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九在不断的尝试中总结一套属于他自己的战斗体系,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但起码已经打下一个良好的开端。
他看着趴在远处山头懒洋洋的半个太阳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肌肉酸疼。
木人桩似乎察觉到眼前人停止了动作,自己也停在原地但并没有停止旋转甚至还提速了。
朱十九听着木人桩高速旋转带起了呼呼的风声,而自己身上也多了一阵凉意。
嘿,这木人桩居然有风扇的功能,自然风对身体还好。
“咚咚咚…”
正在朱十九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时,小院的门被轻轻敲响。
主线任务来了,朱十九暗道。于是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边感叹自己实在是太帅了边准备开门。
朱十九抬起门栓拉开木门往外一看,嗯?人呢?难道有小鬼恶作剧?
还没疑惑几秒朱十九听到一道有些尴尬的声音从下面发出:
“朱先生?您低低头,我在下面呢。”
朱十九一低头,看到一个笑的眯眯眼的矮个小老头,一身整齐的绸缎衣裳。看得出来衣裳和人岁数都不小了。
朱十九身材高大又久居西北,见的人也多是高大魁梧,因而习惯了平视看人。
今天这小老头又矮的出奇,这才出现尴尬一幕。
朱十九感到有些不礼貌,连忙后退一步冲着他拱了拱手,
“失礼失礼,我是朱十九,您是?”
小老头回以一拱手,
“免贵姓伍,给本县县尊伍大人做点事,朱先生就唤我一声伍管家吧。”
朱十九挺起腰杆会意点头,
“好,那伍管家请进。”
朱十九打头把伍管家领到小院里一棵李子树下,此时正值盛夏李树上开满和天上繁星一样星星点点的小白花,落得满地都是。
放眼望去,一树白,一束白。
二人在李树下的石桌石凳前落座,朱十九按耐不住开了口,
“伍管家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伍管家早猜到朱十九会问什么,不慌不忙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样一看就非同凡响的书信。
“我家老爷久闻朱先生乃是本县,乃至咱们府一等一的高手,下月初五老爷要办宴席。特派我来请朱先生赴宴。”
朱十九连忙接过请帖,口中连连说着,“一定,一定。”
古人以“三天为请,两天为提,当天为叫。”,即提前三天叫的客人才是贵客,后面俩只是陪客和气氛组。
朱十九暗暗算算了时间,这距离宴席还有七天就叫我是什么操作?把我当大boss请?
但不论怎么说既然人家赏了脸,那自己也该回以尊重。
朱十九让伍管家稍坐,自己进屋准备写一封回帖。
在屋里翻开伍县长的请帖,这纸色青白摸上去别样的舒服,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显然是纸中上品。
朱十九饶有兴致的看着请帖的落款,“伍氿”,他喃喃道:
“这伍县长倒是个性情中人…请帖居然是女儿写的。”
没错,这个“伍氿”并不是伍县长的名字,而是他家嫡女,伍老爷也就这么一个闺女。
不怕外人闲话,光明正大疼爱自家女儿,这伍老爷值得一交。朱十九暗暗对伍老爷下了个判断,开始写回帖。
好在朱十九还勉强称得上一个高三生,轻松拽出一篇文绉绉的古文请帖,在文末落下“顺颂时绥”。
朱十九推门而出,伍管家早已恭候多时。
在等待回帖的时间,他细细瞧了瞧朱十九这间小院子,也对朱十九做出了个生活雅致修行刻苦的判断。
特别是不远处停着的七具木人桩,虽然伍管家没看出其中真正的门道,但直觉上每一具木人桩都比老爷府上养着的武士压迫感强。
伍管家接过请帖就告辞了,朱十九关上门回房间睡觉。
久违的正常作息,末世的苦逼泪目,希望岳母…不是柳闻教授的“绿色长城”计划早日成功吧。
朱十九狠狠睡了个囫囵觉,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他也不着急开始今日训练穿戴整齐打算先出去吃个早饭。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念着两句打油诗走出房门,朱十九第一回直观的看到古代的城市结构。
一间间屋子摆放的方正整齐,很难想象在生产力匮乏的年代能做出这样摆手办似的城市规划。
看到远远的一间建筑挂着一面旗子,迎着风勉强能看到什么什么酒家的字样。
朱十九觉得这种酒家应该能有早午餐供应,催着底下脚步迅速赶去。
走进这酒楼,还没等落座一个打扮利索的小二迎了上来。
“呦,朱公子今天来的挺晚啊,吃点什么?”
他认识我?也对,连县太爷摆酒都早早的邀请,我在试炼世界名气大的吓人啊。
想着朱十九得意的微微一笑,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让小二上点招牌吃食。
这小二也机灵,没多问去找其他小二嘀嘀咕咕一阵去了后厨。
朱十九刚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小二端一碗小馄饨摆在面前。
闻着馄饨香,朱十九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这馄饨不像一般商家卖一天牛受皮外伤。
皮薄而晶莹剔透,隐隐看的着里面的鲜肉和些许虾仁,汤闻着有点像鸡汤还点缀着着虾米紫菜。
一口汤下去,朱十九险些被鲜掉舌头,不自觉对着后厨竖了竖大拇指。
埋头苦吃小馄饨期间,小二又端上一碗清香清香的粥,两笼白净的的包子,龙井茶叶炒的虾仁…
吃的朱十九那叫一个痛快,吃饱喝足正想叫小二结账,没想到小二先说话了。
“朱公子还是记账吧?还有两天月末上您府上一并结了。”
朱十九一愣,自己的信誉居然到了能赊账的地步吗?还是这个试炼世界设定就这样?
朱十九没多想,反正在院子里找到不少银票结个账绰绰有余。
于是他点点头出了酒楼,还往小二手里塞了点碎银子。
机灵boy,给你点赞。
朱十九回家准备着修行,而县太爷府上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封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