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山,赵坤,徐建,刘云等原巡防军的校尉,一律官升一级,一跃成为了骠骑军参将。
“从巡防军组建的时候算起,你们就跟着我了。”
“你们也知道,我顾一舟从不亏待手底下的人!”
顾一舟对众人提拔笼络后,对众人说道:“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这参将算不得什么。”
“到时候立下了泼天的功劳,到时候我一定会向朝廷替你们请功!”
“封侯拜将,成为封疆大吏,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一舟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当然了,朝廷距离我们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暂时给不了我们任何的援军。”
“我们的敌人又很强,特别是乱臣贼子江万城。”
“他蛊惑人心,坐拥重兵。”
“我们要想征讨他,将其彻底地击败,势必会面临一场场的恶战!”
顾一舟望着众人问:“我希望你们要勇敢,要团结,不要怯懦,不要背叛,你们能做到吗?”
“能!”
军帐内,众人的声音洪亮。
“谁要是胆敢当逃兵,胆敢背叛朝廷,我顾一舟认得你,我手里可认不得你,还请你们记住我说的这一句话。”
赵坤当即开口道:“大将军放心,谁要是阳奉阴违,不听您的号令,到时候不需要你动手,我亲自料理了他!”
“恩。”
顾一舟点了点头。
“我骠骑军从今日起就归朝廷节制了,江万城那乱臣贼子知晓后,势必派兵来攻打我们。”
顾一舟对众人说道:“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要主动的去进攻!”
顾一舟在内部连夜进行了一番清洗后,又对众人封官许愿,稳住了军心和人心。
对于他而言,这还远远不够的。
他知道他虽然打着朝廷的名义起兵,可他手里的兵马太少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东南节度使江万城绝对不会容他的。
时间相当的紧迫,他需要尽快的占领地盘,扩充军队,以做好迎战东南节度府各路大军的准备。
“我决定,我骠骑军立即接管临川城!”
顾一舟当众宣布,他们第一个进攻的目标就是近在咫尺的临川府府治所在的临川城。
“刘参将。”
顾一舟的目光投向了飞熊营校尉刘云。
“末将在!”
刘云也没想到顾一舟点了自己的名,他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你统率飞熊营,即刻去接管临川城。”顾一舟下令说。
“末将领命!”
刘云稍微迟疑后,当即答应了下来。
他虽然也是顾一舟提拔起来的,可比起岳定山等人而言,资历还很浅,信任度也没那么高。
这一次让自己打头阵,无非是考验自己而已。
倘若是自己胆敢阳奉阴违的话,恐怕自己就会步黑鸦营校尉赵元的后尘,稀里糊涂的就会死掉。
“赵坤!”
“末将在!”
顾一舟旋即又点了自己亲信赵坤的名字。
“你统率陷阵营协助刘参将攻取临川城。”
“倘若是临川城内有人不听朝廷号令的,可先斩后报!”
“末将遵令!”
顾一舟让刘云负责夺取临川城,又让赵坤协助,用意很明显。
一旦刘云胆敢阳奉阴违的话,那赵坤马上就能介入,格杀刘云,接管飞熊营。
要不是担心一次性撤换将领太多,导致军心动荡的话,顾一舟甚至想将刘云等人也撤换下去,换上自己更为信任的人。
现在他就看刘云等人的表现了。
倘若是他们听令行事,那他也不会亏待他们,会留用,甚至重用他们。
可要是他们不识抬举,胆敢阳奉阴违的话,那哪怕引起军心动荡,他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大将军,我们一旦攻取临川城,那就相当于和节度府那边撕破脸了。”
一名原都督府的校尉开口道:“可是我的家人都安置在宁阳府那边,我担心他们有性命之忧。”
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流民出身。
他们一些人原本就成家立业了,有自己的老婆孩子的。
随着他们在巡防军中的职务一步步晋升,他们也在宁阳府买房置业,安置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还有一些人则是在升官发财后,自己在宁阳府找人说媒,成了家的。
这一次开赴临川府这边剿贼,可他们的家人可都还在宁阳那边呢。
他们担心一旦撕破脸,他们的老婆孩子会被节度府那边抓走。
“放心吧。”
顾一舟笑着说:“这事儿我早已经考虑到了。”
“我昨晚上就已经派人赶赴宁阳府那边了,去接你们的家人了,相信你们很快就能团聚的。”
“还是大将军考虑的周全,是我多虑了。”
那校尉听说大将军已经派人去接自己的家人了,他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站在一旁刚升任参将的刘云听了顾一舟的话,则是情绪复杂。
这大将军名义说是派人去接他们的家人,可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家人也落在了大将军的掌控中。
以后自己要是不听话的话,首先遭殃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家人。
想到自己成亲不到三个月的夫人,刘云心里也直叹气。
自己现在算是彻底地绑在了大将军的战车上,想下去都难了。
可是他们骠骑军真的能够击败实力强大的节度使江万城吗?
他的心里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可如今他也没有退路可以走了,只能跟着大将军,走一步算一步。
顾一舟正式地宣布担任骠骑大将军,麾下军队改旗易帜为骠骑军后,他们旋即展开了行动。
参将刘云,赵坤两人统率的飞熊营,陷阵营当即离开了巡防军前线大营。
他们浩浩荡荡地直奔临川城而去。
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开向临川城,自然是极其惹人注目的。
“让开,让开!”
“闲杂人等避让!”
几名威风凛凛的骑兵策马走在队伍的前边,驱赶着官道上的行人客商,以避免他们挡了大军的路。
“将他们的大车给我掀路边去!”
有好几名客商的马车避无可避,直接被一队骠骑军的士兵直接掀翻在了路旁的水沟里。
官道旁茶棚里,正在喝茶歇息的行人和客商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起身看热闹,觉得那马车被掀了的客商倒霉。
好巧不巧,刚好挡了官兵的路,活该他倒霉。
“咦?”
当他们在看热闹的时候,骠骑军的大部队就已经浩浩荡荡的过来了,突然有人露出了惊咦声。
“这巡防军怎么换旗号了?”
看到那迎风招展的旗帜,有见过世面的一名商人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士兵们穿着巡防军的军衣,却打着骠骑军的旗号。
“对啊,他们怎么换旗号了?”
路人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了起来。
茶棚的店小二看到这一幕,当即凑到了路旁,他壮着胆子大声问了起来。
“军爷,你们怎么换成骠骑军的旗号了?”
“关你屁事!”
一名骑马的军官策马走了过来,抬手就给了那店小二一鞭子。
“啊!”
“军爷,你咋打人呐?”
那店小二被抽了一鞭子,脸上出现了一道猩红的血痕。
“不长眼的狗东西!”
“该打!”
马背上的军官骂了一声后,旋即吩咐道:“这狗日的身子骨还行,是一块当兵的料子!”
“将他,还有他们都编入军中,替朝廷效力!”
这军官指了指满脸委屈的店小二和路旁看热闹的人,直接下令将他们强行编入军中。
“啊?”
店小二当场就懵了。
几名骠骑军士兵冲上去,将其直接裹进了军中。
“军爷饶命啊,军爷饶命啊,我不想投军。”
稀里糊涂地被编入军中,这店小二和看热闹的人都急了。
他们没想当兵啊。
“咋地,你想当逃兵啊?”
面对挣扎求饶的店小二,一名队官冷冷地道:“你现在是我陷阵营的兵了,你要是敢逃,杀!”
面对那杀气腾腾的队官,店小二大脑一片空白。
“给他一支长矛!”
那队官看店小二被吓住了,当即扔给了他一支长矛。
店小二在队官凶狠的目光中,怯懦地接过了长矛。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成为了骠骑军陷阵营的一名新兵。