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并不跟顾商想象的一样无聊待着,他很忙的!
要画画,要练字,要学营养餐,也要学西式的烹饪用具……忙忙碌碌一整天就过去了。
季明珠现在的硬笔书法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
虽然没到惊艳四座的程度,但和一开始不适应用笔习惯写出来的狗爬字已经好多了。
毕竟书法都是共通的,倘若某一种字体能写得很好,再练其他的就会比没基础的要容易很多。毕竟季明珠对于文字的结构、松紧、主笔、停顿,那都是游刃有余的了,硬笔书法练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掌握了规律,硬笔比毛笔要更好学。
但毛笔也不能松懈。
以前季明珠每天都要练足两个时辰,最近都因为忙着练习硬笔而松懈了。
顾商之前给季明珠送了一大堆的文房宝物,画的写的都很齐全,这下正好可以练起来了。
为了找以前的感觉,季明珠还管陈伯找来了一根牢固结实的绳子,把原本用来当镇纸或者搁笔的崂山绿石给绑了起来,吊在自己的手腕上使其自然下垂。
这字,讲究写得流畅顺滑,于是这石头也不能抖。
吊在手腕上悬在空中,要像在水里的鱼饵一般丝滑平稳地流动。
陈伯看得好心疼啊!!!
那么大个石头怎么能吊在少夫人纤细瘦小的手腕上啊,会痛的!
而且要是一个没绑紧掉下来砸到脚或者磕到膝盖那可怎么办啊,那个大石头可是真的沉啊!
陈伯好急,可是他也没什么立场阻止少夫人这样玩。只好一会送个提子,一会送点碧螺春,频频打扰。
季明珠:“……”
少年无奈地搁下笔,安抚小老头:“陈伯,我只是在练字呢,不危险。”
陈伯急忙道:“那也要循序渐进啊,一下子练得这么辛苦多不好啊。少夫人您要是想玩那块石头,您就吊在我手上吧。”
季明珠无奈,暗自决心以后得回房间,在陈伯看不见的时候练毛笔字才行。
他也非心血来潮,只是明天早上要上的课程不再是素描课了,而是他擅长拿手的书法课!
虽说是自己擅长的,可人也不能恃才放旷。所谓谦受益,满招损,季明珠就趁着阳光大好把这搁置了好一阵子的毛笔字重新练了练。好在这手还是很听使唤的,只是一开始略显滞涩,练了几张大字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那种神游般的畅快感。
没办法,现在不练,他担心老公晚上又闹腾,让他做不成正事。
但是好在顾商没那么禽兽,昨晚只是正常的生理沟通行为,他认为自己还是保持有理智的。而且他虽然有了点想要磨炼技术的念头,但也不急于一时。
但是——
“宝宝过来,老公给你涂药。”男人沉声道。
顾商手上拿着的是让陈秘书工作时间出去买的药膏,没办法,他走不开。
听说这个对消肿镇痛效果特别好,而且成分安全又低敏,用在敏感的地方也很温和,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但很显然这个缺点对顾商来说不痛不痒,所以直接大手一挥就买了一整盒。
……
陈秘书回来的脸色有些怪异。
不知道为什么。
但顾商也没多想,这对他来说不重要。
陈秘书年纪是有些大了,有些心事也是很正常的。
他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最好别问那些敏感的私人问题。
直到陈秘书一脸麻木不仁的告诉他:“顾总,老板建议……得伸进去涂效果更好一点,只涂表面效果没那么好。”
顾商:“…………哦。”
顾商俊脸微红,欲盖弥彰道:“他想太多了。”
陈秘书:“……”
哈哈,你最好是。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面对药店老板的微妙表情呢。
结果顾商把药稳妥地收好,转头又来一句:“那个……他没说用量是多少吗?”
陈秘书:“…………”
杀了他,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