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过违背生理自然规律的打针视频后,季明珠显然有点被吓到了,讷讷地打消了之前的针对性健身想法,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好了,反正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练得过科技产物。但打针的话他是真的不敢,一是不健康,二是太可怕了。
季明珠都怕那么长的一根针扎下去,屁屁都给他扎漏气了。
季明珠抱着敬畏的心情,心有余悸地取关了那位男主播。
通过不光明的手段雄竞成功的顾大总裁也很满意,动作轻柔地顺了顺少年在他怀里折腾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男人不自觉向着怀中的暖源低头靠近,直至少年轻软的发丝触到他的薄唇才如梦初醒地顿住。
少年身上那股清冽甘甜的气息混合成小苍兰的温文尔雅的柔蜜香气不强势、但不可忽视地往男人的鼻端钻去,那股奶呼呼的宝宝霜的味道倒是很清淡,几乎没有多少能被捕捉到。
虽然顾商偷偷腹诽少年用宝宝霜腻得慌,但一时没闻到还挺不甘心的,又埋深了些去嗅闻。
季明珠觉得有点痒,喉间不自觉发出细微的哼唧呻吟,笑道:“老公,好痒啊,你做什么?”
他洗过澡了,身上很香的啊,应该没有汗味残留才对。
不过少年讲卫生,身上的味道清冽好闻,就算出了汗也没有难闻的气味。
顾商抬起头,手松松地环着他,问:“你没用我之前给你的护肤品吗?”
季明珠一怔,有点心虚地抬头看他。
他不是不用,是他不会用啊……
顾商给他送了一整套瓶瓶罐罐,季明珠确实琢磨了一下,但实在没看明白怎么使用,瓶身上的说明文字吧,弯弯曲曲的,他又看不懂……所以只好搁置了。
不用的话,怕浪费了老公的好意让他生气。
可用的话,又怕用得不对给老公看出来,嫌弃他笨了。
奇怪了,季明珠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聪明的,学什么东西都能很快上手。但为什么偏偏在他老公面前屡屡滑铁卢呢,看上去总是显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为了不被男人嘲笑,季明珠原本打算自己再多琢磨一下,或者去上课时顺便问问许桐。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老公闻出来了。
“老公你是小狗吗?”季明珠心里嘀咕着,心虚之下不小心就把这句话给完整说出来了。
顾商:“?”
无缘无故被老婆骂了一句。
男人也不生气,眼眸渐深,垂眼瞥了瞥少年紧张抿起的唇,略带惩罚性质地凑上去咬了一口。
笨蛋娇气包被咬得唔的一声,之前被吓唬出来的泪水没挂住,稍微溢出了眼眶,留下一小颗珍珠一样的晶莹,可怜兮兮的。
顾商原只想小小惩戒一下不好好回答问题还骂人的娇气包,没打算哄他。
毕竟他自己之前就说过的,哪里犯错了,就惩罚哪里。
但少年泪盈盈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怜可爱,略浅的眸子向上看着男人,嘴巴被咬得红红的,留下一个模糊的牙印,像是咬疼了想自己舔舔,却又在男人虎狼般的冰冷视线下怯怯地收住了动作。
舔嘴巴的话,就会露出舌头了。
而小舌头是相较于柔嫩的唇瓣来说更加脆弱的存在,要是被咬疼了就不能好好吃饭了。
季明珠有点小气地把嘴巴紧闭着,表现出一副对外来者的抗拒。
于是顾商只能看见一闪而过、闪着浅浅水光的犹如粉色蚌肉一般的舌尖,洁白的贝齿也像胆小的贝壳一样紧紧保护着柔软的内部结构。
顾商看得失笑。
属实有点被娇气包笨拙又小气的表现逗到了。
于是男人终于良心发现似的,大发慈悲地低下头,轻轻叼起被咬疼了的下唇安抚似的吸吮了一下。
怀里的少年像只小鹿一般温顺地仰起修长优雅的脖颈,很顺从地任人撷取着,但却很有原则地紧闭齿列不放松。任由那强势炙热的存在在唇缝间死不要脸地流连了好几下,直到被咬出来的齿痕像是得到滋润,微微充盈起来才轻飘飘地离开。
顾商低头在殷红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才放开。
原本色泽浅淡,只泛着淡淡的气血颜色的唇瓣此刻像一朵含露盛开的娇艳玫瑰一样,散发着清浅的情欲气息。
顾商稍微多用了几分毅力才将深沉的视线从少年身上抽离。
少年有点委屈地摸了摸被先咬后吸的嘴唇,毫不感激,软糯地埋怨道:“肿了。”
男人根本不是好心帮他舔舐齿痕的,只是将那块软肉吸肿了些,齿痕就不那么明显了。
老公真的是小狗。
被咬了之后少年有些委屈,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瓮声瓮气地吐露:“我不是不想用,是你给我送的东西我看不懂……”
顾商一怔,随即神色闪过淡淡的懊恼。
确实,娇气包现在就连英语都还在学习阶段,更别说法语了。
虽然给娇气包定制的护肤品是顾商交给别人去做的,但也浅浅过目了一下,大概有点印象,所以依稀记得那家贵妇品牌就是法国的。
那季明珠看不懂实在是太正常了,这不怪他,锅还真得自己背。
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咬了别人的顾总陷入沉思:“。”
片刻后,顾商决定自己也浑水摸鱼一次。
那不然怎么办嘛,难道让娇气包咬回来?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娇气包容易害羞,这种事恐怕做不来。
而且惩罚制度需要有一点威信力在才行。
若是这次冤枉了少年,下次再想小小惩戒一下他可能就没那么轻松了。娇气包有时候还挺机灵的,很会举一反三。
顾商淡声道:“没关系,那一会我洗完澡,你拿来……”
话说到一半,目光上移正好瞥到书房墙壁正中央最显眼的那一块刻字牌匾,男人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神色古怪地半路卡住了。
顾商看着“克己复礼”,“克己复礼”也看着他。
顾商:“……”
突然就晒干了沉默。
少年奇怪地拱了拱他,软声问道:“嗯?拿去哪里呀?”
男人一顿,目光轻飘飘地从牌匾上移开,熟视无睹地落回到少年身上,干巴巴开口:“拿来我卧室吧,我教你用。”
……只要不在书房的话,这……多少可以网开一面吧,怎么不算克己复礼呢。
毕竟是执牌匾上岗,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再过两天他就能适应牌匾的存在了,到时候再定下死规矩也不迟。
季明珠眼眸一亮,闭得紧紧的嘴巴终于开心地咧出笑容:“好哇好哇。”
太好了,他老公没有嫌弃他笨诶!
他老公对他真好!!
季明珠好高兴地搂上去蹭了蹭男人不知为何有些僵硬的侧脸,而后轻轻扭动,终于从男人的宽阔的怀抱中跳下来。
顾商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被那块牌匾给鄙视了,一时半会也有点尴尬,没有拦着娇气包要下来的动作。
他略一弯腰,从桌底下拿出几个大大的快递盒子,递给季明珠。
季明珠有些好奇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该不会又是上次那一箱自己不能吃的口香糖吧。
男人颇有些高冷地抬了一下下巴,道:“你打开看看。”
少年不疑有他,听话地原地转了转,找来一支多功能瑞士军刀划开了箱子。
季明珠探手去看,触手的是质感上佳、温润细腻的各种生宣与熟宣纸。男人不会画画,便各种各样都买了一些。价格摆在那里,质量都差不了。再往下拆,纸、颜料、各类工笔毛笔一应俱全,常用的不常用的都买齐了。
甚至还有个很可爱的小猫玉镇纸,娇憨可爱。
季明珠最喜欢小狸奴了。
少年立即惊喜地抬起了头,看向神色淡然的男人,感动坏了:“这些都是买给我的吗?”
顾商从鼻腔里溢出个淡淡的笑来,说话却难听:“小没见识。”
季明珠高兴地一一摸过去,心说才不是呢,他可有见识了。
但是还是很高兴!
高兴于男人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他的附庸,只是随手给他报了个班就丢进去免得碍着他的眼的存在。只要他想学,这个不爱说好听的话,也不爱干人干的事的男人就会默默给他准备好最好的条件。
可却从不说什么,也不押注什么期待和给他压力,只是用一种淡淡的仿佛看着孩子玩闹般的纵容眼神随他发挥。
季明珠感动地倾下身,在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落了个吻。
“谢谢老公,我很喜欢。”
小鸡啄米般一触即分。
明明是很清淡的一个吻。
比起刚刚顾商那欺负人的吻法来说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幼稚青涩,然而男人却周身一顿,仿佛被细微的电流扫过一般激起一层奇怪的颤栗。
淡淡的红意从勃起青筋的侧颈一路蔓延到冷峻的面容上,男人腾的一下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倒打一耙,“你……今天刚挂的牌匾,你知不知羞!”
说完阔步往自己的卧室浴室走去。
他的皮带今天有些反常,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