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们看到这个女人,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纷纷道:“哇,莎莎的妈妈好漂亮啊,比莎莎还漂亮,就像明星一样。”
不喜欢阮莎莎的小朋友则反驳:“哼,小九的姐姐更漂亮!小九的姐姐是仙女,还是学神,比莎莎的妈妈强多了!”
小朋友们又吵成一团。
阮莎莎看到妈妈来了,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指着安缘和小九叫道:“呜呜呜,妈妈救我!安小九和她的姐姐欺负我,还说要把我打残,我好怕啊,呜呜呜……”
漂亮女人在她的身边蹲下,心疼地搂住她,拿手帕轻拭她脸上的泪水和灰尘:“天啊,我的宝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妈妈送你来学校是学习知识的,不是来受苦的,她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阮莎莎泪眼汪汪地伸手:“妈妈,我的手背被野猫抓伤了,你说我会不会得狂犬病,然后可怜地死掉,变成骨头?”
“一定不会的啊!”漂亮女人捧起她的手,心疼地吹了吹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用手帕轻拭她手背的血丝,“被猫狗咬伤了,只要在一天之内去打疫苗,就不会有事。”
“你被野猫咬还不到一个小时,去打针就没事了。”
“呜呜呜……”阮莎莎还在哭,“可是她们不把野猫交给我,还说我欺负野猫,是个坏孩子,我受不了这种委屈。”
“我要淹死那只野猫!”
“不淹死那只坏野猫,我就不去打针……”
漂亮女人示意跟过来的保姆照顾女儿,而后站起来,盯着安缘道:“你们为什么要维护一只伤人的野猫?你们看起来也像是读过书的,难道不知道这种会伤人的野猫可能患有狂犬病,很危险吗?”
安缘打量眼前的漂亮女人,总觉得自己在电视上看到过对方,但她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当然,对方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这么溺爱和纵容不讲理的孩子,该骂。
她口气冰冷地怼回去:“这只小猫很健康,没有狂犬病,患有狂犬病的是你家小孩。”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孩子!”漂亮女人很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家教?不知道尊老爱幼的基本道理吗?”
“我知不知道尊老爱幼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来教育。”安缘强硬地道,“但你一定不知道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的道理。”
不等对方反驳,她就继续:“你家小孩主动虐猫,说明你家小孩缺乏爱心和同情心,说不定还存在反社会人格。”
“你作为母亲,明知孩子的心理有问题,却没有加以引导和纠正,还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味偏袒,助纣为虐,这说明你的心理也存在严重的心理问题。”
在场的老师:“……”
在场的小朋友:“……”
感觉她说得好可怕啊,但是,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漂亮女人被安缘的话给刺激到了。
她那张有种圣洁之美的面容变得冷厉起来,整个人就像锐化了一般,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怒气:“我了解我的女儿,她非常善良,配得上所有人的宠爱!”
“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跟别人争吵,一定是这只野猫和你家小孩的错!”
安缘冷冷道:“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
“这样,我们报警,让警方来调查是谁家小孩不讲理……”
“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大!”老师一听,赶紧过来劝阻,“她们都是五六岁的小朋友,也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害,闹到警察叔叔那里,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
“我家孩子受到了明显的伤害!”漂亮女人怒道,“你们没有看到我家孩子手背上的伤口吗?”
“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平时摔一跤全家都会心疼,现在她的手背被野猫抓出几道伤痕,还出血了,你们居然说事情不严重?”
安缘也强势地道:“我家小九没有错!”
“她是一个见义勇为、富有爱心的好孩子,我们家绝对不会让她被迫认错,承受这种没有道理的委屈!”
“还有,这只小猫被拔掉了几处毛发,有些地方都出血了,这是严重的伤害事件!”
“哇——”小九仰头看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发出惊叹之声,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
“两位家长,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老师头疼,“小九向莎莎道歉,给予莎莎合理的赔偿,莎莎不再追究这只猫的事情,这件事情不就结束了吗?”
“她们都是小孩子,只是犯错又不是犯法,何必闹得这么大?”
“不行!”漂亮女人严厉地道,“莎莎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她受了委屈,我们阮家一定会为她出这口气!”
她盯着安缘:“安小姐是吧,你家孩子向莎莎道歉,并把那只野猫交给莎莎处罚,这事就了结,我们也不会要你们家任何赔偿!”
“不然,我们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了。”
“真是光明正大的威胁啊。”安缘笑了,“安家绝不妥协,你们有种就试试看,看谁家受到报应。”
不仅漂亮女人,就连她带来的保姆和司机都愣住了,一副“居然有人敢不把阮家放在眼里”的意外与震惊。
漂亮女人的面容变得冰冷,目光也变得阴沉起来。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阮家还真要试试看了。”她冷冷说道,“为了一只没有价值的野猫,你们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说完她看向女儿,脸上又露出温柔亲切的笑容:“莎莎,妈妈先带你去打针,至于这只野猫,妈妈晚点再把它交给你处罚。”
阮莎莎鼓着双颊,一脸的不服与不满,看起来还想坚持。
司机赶紧在她的耳边道:“小姐,还是打针要紧,不然你的伤口感染,以后就难治了。你也不想你的手背留下疤痕吧?”
阮莎莎一听,立刻怕了,赶紧抓着他的衣袖道:“赶紧送我去打针,我不要手背留下疤痕。”
老师们听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祖宗愿意去打针就好,不然再闹下去,恐怕真的要惊动警察叔叔了。
然而她们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阮莎莎经过小九的身边时突然冲过去,一把推倒小九,还往小九的脚上踩了一脚,骂道:“死瘸子!臭瘸子!一辈子走路都走不稳的残废人!”
谁能想得到,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会这么凶残?
别说小九了,就连安缘都没有想到。
但是马上,安缘毫不犹豫地上前两步,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阮莎莎的脸上。
她打得不轻不重,既让阮莎莎的脸被打红了打肿了,却又不足以受伤。
众人还没有从阮莎莎推人和打人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又被安缘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面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她一个大人,还真的下得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