛊?”
孟长渊平静道:“对!但也不全对!惑心蛊是一个很神奇的蛊,当第一代母蛊还活着时,那么就只有它一个母蛊,第一代母蛊死了后,它所产生的子蛊便都转变成了母蛊,也都有了母蛊分化子蛊的能力,只是它们的力量会不如第一代的强大。所以第一代母蛊只可能有一个,可第二的母蛊可以有成千上万个,第二代的母蛊中的其中一个若是死了,那它的子蛊会变成第三代的母蛊,但力量是一代一代的随之减弱的。”
“我可以确定的是小姑娘所种的确实是惑心之蛊,但无法确定是第几代。不过惑心历经了数百年的辗转,最初几代的惑心都已销声匿迹了。现在流传于世的大多都是五代之后的了。五代之后的惑心力量已经消退得很厉害了,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江南河听及此处,忙道:“还请长老不吝赐教!”
孟长渊:“办法说简单倒也简单,就是施行起来耗时间、耗精力!你可要想好了,接下这么一个麻烦事,一年两年之内你就没办法撒手不管人家小姑娘了!毕竟你也有权利选择不管此事!”
江南河不甚在意道:“费些时间精力就可以挽救一条生命,我没有不去管的理由!”
孟长 渊语气中似有几分,难以掩饰地欣慰道:“好!不愧是江南河!不愧是风夜听雨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有志气!”
孟长渊接连夸了江南河好几声,直到少年面皮薄禁不住的烧了起来,他才露出浅浅一笑的放过了少年,转而继续说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小姑娘应该是先被子蛊寄生,中途被打断过,进入她身体的子蛊不多,没有及时控制住她,后来又被母蛊钻进了身体。普通人早死了,是你用‘天香续命丹’也只是保住了她一时的性命,相信此刻她的经脉中游走这无数的子蛊,要解决这些子蛊就需要给小姑娘洗髓。”
“南河我给你送来的东西中有一个小盒子,而小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洗髓丹了,但洗髓只能解决她筋脉里的子蛊,母蛊不除,子蛊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所以主要还是要除去母蛊。母蛊体型大,无法进入人体的经脉,一般是附着在骨头上,所以你还需要寻找一朵名为洗骨花灵药,再找一处灵穴,借着灵穴强大的灵力将,洗髓丹和洗骨花一起让小姑娘服用,这样就不管是子蛊还是母蛊就能一并解决了。”
江南河剑眉微皱道:“先如今洗骨花有些难寻,不知丹云长老那里有没有多余的洗骨花?”
孟长渊脸色突然变了变道:“本来是库房是还有几朵剩余的洗骨花的,可在半月前萃源堂的库房被盗,最后几朵洗骨花也随着不见了,所以洗骨花的事只能靠你自己了。还有就是与洗髓丹,一并送去的还有一节树枝和净灵玉瓶,你看看有没有?”
江南河视线落于桌面上的树枝和玉瓶道:“有的!敢问长老这两样东西的作用是什么?”
“那就行,这两样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树枝是上古神树‘迷榖树’的灵枝,只要将灵枝泡入水中,它就能每日产生一滴灵液,用净灵玉瓶接收灵液,每十日接收到的灵液就给小姑娘喝下,可以很好的压制她身体你的惑心母蛊。这样在之后取出惑心时它才没有余力反抗。
“惑心蛊十分难得,这是你难道的近距离可以观察的机会,可要好好借着此次机会,待你历练结束返回时我会考你的。”
江南河道:“弟子定不负长老给予的厚望。”
孟长渊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交代了些其它要注意的事项,就准备结束这次的谈话时,却听镜子另一边的少年道:“长老弟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长老。”
孟长渊放下想要捏诀截断水月镜的的手道:“还有何疑问,可以尽数道来,我为你解答疑惑!”
江南河闻言语言简洁快速的将少女的怪异之处说了出来:“弟子才疏学浅,看不明白满满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这样是否会对她的身体有害。”
孟长渊听完江南河的述说后,沉吟了一会儿道:“听你的描述小姑娘似乎,只是食量变大和嗜睡了些,可是古书中有不少惑心的案例,却没有一件是有说过,被惑心寄生会增大食量和嗜睡的啊?”
“这样吧,你将水月镜放在小姑娘身前,我远程观察下,看看能不能看出是哪里出来问题来。”
江南河有些犹豫了,这样做或许会有些冒犯少女,可是孟长渊的专业能力还是非常抗打的,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靠他这点半吊子的功夫,少女可能未来可能会吃很多的苦。
江南河稍加思量,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还是让孟长渊看看会更放心些,然后等少女醒来后再和她说明利弊,再和她道个歉吧!
江南河拿起水月镜向着少女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在她床边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举起水月镜将其正对着安静躺于床上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